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贺明霁身子往前倾了些,让她不能再乱动。转而声音低淡道,“实习什么时候找的?”
景澄紧抿嘴唇:“三天前。”
“是宜大动科院的实验室?”
“对。”
“实习任务会很重吗?”
“可能。”
景澄分出心来。她参观过陈嘉言的实验室,他带的学生不多,凡事亲力亲为,成果已算斐然。她去实习并不占用院内的名额与补贴,算是陈嘉言校外聘请。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多学习。不过,也没有要实习就一定要住在学校附近的道理,你下一年才大三,不用现在就把自己的学业安排得特别满。”
贺明霁语气温和,措辞得体。如果他不是在为事后的清晨收尾就太好了,景澄完全可以笑纳这份关心,并且重新考虑一下自己每日的通勤。
夜里的争执犹在耳侧,贺明霁身上永远有一种沉静的定力,驱使他做她克制的兄长。她忍无可忍,把这种定力扯得七零八碎,但早晨它又重新愈合,他身披灿灿的晨光,指节往前进了一寸,景澄回过神来,贺明霁如今不在祷告室而是她的身体。
没再多想,景澄直白地道:“哥哥,我承认,谁都没法为以后发誓,我是冲动了。但我之前说我会继续当一个妹妹,是认真的,不是你以为的‘没得到’就‘玩弄’。”
贺明霁的脸刷地白了。
判决书又下了一次,他控制自己,温声道:“抱歉景澄,误会你,让你难过了。”
景澄点头:“搬走和这件事无关,住学校附近就是方便很多……好了没,哥?”
贺明霁抽出手,拧开消炎的药膏,重新换上指套:“有两支药。”
他默了几秒,忽然又道:“但景澄,我们已经接过吻了。”
景澄脸热了下,瞪他:“那怎么了,要我负责吗?你还主动伸舌头了,扯平了。你不会还要说你是第一次吧,哥哥!我也是!你用贞操观来捆绑的话完全是一种人类独立文明的倒退!”
贺明霁眼睫毛抖了下,把话吞了回去。
伶牙俐齿的他的妹妹,哪都能把他咬住。
第二次要熟练不少,他很快结束从一侧抽出纸巾。
景澄正要缩回自己,贺明霁又捉住了她的脚踝。
双腿在诚实地发软。
昨晚的体力在推倒贺明霁的那刻就差不多告罄了。
她压着贺明霁,在九月看他撑着伞,淋了一场回南天。又被他反压回被子,听他一边叫自己名字夸赞自己安慰自己,一边把自己的手不留情地摁举过头顶。
现在,夜里癫狂的人重新恢复冷静,垂着眼睫,将她腿心处蹭到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擦至无痕。
景澄没有胜利的喜悦,毕竟这种事本就不是用好胜心能解释的。
她心里空落得吓人,简直是四室两厅。
贺明霁喉结轻滚了下,转而问道:“那猫怎么办。”
景澄不假思索:“和我一起。”
“就我所知,宜大附近并没有带独立花园的住宅,房东也不一定同意你再把一个房间装修成专门的猫屋。”贺明霁说。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商量。”
“谁都不想让咪咪去闻甲醛。而且频繁搬家对猫并不好。”贺明霁撩起薄薄的眼皮,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它才到家两个半月。”
景澄也很理直气壮:“孩子不能离开妈妈,我不记得我当时有给你共同抚养权。孩它舅,我还在喘气,谢谢你对咪咪的关心。”
贺明霁默然。
他当时以为景澄心里还有那名斯莱特林,故而三口之家脑补出一个绝非他的男人。
他把对斯莱特林的嫉妒当成了厌恶,从而错失了咪咪的抚养权。
后知后觉真是为愚者创造出的完美词汇。
因为并非不能懂,是不能立刻就懂。
贺明霁从没料到过,自己平静乏味绝不肯行差踏错的人生可以有这样的变数,他期待景澄过得好,期待自己和她保有永恒的关联,有什么比亲情更安全?
贺明霁一度把养一个妹妹当做铸一件瓷器,也就没看清烈火中炙烤的是自己的泥身。
一丝不苟、长久忍耐,终烧制成体面的器物,原来是期待能给景澄扔地上听个响,好博她一笑。
贺明霁重新调整语气。
他五官生得很好,所以表情从沉重快速转换到轻松也不难看:“但景澄,它的领养协议是我签的,它也确实喜欢我们家里的花园,喜欢我们一起给它选的玩具、装修的房间。”
景澄清楚,人不能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在咪咪身上,猫是很纯粹的动物,对小动物来说好就是好,一点都不复杂。
贺明霁把薄毯重新拉了下来,完全遮盖住她的大腿。
动作间,他衬衫上淡紫色的暗纹轻动,在晨光中浮动出潋滟的光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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