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
贺窈不吃蒜。

    等他毫无防备地猛吸一口被呛得两眼一黑，咳个七荤八素的时候，谢平芜就在一旁凉凉开口：“扇闻啊，贺同学连最基本的常识都还给老师了吗？”

    贺窈一反常态地没有搭话，哪怕已经止了咳，他还是佝偻着腰，紧捂着腹部，一动不动。谢平芜心里没底，以为是自己下手没轻重，赶紧跑过去蹲下来看看他的情况：“对不起，你没……”

    贺窈却忽然半跪着一把抱住了他。年轻的Alpha微微偏侧着头，柔顺的黑发顺势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清晨的曦光为他高挺的鼻梁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颓然地垂下肩，最后才慢慢地试探着将手臂越收越紧。

    谢平芜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贺窈的体温与心跳清晰地隔着薄薄的衣物再传递到他柔软的腹部，但是直觉告诉他，贺窈离他很远。

    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片浓浓的暗无天日的大雾。

    “你哭了吗？”谢平芜问他，哪怕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贺窈哭了。

    “没有，大蒜素太呛了。”

    贺窈的声音闷闷的，甚至有些含混不清。

    “对不起，我做过分了。”

    “嗯，太过分了。”

    “下次不会了。”谢平芜保证道。

    “没有下次了。”

    谢平芜连忙跟着补充了一句：“没有下次。”

    他任凭贺窈这么抱着，不敢催促，也不敢轻举妄动，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都快转冒烟了，只恨自己为什么从没看过缓解大蒜素作用的相关研究。

    能做点什么，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干站着。

    谢平芜再次唾弃起自己的无用。

    ……

    对谢平芜，贺窈一直很准时，只有一次，贺窈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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