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知府的汇报令人忧心：连年干旱导致庄稼歉收，盗匪横行却无兵可剿，朝廷拨发的赈灾粮饷十不存一...

    "贪官污吏！"待知府退下，周景灏一拳砸在桌上，"百姓都快饿死了，他们还在中饱私囊！"

    瑶华轻轻按住他的手臂："王爷息怒。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百姓温饱，否则冬季来临，必有饿殍。"

    周景灏深吸一口气："你有何建议？"

    瑶华思索片刻："妾身观察凉州虽干旱，但日照充足。或许可试种耐旱作物，如粟米、高粱。另外，城西那条河尚未完全干涸，若能组织人力开渠引水..."

    周景灏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懂农事？"

    瑶华微笑："在相府时，妾身常偷看农书。嫡母不许女子读这些，说是粗鄙之学..."

    "好一个粗鄙之学。"周景灏冷笑，"正是这些''''粗鄙''''之人供养着整个王朝。"

    次日，周景灏召集凉州大小官员，宣布三项政令：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组织青壮年开渠引水、修筑城墙；严查贪腐，凡举报属实者重赏。

    消息传出，凉州百姓奔走相告，纷纷称颂"靖安王仁德"。而瑶华则带着几名侍女走访民间，教授妇女们如何用有限的粮食做出更耐饿的食物，如何识别可食用的野菜。

    一个月后，当第一条水渠通水时，久旱的凉州迎来了第一场雨。百姓们跪在雨中欢呼，有人甚至高喊"靖安王万岁"。周景灏站在城楼上，看着欢腾的人群，眼中闪烁着瑶华读不懂的光芒。

    "王爷，该换药了。"回到府中，瑶华捧着药箱轻声道。

    周景灏脱下外袍，露出结实的上身。那道箭伤已经结痂，但仍需每日敷药。瑶华的手指轻轻抚过伤处，感受到他肌肤下的温度。

    "你的伤如何了？"周景灏突然问。

    瑶华愣了愣："已无大碍。"

    "让我看看。"

    瑶华耳根一热，但还是解开衣领，露出右肩的伤疤。周景灏的指尖轻轻触碰那道疤痕，眉头紧锁："留疤了..."

    "妾身不在意。"瑶华微笑，"倒是王爷的伤..."

    "我的伤算什么。"周景灏突然握住她的手，"若非你挡那一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完全包裹住瑶华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流动。瑶华心跳加速，慌忙低头继续为他上药。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在周景灏的治理下，凉州渐渐有了起色：水渠纵横交错，新种的庄稼长势喜人；城墙加固后，盗匪再不敢轻易来犯；百姓们脸上有了笑容，甚至有人开始称周景灏为"凉州之父"。

    而瑶华也在凉州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她开设了医馆，免费为贫民诊治；组织妇女纺线织布，补贴家用；甚至协助周景灏处理公文，提出不少惠民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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