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还是我？
    墨染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美术馆的灯下流转着奇异的光彩："要合影吗？"

    霁禾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包带

    墨染说话时，左耳垂上那枚小小的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像深海中的磷光，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可、可以吗？"霁禾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脸颊已经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舌尖尝到自己刚涂的草莓味唇膏的甜香

    "当然。"墨染转头看向顾棠兮，垂落的发丝扫过霁禾的鼻尖，带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哈喽，帮我们拍一张？"

    顾棠兮接过手机，当镜头对准的瞬间，墨染忽然侧了侧头，长发如瀑布般倾泻，有几缕发丝轻轻擦过霁禾裸露的脖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再靠近一点嘛，离我这么远做什么？"墨染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霁禾小心翼翼地挪了半步，墨染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那只戴着银质戒指的手修长而骨感，指尖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当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霁禾肩头的衣料时，霁禾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戒指冰凉的触感

    "笑一笑。"墨染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让霁禾敏感的耳廓瞬间泛起粉色

    她说话时，霁禾能闻到她口中淡淡的薄荷糖味道，混合着松节油的气息，形成一种奇特的、令人眩晕的香气，"你紧张的样子，很可爱。"

    咔嚓

    顾棠兮盯着手机屏幕中搭在霁禾肩上的手，眉头皱了皱

    照片里，霁禾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泛着水光，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

    而墨染垂眸凝视她的神情，带着艺术家特有的专注与痴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件珍宝

    "要重拍吗？"顾棠兮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不必了。"墨染突然从大衣内袋取出一支古董钢笔，她微微倾身，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要签名吗？"

    霁禾慌乱地从包里掏出本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墨染的指尖，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她像触电般缩了缩

    当钢笔触及纸面时，墨染的手腕以一种优雅而精准的弧度移动着，霁禾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几乎看不出来的透明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OK，谢谢你的喜欢。"墨染合上钢笔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霁禾的手指，那触感像羽毛般轻柔，却让霁禾的心跳漏了一拍

    画家的目光落在霁禾微微张开的唇上，停留的时间比礼貌所需的略长

    顾棠兮突然拽过霁禾的手："老师，媒体在等了。"她的手掌温热干燥，与墨染冰凉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墨染轻笑一声，与霁禾道别后迈着步子离开

    直到被顾棠兮拉走，霁禾仍忍不住回头，墨染的身影被聚光灯包围，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只有那枚蓝宝石耳钉在黑暗中闪烁着

    “开心吗？”顾棠兮握着霁禾的手

    霁禾脸上洋溢着笑容，“当然啦，她可是我最喜欢的画师，原本以为最多只能要到签名，结果还合照了”

    “这么喜欢她啊？”

    顾棠兮凑到霁禾前面，嘟着嘴不满道：“那姐姐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

    霁禾看着她这争宠的小猫，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笨蛋，我们俩可是好姐妹，当然是喜欢你啊”

    顾棠兮走在前面，牵着霁禾的手，低声呢喃：“姐妹吗……早晚都是我的……”

    暮色四合，顾棠兮的跑车在城市的霓虹中穿行，车窗外的流光在霁禾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

    她还在兴奋地翻看手机里与墨染的合影，指尖轻轻摩挲屏幕，仿佛能触碰到那个令人心动的瞬间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温柔，"霁禾的声音轻快得像跳跃的音符，"还有她的声音也蛮好听的诶……"

    顾棠兮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脸上却挂着完美的微笑："是啊，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她的目光扫过后视镜，看见自己眼中闪烁的不悦，立刻调整了表情

    "我们去哪吃饭？"霁禾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草莓味唇膏的甜香在封闭的车厢内若有若无地飘散

    "嗯……不如去以前老林家的面馆？"顾棠兮的右手离开方向盘，自然地覆上霁禾的手背，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霁禾惊喜地睁大眼睛："你还记得！"她双手合十，"不过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老林还记得你不"

    餐厅的灯光柔和得恰到好处，顾棠兮看着对面被灯光映照的霁禾，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擦去那点汤汁，动作比想象中更加亲昵

    "沾到了。"她声音低哑，没有立即收回手，而是让指尖停留在霁禾的唇边，感受着那温暖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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