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今天没有和谢喆宋晴约自习。

    王昭赫照着假期正常作息下午两点才起。

    最近，王昭赫进入了一种很魔怔的状态。起床打游戏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每天两眼一睁打游戏，两眼一闭之前还是打游戏。

    只要没事干，就是打游戏。

    游戏打久了，连带着看正常世界里的物体都越看越怪，还时常发呆，走路也轻飘飘的。

    打开微信，打比赛的五人群组里，苍穹已经在喊人了。

    牙还没刷，脸也没洗，王昭赫就打开平板上号了。

    2、30偶尔100+的延迟硌得他很不习惯，他仿佛能预见自己因网卡而失误葬送全局的未来。

    这么打比赛可不行。

    王昭赫跟兄弟们打了声招呼，拿上钥匙和平板就出了门，目的地自然还是学校。

    还未踏进自习楼的大门，王昭赫便听闻到温柔的乐声，就是那段牵动心魂的悦耳旋律。

    此刻，还加上了贝斯等的和声，变得更加有层次感。

    鬼使神差地，王昭赫顺着乐声走下楼，才发现地下室里有间音乐室。

    王昭赫坐在门边的楼梯台阶上听了一会儿，身后突然有人走来。

    金发碧眼鹰钩鼻，经典的外国青年长相。也是王昭赫不感冒的类型。

    赞叹一声德国人容貌优势，王昭赫漫不经心移开了视线。

    音乐室里突然传来骚动，弦被拢，吉他声戛然而止，音乐室的门突然开了。

    “Servus！”外国青年向里头问了声好。

    “Servus！Jakob你终于来了。”王昭赫听见了昨天将衣服借给自己的男声。他头一次知道硬邦邦的德语还能被说得这么温柔，这么好听。

    “抱歉，今天地铁延误了。”

    “没事，人到了就好。”埃米尔拍了拍青年的背，道。

    由于音乐室的门并不是正对着，而是垂直于楼梯间的，王昭赫能卡着视角看埃米尔，他正神采奕奕与青年寒暄；而在门内的他如无意外不会看到坐在楼梯间最靠琴房一侧的王昭赫。

    果然对谁都这样。王昭赫托着腮想道，昨夜幻想的梦碎了一地。

    他就是这么善良，会为他人着着想。王昭赫想道，换做是谁都一样，就算是看到路边的一条狗冷了，也会把衣服披到人家身上的。

    枉他昨天夜里今天早上，还几次打开p的聊天框。

    他的p中只躺着El·Wald这一个真真切切的联系人。

    其他的都是系群聊和夜店莫名其妙加的几串+49开头的号码，连名字都没备注。

    “谢谢你的衣服，你明天去学校吗？我去拿给你？”

    不行，这太浪费机会了，他可以学陈时的套路，借着这件衣服的契机和他开展一趟约会。

    可这会不会太刻意了？

    王昭赫又将他刚输入的“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顺便把衣服还你。”删除。

    “谢谢你借我衣服，来我家，我请你吃个饭吧，顺便把衣服还你。”的念头一产生就被打消了。

    他想给埃米尔留下好印象，但又不知道该发什么。

    大晚上的怕惊扰到他，打搅到人家睡眠；大白天又怕发过去没有回音，人家不理他，搞自己心态。

    兜兜转转，过了快一天了，王昭赫到现在都还没问什么时候把衣服还给人家。

    “Christina带了她做的饼干，你先吃点，我们晚点开始排练。”

    “哇，真的吗？你做了饼干……”

    青年兴冲冲进了门，门没关，王昭赫朝思暮想的栗发蓝眼青年猝不及防映入了眼帘。

    王昭赫一惊，屏住了呼吸，暗自希望他没发现自己的存在，但还是失败了。

    埃米尔一个回眸，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王昭赫。

    对上了视线，王昭赫脸涨得通红，害臊地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偷窥跟踪狂。

    “Hi，El。”王昭赫勉强维持着面上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道；实则内心摇摇晃晃，像无根的浮萍。

    “Hallo，王昭赫。”

    死嘴，快找话题啊！王昭赫在心中呐喊道。

    啊，对！

    “昨天的衣服什么时候约个时间还给你，谢谢你。”王昭赫语无伦次道，“我今天忘带了。”

    埃米尔眯了眯眼，噗嗤一声笑了。他艰难地把注意力从p聊天框内多次出现的的正在输入，以及王昭赫像炸毛的小猫咪一般缩着身子但仍装作没事人一样逞能上移开。

    “我这几天都在这，明天这个点过来就可以。”

    可惜了。王昭赫遗憾想道，没能借此开展一段浪漫（？）的约会。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呢？昭赫。”

    王昭赫最怕的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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