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官,不是求偶申请处_他疯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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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
    “我们、我们家也是走投无路。你不懂,那时候曼宁他……”

    文森特浑浑噩噩地说着话,倏然消了声。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好似大梦初醒,脸色骤然转冷,手腕一翻,将通讯器反扣在桌上,抗拒之意不言自明。

    “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他鄙夷地撇开了头,“不是跟曼宁有缘分吗?自己去查,查到多少算多少,都拿去当追他的资本。别指望我,我可没义务帮你。”

    “帮?你当我愿意知道?!”

    双臂震桌一撑,裴兰顿愤而起身,气势之悍猛,吓得文森特连人带椅子后仰了30度。

    “你当我愿意知道你们使了多脏的招数抢走抚养权、一家人又是怎么关起门来折磨他、最后靠什么卑劣手段逃脱了惩罚,以刽子手的身份大摇大摆坐在国会里,权力越滚越大,让他这些年只能生吞痛苦?我问你的,难道是什么轻松愉悦到可以当做八卦听的东西吗?还有……追他的资本?”

    裴兰顿一声冷笑。

    “怎么追?等我从你这儿挖到了答案,就拿去向曼宁炫耀:看,我多了解你悲惨的过去啊,你有没有更爱我一点——是这样吗?”

    “去你的‘刽子手’!”

    文森特怒不可遏,也跟着拍桌起身,怼脸骂道:“你懂个屁!你撑死了也就看过半张报纸,凭它也敢称呼我们家‘刽子手’?我祖父当了半辈子议员,半辈子兢兢业业,这么一桩子虚乌有的所谓虐童案,就想全盘否定他,把他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当年……”

    他说得激动,半途呛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道:“当年,这张照片不早不晚,碰巧卡在投票前十天爆出来,不诡异、不蹊跷吗?你就没想过背后水有多深,它多大概率是竞选对手的公关策略?”

    “所以它是吗?”裴兰顿紧盯着文森特的眼睛。

    “当……”

    文森特张了张嘴,想甩过去一句“当然是”,可他竟发不出声音了——小小一汤勺那么点微不足道的质疑,浇下去,就熄灭了根基不深的信心。

    是吗?

    或许……并不是。

    又或许,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

    家人一直用类似的话术教导他。那年他才六岁,懵懵懂懂的一个孩子,道德观还是一团任人揉搓的泥坯,几乎在是非黑白的拉扯中撕裂了自己。

    怎么就成了“公关策略”呢?

    分明是他一时心软,帮曼宁打开了笼子,才有了第二天的头条新闻,谁能操控他在那个时间点犯错?

    莫非,曼宁亲吻他脸颊时,他心底那一缕醉醺醺、飘飘然、酥酥绵绵的快乐,还有把钥匙放入曼宁掌心时,那一丝忐忑而讨好的激动,也源于某个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吗?

    可他不敢顶嘴。

    他是拖累了全家的“祸患”,害得祖父一出门就被话筒和闪光灯围追堵截,强烈的内疚逼他接受了家人的说辞,年复一年,直到自己也开始深信不疑——毕竟,败给他人的算计,总比败给自己的愚蠢听着要舒心些。

    可到底不是真的。

    文森特内心拉锯了许久,幼年时想要诚恳面对自己的渴望最终占据了上风。他没再偏执下去,颓然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抵额,痛苦地垂下了头。

    “祖父又不傻,没道理跟一个孩子过不去。笼养这种事,一旦被捅穿了,百害而无一利,能相安无事好好养大,谁会损人不利己呢?哪怕比不上我的待遇,随便丢一个保姆给他,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管吃管穿,也费不了多少心思……可是不行,曼宁不配合,那时候他……”

    文森特顿了顿,万般艰难地说:“他疯了。”

    -

    “疯了?”

    裴兰顿剑眉一蹙,唇角讥诮上扬。从表情推断,他相信这句话的概率不到0.001%。

    文森特苦笑道:“别用现在这个曼宁去代入以前的他,人是会变的。他那会儿确实疯了,不是哭泣、嚎叫、歇斯底里之类常见的疯法。他……就像一只没调教好的野猫,又冷漠,又敏感,眼神带着刺,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特别不好相处。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们家完全可以容忍,他真正的问题是——关不住,一天都不肯在家待着。”

    “……嗯。”

    裴兰顿并不多言,坐在那儿,静静等他讲下去。

    “他总爱往外头跑,去圣贝伦城,在市中心满大街乱窜。”文森特一边回忆,一边说,“他的越野能力太强了,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你想,他有本事从帝国杀回来,鹈鹕河雨林那种职业军人都活不过几天的地方,他可以单枪匹马横穿,我们家那个小庄园,对他来说连初级障碍都算不上。无论派多少保镖看管,他都能从大家眼皮子底下玩消失。”

    文森特深深叹了口气,惆怅地揉搓眼窝。

    “……前脚才把他关进阁楼,没两分钟,他又出现在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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