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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相会
去年南屏天坑还差些。”林双坐在桌前,手中摆弄着一个竹架子,一旁还有一张绘好花纹的纸张。
沈良时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林双刷好浆糊,将纸张仔细粘在竹架上,边边角角都不放过,道:“现在都是小打小闹,去了也没意思。”
沈良时挨着她坐下,一手搅了搅剩下的浆糊,一手托着腮看她始终抚不平整粘上去的纸张,不禁问:“你到底会不会啊?”
林双瞥了她一眼,最后将细绳系好,缠绕整齐后放在她面前,起身时在她额上轻轻一敲,“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说罢自顾换衣去了,留下沈良时一人欢欢喜喜地拿着那只赤红色的纸鸢左右翻看,只是没几下她就想起什么,蔫巴地扶着屏风勾头往里看,林双正将外袍往身上套。
“可是今日到处人挤人,我到哪儿去放纸鸢啊?”
林双拉整好衣襟,道:“演武台这么大还不够你放吗?”
“胡诌。”沈良时拿着纸鸢靠在屏风上,指尖蹭过上面刚刚干透的颜料,“我要是真在上面放纸鸢,不得被打出去!”
林双笑道:“那就打出去好了,反正我又不丢人。”
沈良时攥紧拳头给了她几下,林双才老老实实地闭嘴。
午时三刻,二人离开客栈,前往演武台。与此同时,演武台上的邺继秋将最后一个人击落高台,那人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站起来,铜锣声响彻四方,他成了目前的魁首。
几个门派的门主边恭贺边奉承,“邺少主真是年少有为啊,雪山不愧为当世大能!看来今日已经无人再能应战了!”
邺继秋站在高台上向下俯视一圈,问:“林双呢?”
“这……未曾听闻林姑娘要来啊?”
邺继秋笃定道:“她来了。”
他向前迈出几步,扬声道:“林双!我知道你来了,出来与我一战!”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以及演武台上众人也议论纷纷。
“林双真来了?那今日她与邺继秋不就要决出胜负了吗?”
“之前江南来话说确实见到她活着回来了,但自从去年天坑大试后便无人再见过她出手,唯一一次也是听说书先生说她血洗鹰隼峡,不知真假。”
“听说她这一趟甚是凶险,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不知身上本领还有几分。”
……
骑在父亲脖颈上的孩童突然指着演武台后高楼上惊喜道:“爹爹你看!有人在放纸鸢!”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高耸入云的危楼之上,只见除了一排迎风飘扬的旗帜外,还有一只赤红色的纸鸢在空中摇晃,拴着它的绳子过细,似是随时要断开随风而去,而紧握着绳子另一头的人正坐在屋脊之上,手中时紧时松地拉拽着纸鸢。
“拉紧些,待会儿飞走了。”
林双没好气道:“你说的轻松,勒的手疼,再拉紧就该断了。”
沈良时笑盈盈地为她捏捏手臂,道:“辛苦了,再放高些呢?”
“贪心。”这么说着,林双又将手中的线放出去些。
邺继秋一眼就认出她二人来,当即手中运气向上拍去,强大的气劲穿过风砸向高处,能将整座楼推倒。
林双一手拉着纸鸢,一手不回头向下拍去,两道内力在空中相撞,“砰”的一声炸开,掀起一阵劲风刮得几面旗帜猎猎作响。
她将线收短了些,递到沈良时手中,“自己拉着玩吧。”
林双手搭在膝盖上向下看去,目光与下方的邺继秋对上,“邺少主,别来无恙。”
邺继秋道:“今日时机正好,你我便在此决出胜负来。”
林双颇觉无趣地摇摇头,道:“你上次既已败给我,何必再来自讨苦吃?”
邺继秋道:“岂不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习武之人最不惧吃苦,我尚且明白,你又何必再三推脱,莫不是怕了?”
说罢,他猛地抽出背后的满雪剑直接挥出,剑意磅礴与去年不可同日而语,教人不寒而栗,如同身临雪山,耳边已有风雪呼啸声传来。
几位掌门亦被逼退几步,只能感叹于天之骄子进步之神速。
数十道剑意转眼袭至跟前,林双的发梢不知何时结起了冰。她双手抬起,至阳内力拢在双手间,将剑意一点不露挡在数步之外,再难逼近一步,甚至一半剑意随着她发梢的冰无声蒸发。下一瞬,林双整个人自高楼跃下,将剑意同自己内力狠狠掼下来。
轰然一声,演武台中间裂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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