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相会
他们什么时候跟草原人勾搭上了?”
“二位止步。”门前侍从伸手拦住二人,问:“可有凭证?”
沈良时与林双对视一眼,摇头道:“没有。”
“那二位请回吧。”侍从挥手,暗处立即走出几个人围上来。
“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沈良时双手一抱,眉梢缓缓挑起,刁蛮的气势信手拈来,语调倨傲道:“我姓林,双木林。”
此话一出,阁楼中顿时安静下来,暗中有弓弦拉紧的声音,“嗖”一声,直接瞄准沈良时的颈侧,箭矢破空而至,她却如同毫无知觉一般——一只手轻巧地直接握住那只箭。
林双的手搭在沈良时肩上,羽箭在她指间转了几圈。
沈良时继续道:“看来是我没说清楚,是双木城江南堂的林,去叫你们这儿管事的来见。”
一名穿红戴绿的男子自阁楼上走下来,他面相阴柔,语调婉转,手指间缠绕着自己的长发,“不知是江南堂少侠,失敬失敬,在下正是万金窟的管事,仟十客。”
仟十客视线在沈良时身上一扫而过,滑到林双身上时面色骤变,“林双?你竟真来了?”
箭折断在她手中,林双对上仟十客的视线,“飞天楼的箭术,是越来越精进了。”
仟十客哼一声,道:“如今你也开始沽名钓誉了吗?小小焦阳会竟真能请得动你与雪山少主,还是说你此番前来另有所图?”
邺继秋竟也到了焦阳?
林双反问道:“方才上去的草原人,是你们的客人?”
“小本生意,无可奉告。”仟十客勾着发尾的手环抱在胸前,饶有趣味地看向她二人,道:“别人也许不知道,不过我可听说了,你杀了草原圣女,西域人到江南堂去讨要说法未果,如今可是要去告御状了!”
他话语一顿,幸灾乐祸地转了一圈,心情颇好,“林双啊林双,这下你可算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了吧,朝廷正愁没有借口收拾你们,如今好了,刚瞌睡你就给人递枕头。”
飞天楼一向只要给钱什么活都干,小到找猫狗,大到杀人越货,林双眼下大概明白他跟草原人做的什么交易了。
北上入京路途迢迢,班图鲁一行人带着卿佳儿的头颅正大光明地从江南堂离开,不再走密道,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和江南堂之间结下梁子,途中只要有任何闪失,江南堂的嫌疑首当其冲。
但班图鲁还不放心,想必给了飞天楼大笔银钱,一是让其护送自己进京,即便有不测,飞天楼所有人都是人证。二则恐怕是让飞天楼将此消息大肆宣扬,力求让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毕竟有太多人等着从中分一杯羹了。
林双掀起眼皮看向仟十客,后者几乎无所畏惧。
他走到林双二人身后,伸展双臂,销金窟就在他身后,热闹异常,正如其名,用无数金银堆砌而出不断燃烧,连带上方的天空也常年积着吹不散的铜臭味。
“我知道你生气愤怒,你大可现在杀了我,然后冲上去杀了里面所有的草原人,但是今夜我销金窟所有的客人都会是你杀人的见证人,林双,你敢说你不怕吗?”
林双嗤笑出声,“我怕死了。”
“仟十客,仟先生是吗?”沈良时依旧背对着他,环视过阁楼四周,缓声道:“你颧骨较高,眼窝凹陷,骨架偏大,走路姿势和方才上去的草原人有些像,但略一看又偏中原长相。”
“这个楼规制严整,尺度合规,不是南边常见的风格,左右并不对称,除了那个纹样,倒与京中的向月楼如出一辙,据我所知,向月楼主从不现身,楼中手脚也不干净,朝中参其走私盐铁、结交达官显贵的奏折数不胜数,一个混血人,成了飞天楼的主人,还跟鼎鼎有名的向月楼扯上关系,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就是向月楼主呢?”
仟十客这才正视起这个一直安安静静的女子,但他并不记得江南堂还有这么一个人。
“你又是谁?”
沈良时莞尔,“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朝廷抓你也是正打瞌睡缺枕头,为了草原人赌上自己一生心血,最后获利的人里会有你吗?”
仟十客面色稍变,围在二人身边的人暗中握紧了武器,蠢蠢欲动。
沈良时又道:“仟先生不用急,毕竟江南堂杀害卿佳儿一事作假,您和飞天楼又怎么会牵扯其中呢?只不过您一定要仔细想清楚了。”
六月十三,焦阳会。
小小焦阳城中挤成人山人海,全部往演武台涌去,演武台后危楼高耸,在城中任何地方都能看见楼顶上的几面各色旗帜,分别代表此次主办的几家。其中可见一面黄色盘旋飞天纹的旗帜,正是飞天楼。
沈良时倚着窗往外看,能看见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更有甚者还带着孩子,将其举过头顶坐在自己的肩上,也难以看清演武台那边的情形。
“真是万众瞩目啊。”
“还行吧,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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