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倒置_课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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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
    贺窈在干什么呢?他在研究院,成天和谢平芜呆在一起。

    自从毕业以后,谢平芜选择继续在学术上深造,而贺窈自然是回家继承家业去了。这对从学生时代起就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新星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没有这样朝夕相处了。

    谢平芜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更何况那段时间正巧是他课题的收尾阶段,他几乎就是在实验室住下了,靠兴奋剂和营养液来逃避常规的生理需求,完全牺牲身体健康,只求尽可能长时间地维持高专注的实验状态。

    贺窈知道他的臭毛病,所以特意来督促他规律吃饭睡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谢平芜的课题需要他。

    谢平芜是个没有信息腺,闻不出信息素味道的Beta,但他的课题研究方向却是信息腺。

    一个全新的领域——信息腺癌变。

    性别由是否有信息素决定,品级由信息素瞬时释放最大值决定,无论是Alpha还是Oga,他们一生中信息素瞬时最大值只会出现在他们成年那一年,所以品级测定一般在他们十八岁成年的这一年。

    社会资源的分配正是由品级决定。

    在此之前,没有人觉得信息腺还会癌变。

    确切地说,信息腺会癌变本应当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信息腺每月都要产生大量的信息素,对于一些生活习惯并不好的AO来说,生殖腺的组织可能还会被反反复复破坏,口腔并不是一个干净的环境,有极大可能携带有细菌病毒等等。

    这个概念最早被一位名叫卢平的年轻临床医生在一份疑难病例分析报告中提及。他接手的这个病人曾在成年分级后又出现神奇的信息素瞬时浓度再高峰,几乎要三倍于他成年那年。

    于是卢平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也许我们采用的品级鉴定标准存在纰漏。也许这位年轻医生做总结的时候单纯只是出于学术上对于所谓“正确”的考量,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品级决定了一个人能得到的社会资源。相比于追求正确,大部分人更关心的只会是利益。

    这份病例报告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听说这位年轻的卢医生做完报告的第二天,他那早已退休安享晚年的泰斗老师起了个大早赶到医院把他揪起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随后他发了个“检测失误”的声明,把所有报告删了个干净,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显而易见但被视而不见的问题。

    当李郁明把这个课题说给谢平芜的时候,谢平芜只是问了一句:我真的可以做吗?

    研究院历史上最年轻的院长向他保证:你可以。

    贺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谢平芜的助手,免费也许还要倒贴甚至不给开实习证明的那种。谢平芜意识不到这件事,贺窈也不提。

    当然贺窈也不差这点钱。

    网上腥风血雨的时候,贺窈每天准时准点拎着早饭到研究院,亲自盯着谢平芜吃饭。

    谢平芜的桌子永远都是乱糟糟的,除了每次的实验结果会被他仔细标注好时间,再分门别类用夹子收纳好外,其余像鬼画符一样的草稿或者是手稿只会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混乱地摊在桌上。

    偶尔还能在层层叠叠的纸页间看到几本莫名其妙的书,比如《讨论滇川山区的水稻种植缺陷》、《吉尼尔地区的图腾信仰》、《刑侦技术的古与今》等等。内容跨度极大,阅读进度不一,如果还有耐心看看批注的话,只会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完全不管别人死活。

    但是贺窈一来,他还是会装模作样地收拾一下,几个假动作后就干脆推做一堆,糊弄出一小块空的地方,抢在贺窈之前先开口道:“我们坐这里吃。”

    谢平芜心虚时就会这样,目不斜视,极为板正地站在自己的“犯案现场”旁边,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贺窈早已见惯不怪,横竖纠正也纠正不过来,索性随他去了。

    这种时候,谢平芜就会格外话多,虽然听起来总有点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公司里不忙吗,每天都来。”

    贺窈当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还是会故作嗔怪道:“干什么,谢老师不欢迎我?”

    谢平芜听不得贺窈叫他“老师”,强板起脸熟人装正经,纠正道:“我不是你老师。”

    贺窈就忍不住想继续逗他:“那谢老师什么时候开课,我下次来捧场。”

    “……”

    “哦,我们谢老师太受欢迎了,不需要我捧场。”

    “……”

    “那怎么办呀,谢老师能不能看在我们的情分上给我开开小灶?”

    “……”

    “谢老师?谢老师怎么不理人了?”

    耳朵红了,再逗下去就要恼了。

    贺窈心满意足地闭嘴了。

    恼了的谢平芜不说话,只一味地往需要贺窈分辨的信息素提取物里加高纯度强挥发性的大蒜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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