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的计划
现男友的家人寄恐吓信，三个月前孙尚武跑到她家杀死了她从小养到五岁的狗狗，狗狗死后，孙尚武跪下来求肖音不要报警。痛哭流涕地悔过求复合，在她的房间翻箱倒柜拿刀一会儿要自杀，一会儿要杀肖音。他声称自己深爱肖音，无法失去肖音，扬言如果再看到肖音和别的男人走一起，他就把肖音碎尸万段。

    这次，孙尚武半夜通过窗户爬到肖音的卧室对她又搂又抱又打又踢，把她吓得从三楼跳下去，还好二楼有遮阳棚，她先掉在上面，才只是轻微骨折，没有大碍。之前肖音的父母被孙尚武气病，她不想他们担心，也不敢告诉他们，只能请求龙封。

    肖音让王章和龙封看孙尚武杀狗还有在他房间打人的视频，问龙封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法律手段，龙封说她可以对孙尚武提告，也可以再次申请保护令。多次违反保护令，法院可以以他拒不执行对他处以刑法，最多可以关三年以下。肖音问三年后怎么办，龙封说她不建议肖音这么做，这些行为不能实际保证肖音的安全，法律没办法让一个疯狂但没对她造成大损害的人彻底从她身边消失。她能建议的可能是她换手机号和住址，对自己的所有信息保密，离开这座城市，彻底远离他。

    这颇有难度，肖音的房子、车子、事业、父母都在这座城市。

    王章说孙尚武已经有了实质行为，都杀了她的狗了，也有监控录像，问为什么不能把孙尚武抓起来。

    “什么狗？”张瑾夺。

    “杀狗只算他涉嫌故意毁坏财务，再加上威胁恐吓，顶格处理把他拘留。”龙封。

    “把谁拘留？”张瑾夺。

    “拘留之后放出来危险，岂不是更危险？”

    “什么危险？”张瑾夺。

    “难道就什么都不能做？”王章。

    “伤害没有实际发生，谁也不知道孙尚武是不是说说而已，警力资源有限，警察不能因为一句威胁就保护她一辈子，就像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可能发生就担心一辈子。”龙封。

    “——他也叫孙尚武。”张瑾夺。

    “还有谁叫这个名字？”王章。

    “……”张瑾夺学她们无视她，王章：“快说。”

    “我游戏里认识的师傅。不过他跟这个人不一样，人很好。他也有个女朋友，但他们的情况正相反，他那个女朋友什么事都听父母的，答应结婚又不结，还总是用分手威胁，一哭二闹，我师傅还什么都依着她……”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龙封。

    “好像开始做金融，后来失业了，不知道做了什么。”

    孙尚武在金融行业做销售。

    “他在哪个省？”龙封。

    “也在我们这儿，之前我们还约着见面，但我当时加他的时候用的女号，所以一直回避了。”

    “你都有他的什么信息？”龙封。

    张瑾夺：“干嘛？”

    “难道你怀疑他们是一个人？”王章。

    “不可能。他人品没得说，打游戏都不骂人的。”

    “你跟他打游戏一定有他的账号信息，让我们看一下。”

    “要什么账号信息，有真人信息。”张瑾夺长臂一挥道。

    地址都精确到街区门牌号了。

    “……”

    “……”

    “你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信息？”王章问。

    “我推荐他来我店里咨询，平台什么信息都有。”

    “他知道这是你开的店？”王章。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

    “……你还真是你师傅的好徒弟。”王章。

    “师徒是师徒，交易是交易。”张瑾夺。

    “是一个人。”龙封。

    王章坐在张瑾夺的椅子上，点开孙尚武的咨询记录，龙封凑近，张瑾夺捂住屏幕：“诶——过了。这是我的客户隐私，基于职业道德，我不能让你们看。”

    道德都很模糊的家伙还在乎职业道德？“

    你想要什么？”龙封。

    “……五百块。”

    龙封转身走开。

    张瑾夺：“难道你的当事人的安全连五百块都不值？”

    “聊了这么久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里面也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可以给你打七折，四百块。”

    龙封懒得指摘，张瑾夺看向王章：“我给你个友情价。”

    “五块钱。”王章。

    “……”张瑾夺伸手，王章：“早上你借我十块钱还没还。”

    “有这事儿吗？”

    “有。”

    “让你看还要我找你五块钱？”

    “一会儿给我。”

    王章翻看记录，张瑾夺跟着一起。

    他也好奇孙尚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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