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
。”
“别打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路将宁是直男这件事可没委屈他,不懂变通也不解风情说的就是他。杨延年作为一个女孩子,即便两家相隔之近而又关系亲密,也不能上手就拍打人家,路将宁这货可不顾及这些,揪着她衣服让她往里站,“名字之类的她已经说过我就不说了,主要我想跟你说说她的成绩,很烂,你记得以后教教她。”
杨延年的喊声响彻云霄:“路将宁!”
路将宁风轻云淡道:“杨益寿。”
“你!”杨延年咬牙闭目,偃旗息鼓。
麦望安左盯盯右看看:“……”
气势落于下风的杨延年愤懑不已,决定先行一步。
麦望安要去劝人,被从位置上倏然站起的路将宁伸手挡住,他旋了个身,抬腿大步一迈,身子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抱着胸,扯着脖子对所看之处吆喝:“走了?”
安静的走廊中听不见一个人的回音。
路将宁悠闲畅快地回身,鼻腔内响起一阵短促而愉悦的轻哼,他抓起桌上揉成团的校服,那它麻溜地套在身上,拉链到脖颈的动作一气呵成,远远看去好像有那畏光症。
这校服还是初中时穿的那件,后背的白色处还印着学校的名称,路将宁完全不会担心旁人的眼光,他想着怎么穿,就怎么穿。
路将宁把下巴藏起来,手缩在衣袖里甩了甩,活像唱戏的演员:“我们也走吧。”
“你很冷吗?”麦望安站起来,问他。
“还行,”他看着不同往日精神,“主要在医院时一直在被子里,包着舒服些。”
担心又好奇的情绪在脑海中如同浪花般翻腾着,麦望安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情况我从杨延年那里了解了。为什么突然间身体会不舒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记忆中路将宁从未生过病,尽管不常生病的人偶尔来一次大病并不奇怪,就像大雨摧毁了一处山尖,滚落下的碎石即使不可计数,山体看似依旧完好无损,但是这次疾病可是来势汹汹,长时间昏迷的路将宁就好比一座轰然坍塌的大山,一片巍峨陡然成为一片荒芜。
他的疾病显然是不符合医学常识。
旁人不知道的原因,麦望安可以有理有据地猜测,唯一可以指向的就是恙,再或者便是更深出的魇窟。他没有直接问魇窟的事情,而是留出更多的空白,让路将宁填补。
“伽乙仙人驾鹤西去了。”
麦望安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啊?”
在麦望安的认知里,人是凡人,只有这等凡庸之辈才能够离开凡尘。伽乙仙人已然成仙,又是镇守魇窟的有功之人,他无病无疾,断不会蓦然死去,除非仅有一种可能。
接着,路将宁的话也坐实了他的猜想。
自太叔仙人在魇窟中被袭消陨后,他手中守护的一半魇珠便转予伽乙看管,两半魇珠合而为一,伽乙仙人必要多出比之前还要多的精力来守护住这魇窟的命根。
所谓独木难支、独步难行,曾经坐镇魇窟的两位仙人仙去一人,独留伽乙自己平衡着,他就算用尽全身的精力,耗尽全身的力气,也挡不住敌人在暗我在明的劣势。内鬼一事暂未明了,瞎人眼也能感受到窟内的波动,许多魇鬼的心思并不难猜,成仙的伽乙早已感知。
太叔遇害之事与窟中产生的内鬼脱不了干系,如今内鬼仍未揪出,窟中的波荡便只增不减,没人知道内鬼欲要何为,但不可否认,在伽乙身亡后,它定是奔着魇珠来的。
魇珠,是魇窟与凡世间的藩篱,一旦损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引起驱魇师的注意,导致两者互相厮杀,为保性命的魇鬼定然会违背魇窟的建设理想,此举一出,信用全无,以后再想重建便无人肯信。而若往重处思考,如果魇鬼产生魔性,遭殃的还是手无寸铁的凡人,倘若整日被噩梦缠绕而心神衰弱还算轻,重则神志不清,郁郁终日。
麦望安眉眼凝重,他若有所思道:“难道这个魇鬼这么做是想把世界给搅乱吗?”
“恙说,这个魇鬼,有很深的执念。”
无论是人或是鬼,执念越深,就越固执与倔强,凡是一口咬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这个魇鬼究竟认准什么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深入话题的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教学楼外,空旷的街道挡不住阳光,也挡不住幽幽吹来的阵风。路旁梧桐上繁密的枝叶被吹拂出忽上忽下的轨迹,它们相互摩擦拍扯,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像嘶嘶苦鸣的哀嚎。
麦望安瑟缩一下身子:“那魇窟……”
路将宁说:“魇窟已经整顿完毕。”
魇窟出事之后,身为魇鬼的恙便立即感应得到。
它的及时赶到让伽乙找到托付重任的不二之选,魇窟现下的一切都是经过恙的细心打理才换来的今日,找回魇珠是恙眼前最大的难题,而它无论如何,也要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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