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出于好奇，她轻轻拉了一下，没想到抽屉竟然没锁。里面整齐地放着几个小物件：一枚女式手表，几张照片，一个绒布盒子。

    许念念的心跳加速了。

    她知道不该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某种强烈的冲动驱使她拿起了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陆沉年轻许多，穿着休闲装，搂着一个长发女孩的肩膀，两人站在海边笑得灿烂。

    女孩约莫二十五六岁，五官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有一颗泪痣——和许念念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她的手开始发抖，又拿起其他照片。全是陆沉和这个女孩的合影，从校园到职场，时间跨度很长。

    最后一张似乎是分手前的，女孩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但依然微笑。

    绒布盒子里是一枚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许念念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陆沉会对一个普通高中生这么好——因为她像她，像这个他显然深爱过却失去的女人。

    “找到了吗？”

    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念念吓得差点扔掉照片。

    她转身，看到陆沉站在门口，表情晦暗不明。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把照片塞回抽屉。

    陆沉大步走过来，一把关上抽屉：“谁让你乱翻的？”

    这是陆沉第一次对她发火。许念念的眼眶瞬间红了：“书掉了……我看到抽屉……”

    “出去。”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

    许念念夺门而出，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她跌跌撞撞地下楼，冲出别墅，一直跑到公交站才停下。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原来如此。

    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特殊对待，都只是因为她和那个女孩长得像。

    她是替身，是影子，是陆沉无法释怀的过去的廉价复制品。

    公交车来了，许念念机械地上车，坐在最后一排。

    手机震动起来，是陆沉的来电。

    她直接关机。

    回到家，母亲惊讶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不是去工作吗？”

    “突然……不舒服。”许念念躲进房间，扑到床上无声地哭泣。

    第二天，陆沉打了七个电话，发了十几条短信，从质问到道歉再到询问。

    许念念一概不回。

    林妍甚至来她家楼下等，她假装不在家。

    一周后，许念念终于开机，给陆沉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我需要时间思考。请别联系我。」

    陆沉的回复很快来了：「对不起。那些是过去的事了。请给我解释的机会。」

    许念念没有回复。

    她拿出那台陆沉送的笔记本电脑，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打开。而是拿出了自己老旧的备用电脑，开始搜索“苏媛陆沉”——照片背面写着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很快出现：苏媛，沉科科技联合创始人，三年前因病离职，此后音讯全无。

    几张公开活动照片上，她和陆沉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最引人注目的是财经频道的一篇旧文：沉痛损失：沉科科技痛失技术核心，创始人苏媛因病隐退。

    文章提到苏媛是陆沉的大学同学，两人共同创立沉科，但在公司即将上市时，苏媛突然查出罕见病，不得不退出治疗。

    有传言称她的离开导致沉科上市推迟两年，陆沉独自撑过最艰难时期。

    许念念关掉电脑，胸口闷得厉害。

    陆沉爱苏媛，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她，许念念，一个还没上大学的高中生，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取代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攻略进度：70%】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进度竟然倒退了。

    许念念苦笑着摇头——连系统都知道她搞砸了。

    接下来的日子，许念念把自己埋在为大学准备的预习中。清华的课程表已经发下来，她每天学习到深夜，用疲惫麻痹自己。

    父母以为她只是紧张大学生活，也没多问。

    七月中旬的一天，许念念正在图书馆查资料，许阳突然坐到她对面。

    “好久不见。”他推了推眼镜，“听说你和那位陆总闹翻了？”

    许念念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许阳笑得意味深长，“毕竟你最近都没去沉科了。”

    “这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许阳压低声音，“因为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关于陆沉和苏媛的。”

    许念念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什么意思？”

    “苏媛根本没病。”许阳凑近，“她是被陆沉逼走的。沉科早期的一些专利其实是她主导开发的，但陆沉用手段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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