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酸流醋
违逆的威严。
也就呆了一瞬,他的话便激得她火冒三丈。
外公逝时叮嘱她,莫似她阿娘那般眼皮子浅。
楚昭玉曾这般骂她。
他竟也这般骂她?
她恼火回骂:“不喜欢他,难不成喜欢你这个獠奴?”
“獠奴?”他嘴角两两一弯,气笑了。
这几日,宋梨花一进这家医馆就跟蝴蝶进了花丛,冲医徒们笑得花枝招展,谈得眉飞色舞,被医徒们奉着捧着,过得好不快活!
对他却不是嫌他臭,就是嫌他脏。
就没见她冲自己真心实意地笑过几回,一日鲜少来看他一回,眼下还被骂她獠奴?
好歹,他也是……她竟然……
一瘸一拐走近她凑近脸,他语气里满带威压:“你也配喜欢本、本人?宋梨花,我们是在逃难,不是你媚惑众生的时候。等进了汉中你我两分,任你喜欢谁,我可不管着!”
楚昭宁震惊盯他须臾,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便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死獠奴!”
他咬了咬牙,缓缓回正被她推歪的脸。看着她忍了又忍,还是被她直勾勾嫌厌的目光激怒。
他倏地一把捏住她的脸,冲她切齿:“敢再骂一句‘獠奴’试试?”
见他眼中带了杀意,楚昭宁骇得心头一惊。
獠,西南蛮夷者也……景国人惯常这般骂人。
此前她也冲他骂过,眼下却听不得?
脸被他捏得生疼,又被他近近威慑,楚昭宁脸上挂不住,噙泪低吼:“我受你拖累,花钱救你小命,你还冲我这么凶?我就骂你獠奴,有种你就把我杀了——獠奴!”
他脸蓦地涨红,眼眸愈恼:“宋梨花,你要记住你是逃妾,明日就启程,否则我可管不住我的嘴!”
楚昭宁如被雷击:“你……你混账!”
瞪他须臾,她一把推开他,风一般消失在屋门口。
他怔怔看着空落落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明想哄着她尽快启程,刚才怎说出那么下作的威胁话?怎么就热血冲头失态了?
-
翌日一早,周二郎牵了黄膘马拉着马车,到医馆外头候着。
昨天夜里,楚昭宁从马车上取来三块金饼,一些香药,撵得老郎中拄着拐杖到处跑,誓要酬谢老郎中。
老郎中本不肯收她酬金,架不住她跪着膝行撵人,走哪儿跪哪儿。
医徒们劝了她一回,最终还是劝老师收下了她的谢意。
钟郎中万般不舍,架不住她去意已绝,红着眼吩咐徒儿们备些内服的疗伤药丸、外敷的药泥,方便她那不通人情的“兄长”路上养伤。
马车外,陈三郎与楚昭宁两两静立,彼此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陈三郎先将怀中的油纸包递来,红着眼圈道:“你走得仓促,我也只备了些干粮点心。今日与娘子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望娘子兄妹二人莫忘了石牛镇,莫忘了我这个陈三郎。”
楚昭宁解下腰间玉蟾做了回礼,也红了眼圈,怜惜他道:“我忘了你,我那哥哥却舍不得忘了你。只我这哥哥言行粗鄙,德性丑陋,配不上三郎高洁的性子,万莫惦记他,你值得更好的人。”
“娘子不记我,宋哥哥能记我,我心头也算欣慰。”
陈三郎失落点了点头,又品味话头不对,清秀的脸皱成一团。
“只是……我一个大好儿郎……为何要惦记宋哥哥?”
周二郎则陪獠兵坐在马车内,手捧好些药泥、药丸,讲述用服时当注意处。
嘱咐一迄,周二郎一掀帘子下了马车,见陈三郎手中拿着一只黄油油的玉蟾,显然是宋娘子赠的,便挤到二人中间来。
“师兄,莫阻了人家启程,再晚日头该晒了。”
见周二郎过来,楚昭宁赶忙也递去一只拇指大的油葫芦。
“虽它非金非玉,却是从青城山常道观求来的“福禄”,是观主罗天师开过光的,我一直贴身戴着。愿它佑二郎余生顺遂,娶得一房趁心如意的好娘子。”
周二郎接过,低头看了看葫芦,又抬头看她,一对上她恋恋不舍的眼睛,红了眼背过身去,讷讷道:“谢娘子。”
他在车内,听宋梨花骂自己粗鄙丑陋,本还耐着性子。
一挑帘子,见三个人都红着眼圈……缠绵难舍的劲头,看得他心头生厌。
目光两移,见陈三郎摩挲着手中的玉蟾,又见周二郎中手拿着只盘得黄油油的小葫芦,二人目光如看珍宝,神情既惜又重。
蹙眉一忆,玉蟾他见过,宋梨花曾佩在腰间。
可那拇指大的葫芦却没见过,竟是她贴身之物——贴在何处的贴身之物?
他忍不住冲她吼:“废话那么多,还走不走了?”
楚昭宁正满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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