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续篇·血色缠绵

    ### 第一章朱批夺命

    一滴朱砂从笔尖坠落，在奏折上晕开如血。

    萧宛归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阅着暗卫送来的名单。每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手中的朱笔就轻轻一圈，动作优雅得像在题诗作画。

    "程敏的外甥女嫁给了赵冉的侄子？"他轻笑一声，在那个名字上打了个叉，"真会找靠山。"

    栖亿安站在案边研磨，银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要连根拔起吗？"

    "当然。"萧宛归蘸了蘸朱砂，"诛三族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讨论晚膳用什么。笔尖游走间，几十条人命就此定夺。

    栖亿安递上一盏热茶："柳文若的嫡孙昨日进了京，化名柳青书，住在悦来客栈。"

    萧宛归接过茶盏，指尖故意擦过栖亿安的手背："胆子不小。派人盯着？"

    "已经请进天牢了。"栖亿安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他招出三个秘密据点。"

    "亿安最棒了。"萧宛归放下茶盏，突然伸手摘掉他的面具，"奖励一下。"

    栖亿安偏头躲开："陛下，奏折还没批完。"

    萧宛归撇嘴，转而用朱笔在栖亿安脸上画了一道。鲜红的痕迹横贯那张与他相似却更显凌厉的脸，莫名添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像不像当年你杀完人溅到血的样子？"萧宛归歪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栖亿安无奈，取出手帕擦拭："臣去处理这些名单。"

    "急什么。"萧宛归拽住他的腰带，"陪我用完膳再去。"

    晚膳是萧宛归最爱的糖醋鲤鱼。他夹起最肥美的一块，非要栖亿安摘了面具才肯喂。栖亿安拗不过，只得妥协。当鱼肉递到嘴边时，他下意识张口，却被萧宛归突然凑近亲了一下。

    "陛下！"栖亿安耳根通红。

    萧宛归得逞地笑着退回座位："比鱼好吃。"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栖亿安瞬间戴好面具，恢复成那个令朝野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

    "陛下！"韩昭匆匆进来，"程敏在刑场劫囚，柳青书被救走了！"

    萧宛归手中的筷子"啪"地断了。他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眼中寒光乍现："看来朕的朱笔，还是太温柔了。"

    ### 第二章美人如刃

    悦来客栈的天字房里，程敏正为柳青书包扎伤口。

    "多谢程叔相救。"柳青书脸色苍白，"但那萧宛归怎会知道我的身份？"

    程敏摇头："定是有人出卖。"他倒了两杯酒，"先压压惊。"

    酒杯刚举到唇边，房门突然被一阵香风吹开。两人警觉地回头，只见一个披着轻纱的美人倚在门边，容貌艳丽得令人窒息。

    "两位公子，"美人声音柔媚，"需要陪酒吗？"

    柳青书眼前一亮。这美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虽是个男子却比女子更勾人心魄。他刚要答应，程敏却厉声喝道："滚出去！"

    美人不但不退，反而莲步轻移进了房间。随着他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飘来。

    程敏突然脸色大变："你...你是..."

    "我是什么？"美人轻笑，突然伸手掐住程敏的下巴，将杯中酒灌了进去，"程大人连旧主都不认得了？"

    程敏剧烈咳嗽，惊恐地看向手中的酒杯——杯底隐约可见细小的龙纹。这是御用之物！

    "萧...萧..."他的喉咙开始灼烧，痛苦地蜷缩起来。

    柳青书这才反应过来，拔剑就刺："狗皇帝！"

    剑尖即将触及美人的咽喉时，一道银光闪过。柳青书只觉手腕一凉，握剑的手已经掉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铁面将军，后知后觉地感到剧痛。

    "朕的将军好看吗？"萧宛归懒洋洋地问，手指绕着栖亿安的一缕长发，"他戴面具是因为太美了，怕你们这些杂碎看了自惭形秽。"

    程敏已经口吐白沫，抽搐着断了气。柳青书跪在地上，捂着断腕哀嚎："要杀要剐随你！"

    "杀你？"萧宛归歪头，"那多没意思。"他转向栖亿安，"把他送给赵澜吧，就说...是朕送的''''大礼''''。"

    栖亿安会意，一个手刀劈晕柳青书。

    离开前，萧宛归从程敏怀中摸出一封密信，扫了一眼后冷笑："果然和北狄有勾结。"他随手将信递给栖亿安，"明天早朝，朕要看看赵冉怎么解释这''''通敌''''之罪。"

    两人走出客栈时，月光正好。萧宛归脸上还带着易容的妆容，在月色下美得不似凡人。他故意贴近栖亿安："将军，朕美吗？"

    栖亿安无奈："陛下，臣还戴着面具。"

    "摘了嘛。"萧宛归伸手去够，被栖亿安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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