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遍,清脆的梆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马芷瑶用银簪挑开锦盒暗扣,银簪与锦盒碰撞,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锦盒,触感光滑而冰冷。
半指厚的密账本压在鎏金甲片下,发黄的纸页沾着干涸的血渍,那血渍颜色暗沉,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墨迹勾勒出北境舆图与粮草数目。
王逸尘望着"朔州军械"四个朱砂小字,指尖将荷包里的金瓜子捏得咯吱作响,那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金瓜子,触感坚硬而冰冷。
"张侍郎上月刚接管朔州军需。"他取下烛台罩纱,火光“噼啪”作响,映亮账本边角的狼头暗纹,闪烁的火光晃得人眼睛有些刺痛。"兵部说上月走水烧了三车棉甲。"
马芷瑶将凤冠上的东珠扯下两颗,扯动东珠时,凤冠上的珠翠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把东珠裹在喜帕里塞进妆奁夹层,喜帕的质地柔软丝滑,触感十分舒适。
窗棂外巡夜人的灯笼晃过西墙,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摇曳,她瞥见李公公的干儿子正蹲在桂花树下埋什么东西,新翻的土里露出半截靛蓝穗子——和三个月前截获的敌国密使玉佩一模一样。
那靛蓝穗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颜色显得更加深邃。
五更天,御史台弹劾新政的折子已堆满御案。
马芷瑶捧着青瓷茶盏立在丹墀下,青瓷茶盏的触感温润细腻,她听户部刘侍郎扯着"牝鸡司晨"的酸话,那尖锐的声音让人耳朵生疼,余光瞥见林尚书朝她袖口露出的靛蓝穗子微微颔首。
皇帝揉着眉心摔了茶盏,茶盏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碎瓷溅在她绯色官服下摆,洇开深色水痕,那水渍湿湿地贴在官服上,触感冰凉。
"马卿的均田令让江南多了十万佃农。"皇帝突然抓起镇纸砸向刘侍郎,镇纸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爱卿昨日收的辽西马场,养得出耕牛么?"
退朝时李公公亲自来送户部批文,浮肿眼皮下藏着针尖似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让人不寒而栗。
马芷瑶故意在宫道摔了玉笏,玉笏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她弯腰时,心想,这是给林尚书的一个信号,希望他能注意到袖中靛蓝穗子所代表的含义。
袖中靛蓝穗子擦过林尚书的蟒纹补服,蟒纹补服的质地粗糙,有微微的摩擦感。
老尚书颤巍巍扶她起身,枯枝般的手指将密账本残页塞进她掌心,那手指干燥而粗糙,带着一丝凉意。
当夜子时,王府后厨运泔水的板车底藏着半筐带泥萝卜。
马芷瑶蹲在井边浣衣,冰冷的井水刺激着她的手,她看着厨娘把萝卜倒进猪食槽,萝卜滚动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响着,五个刻着狼头的铜符滚进烂菜叶里,铜符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王逸尘从身后给她披上外衫,外衫上的合欢香淡雅而宜人,袖口熏着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腰间却挂着玄铁锦盒的钥匙,钥匙碰撞发出轻微的“哐啷”声。
"张侍郎给父亲送了辽东参。"他声音闷在喉间,"参盒夹层有突厥文字。"
三日后秋雨骤降,雨滴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马芷瑶踩着湿滑宫砖闯进御书房,宫砖的湿滑让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林尚书正在给皇帝看北境八百里加急,羊皮地图上的红痕像蔓延的血渍,那红痕颜色鲜艳,在羊皮纸上格外醒目。
她抖开浸透雨水的靛蓝穗子,雨水从穗子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露出里面捻成细丝的密账残页,墨迹被雨水泡化后显出隐藏的朱砂印记——正是三年前敌国皇子进贡的雪狼徽记。
皇帝用裁纸刀挑开穗子,刀尖沾着星点银粉,裁纸刀切割穗子的声音细微而尖锐:"这是......"
"漠北特产的云母砂,专用来印调兵符。"林尚书突然跪下,"老臣查过户部,今年采买的云母砂比往年多出十石。"
惊雷劈开窗外的海棠树,惊雷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马芷瑶看着皇帝将狼头铜符按进朱砂印泥,缺口与密账上的印记严丝合缝,按动铜符时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雨声里混杂着宫门落锁的声响,那声音厚重而沉闷,李公公捧来的参汤在案上凉透,浮油凝成诡异的蛇形纹路,参汤表面的油脂触感油腻。
"爱妃怎么看?"皇帝突然将铜符抛给她。
马芷瑶接住铜符的瞬间,袖中暗袋里的东珠滚落在地,东珠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珠子沾了朱砂印泥,在青砖上碾出蜿蜒红线,正勾出北境十二州的轮廓。
她抬脚踩住东珠,鞋底金线绣的忍冬花纹吸饱了朱砂,踩住东珠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臣妾缺几味绣线。"她俯身拾起东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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