第 7 章 重返京华
    四月的山海关，硝烟还未散尽，经过一天的厮杀，崇祯皇帝带着一身疲惫扫视着满地的尸体，此战李自成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只当场战死的便达七万以上，能成建制的恐怕剩下不道两成，负伤和被俘的接近十万，经此一战，李自成的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十五员大将当场阵亡，七大虎将俱各带伤。明军伤亡虽然小，但关宁铁骑有两万余将士马革裹尸！新募之兵伤亡更大！

    崇祯命各营官兵加紧整顿，救死扶伤，好言安抚被俘的大顺士兵，除少数宁死不降外，其他跟随闯贼造反的一概既往不咎，遴选出强悍并愿意加入官军者近两万人助守关隘，严防鞑子偷关！

    崇祯令范景文，孟兆翔连同郭云龙，杨坤，提督太监楚宪章，张国元等皆归兵部尚书王家彦节制，领兵五万连同新降士兵两万人紧守山海关！

    其余两万铁骑跟随崇祯赶上吴三桂李若琏共同追绞闯军！务必在李自成回到京城前赶上！以免陷入攻城大战

    这些骑兵尤擅野战，但用来攻城可不行

    两万骑兵脚程甚快，狂奔之下不出半日已追至卢灵，依然没见到吴三桂等人，又行十余里，前方尘土飞扬，当先一匹快马赶到，李若琏飞奔而来！

    “陛下，李若莲将军求见。”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李若莲甲胄未卸便跪了下来：“臣等追击李自成残部至通州，因士兵人困马乏，暂作休整。恳请陛下示下。”

    崇祯猛地转身，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瓷：“休整？李自成此刻不过是丧家之犬！你可知他离京城还有多远？”

    “回陛下，约摸一百五六十里。”

    “传朕旨意！后队并前队，继续追，务必在李自成退入京城前赶上，！”崇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丹陛前，冕旒剧烈晃动，“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明的江山，朕守得住！”

    号角声骤然响起，四万余关宁铁骑重新整队。吴三桂望着城头飘扬的明黄龙旗，摩挲着腰间的宁远剑。三个月前他打开山海关时，可没想过会有今日光景——大顺军溃败的马蹄声仿佛还在耳畔，而现在，他又成了大明的“平贼先锋”。

    李自成的残军逃至漷县时，终于设下埋伏。三千疲惫的士卒藏身芦苇荡，待关宁铁骑踏入射程，箭矢如蝗般破空而出。李若莲挥刀格挡，铁箭擦着脸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冲！莫要中了贼子诡计！”李若莲大喝一声，一夹马腹，□□的乌骓马如离弦之箭冲进敌阵。刀光剑影中，他看见大顺军士兵眼中的恐惧——这些曾攻破京城的流寇，如今不过是惊弓之鸟。三千多人顷刻间被杀散！

    三昼夜的疾驰。当崇祯率领的骑兵望见北京城垛时，李自成正带着最后五千余残军往城门逃去。城头突然传来梆子响，两万守军蜂拥而出接应李自成，为首一员大将李过，可身后跟着的尽是些萎靡之兵。衣着武器却是光鲜亮丽，看来最近一月的搜刮，收获颇丰！

    “杀！”吴三桂的吼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关宁铁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阵。大顺军的阵型瞬间崩溃，惨叫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李自成勒住缰绳，望着潮水般退去的部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陛下！李闯要跑！”王承恩指着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崇祯眯起眼睛，看见李自成调转马头，亲自率领数百亲卫杀了回来。曾经不可一世的闯王，此刻红缨盔歪在一边，战袍上沾满血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李岩、宋献策率领万余残兵赶到，加入混战。战场上局势瞬间胶着，箭矢在空中交织成死亡的网，鲜血染红了官道两侧的野花。

    “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跑！”李若莲的声音已经嘶哑，他的长枪上挑着三颗首级。然而大顺军困兽犹斗，一时竟难以突破。崇祯握紧了腰间的宝剑，指节发白——若是让李自成逃回京城，一切又将前功尽弃。

    关键时刻，吴三桂率领精锐从侧翼杀出。关宁铁骑的连环马阵如墙而进，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李过拼死护住李自成，后背中了三箭，仍死死拽住李自成的马缰：“大王快走！留得青山在......”

    逃至京城西门，李自成始终无法摆脱明军追兵，两方将士胶着一起，守城闯兵亦不敢轻易开城，守城大将李友无奈之下，亲自领兵接应，只是虽然是支有生力量，但各人心中都有了牵挂，刚抢的万两黄金还没来得及花，屋内美人如玉怎能舍弃，……全无当年刚造反时的果决与勇气！尤其对面的这支铁军，更让这群人胆寒，于是短兵相接之下，一触即溃！但有这些士兵一挡，再加上众将在后面的拼命阻拦还是给了李自成一丝机会，终究还是退回了城内，但李过李友

    田见秀等人却被隔绝城外，无法入城，再斗片刻，眼见无法抵挡，只能率残部向南逃走！

    不到半个时辰，战场归于寂静。数万大顺士兵或死或降，李若莲望着满地尸体，突然感到一阵脱力。他踉跄着走到崇祯马前：“陛下，李自成逃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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