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言了
了一次。
某夜,晚年安站在冰湖边,水面倒映着他的王冠。
忽然,镜中多了一个人——沈忘宁站在他身后,指尖点着水面上的倒影,唇形无声地说:“你老了。”
王伸手触碰,冰面骤然碎裂。
再凝神时,冰层里封着一缕银发,与他鬓角的白丝如出一辙。
萨满在祭坛发现两块相吸的磁石,刻着交错的敕勒符文。
当强行分开时,磁石发出刺耳的嗡鸣,像极了沈忘宁当年中箭时的闷哼。
晚年安将磁石投入熔炉,锻造出的匕首却总是成对出现,哪怕相隔千里也会同时震颤。
“王,这是诅咒吗?” 侍从颤抖着问。
晚年安低笑:“不,这是命。”
沈忘宁的骨哨声突然在晚年安梦中响起。
惊醒时,枕边多了一枚带血的狼牙。
王庭侍卫说昨夜无人进出,可宫门外的雪地上,分明有两行脚印——一行踏雪无痕,一行沉重如铁。
御医发现王的旧伤结了新痂,形状像极了一个咬痕。
牧人发现雪山冰雕在月圆之夜会流泪,泪滴凝结成血色的珍珠。晚年安的亲卫偷偷收集这些珠子,却见它们在掌心化作一缕青烟,烟雾中浮现两个少年在草原摔跤的身影。
宫廷乐师整理遗物时,发现半本烧焦的马头琴谱。
当用特制羊皮纸拓印,焦痕处显现出完整的《双狼调》——正是沈忘宁当年总哼的跑调曲子。
最诡异的是,琴谱最后页写着:“待王来合奏”。
某个暴雪夜,守陵人看见冰雕活了。
戴王冠的那个将额带系回同伴颈间,染血的那个笑着替对方扶正冠冕。
他们并肩走向雪山深处,身后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只有一串狼牙项链留在原地。
新任可汗打开密室,发现墙上刻满交错的敕勒符文。
当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这些符文竟在地上投出两个人影:一个在擦拭染血的刀,一个在系马鞍的绳。
萨满说这不是诅咒,是“相思成了精”。
占星师震惊地发现,夜空中突然多出两颗纠缠的星辰。
它们时而相撞时而远离,却永远保持三步距离。
牧民们说,那是王在追讨被偷走的自由,而贼在归还私藏的心跳。
商队在荒漠发现个古怪酒肆,老板娘说总有两个客人隔空对饮:一个点最烈的烧刀子却只抿一口,一个要温热的酒却总喝到见底。
他们从不同时出现,但柜台下的手印始终重叠。
边关将士上报,敌军阵前突然天降箭雨。
奇怪的是,这些箭都是断的,箭尾缠着褪色的发丝。
当夜,所有守军都梦见两个背影在城墙下击掌,其中一个回头说:“借个火。”
沈忘宁在凌晨四点十七分醒来,发现自己的左手被晚年安握在掌心。
男人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金属表面已经被体温焐热。
窗外雨停了,月光从云缝里漏进来,在晚年安锁骨上的“S”形纹身投下淡蓝色的光晕。
他轻轻抽手,晚年安却突然收紧五指。
“做梦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另一只手已经习惯性地去摸床头柜的药盒。
沈忘宁摇头,把脸贴在那道弹痕上,听见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声。
晚年安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像梳理小猫绒毛般慢慢梳理他睡乱的头发。
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沈忘宁数着晚年安的呼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
蚕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后背陈年的伤疤。
晚年安用目光丈量那道痕迹的长度,和他十六岁那年住院记录上的数据分毫不差。
“饿。”沈忘宁用脚尖勾开垂落的睡衣带子,在晚年安小腹上画圈。
男人捉住他作乱的脚踝,指腹在凸出的骨节上按了按:“冰箱第二层。”
沈忘宁得逞地笑起来,光着脚踩过加厚的地毯,像只夜行的猫。
厨房感应灯自动亮起,冰箱第二层果然放着保鲜盒。
沈忘宁掀开盖子,里面是便利店同款的酸梅糖,旁边还摆着半块蜂蜜柠檬蛋糕。
便利贴上写着“过期不候”,字迹锋利得像晚年安签合同时的笔触。
他抱着保鲜盒回到卧室,发现晚年安已经开了壁灯在看书。
暖黄的光线软化了他锋利的轮廓,眼镜链垂在锁骨上,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沈忘宁跪坐在床边,把蛋糕上的柠檬片塞进他嘴里。
晚年安皱眉咽下酸味,书本滑落在地,惊醒了智能家居系统。
“检测到物体坠落。”机械女声在黑暗中响起,“是否需要……”晚年安一把按下总控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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