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父
她扔了奏折下去,杏贵侍原本磕着头,奏折落到眼前,他赶紧捡起过目。
“君上......君上......这是陷害,金砖与茶重量相差如此之大,臣侍父亲怎会愚钝至此,以茶藏金呢,君上......”
他双眼通红,面色憔悴,显然为这事受了不少打击。
李承佑手指撑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人证物证俱在,朕不得不将你父亲下狱。你母亲亦在朝为官,当深知为此她事应避嫌,所以朕也停了她的官职,让其在府休养。至于你,贵侍,朕不会迁怒于你,但你父亲涉金数量太大,朕只能将你禁足,以息流言。”
杏贵侍睁大眼跌坐,不敢置信:“君上......君上竟如此无情......”
她冷了眼眸:“杏贵侍口无遮拦,来人,送贵侍回宫。”
侍卫入内,架起呆愣着的杏贵侍,将他拖出了偏殿。
燕良站在殿外,他看见失魂落魄的杏贵侍,依旧朝他行了礼。
目送贵侍远去,他入内,在李承佑耳边轻语:“是驸马做的,给平宁公主的新婚之礼。”
李承佑没有意外,思索片刻后道:“刚入仕为官便做这一出,想来是给旧党的投名状。为何挑杏贵侍下手?”
“大约是觉得君上想立杏贵侍为皇子之父,如此,皇子的父族便太过强大。”
她也是这么猜测的,冷笑了一声:“此局够毒,若无新证据,朕将不得不杀了杏贵侍之父。”
“君上,没有新证据可以制造新证据。”
李承佑指尖点着桌面,道:“你手上有平宁的信物吗?”
“外臣偷过一对耳环。”
“茶商已死,将平宁的耳环藏进茶商家中,再派人去偷。”
燕良心领神会:“外臣会不小心留下一只。”
“嗯,杏贵侍那边,你去指点一二......”
腹中忽然一痛,她拧着眉调整坐姿。
“君上......”
燕良想来扶,但她摆了摆手,正色道:“今日平宁的大婚,朕不去了,告诉他们,朕因杏贵侍父亲一案气得动了胎气,卧床不起。”
“可如此、万一......万一他们提前动手......”
“朕要的就是他们提前动手。”
虽是初秋,但夜幕降临,寝宫中不点烛火便如深秋一般落寞肃穆,杏贵侍抚摸着腿上的小黑山猫,满面愁容。
小黑山猫团在他腿上本闭着眼假寐,忽然,他睁眼炸毛,朝着木窗拼命哈气。
杏贵侍被黑猫的异样吸引了注意,他抚摸猫背,刚想出声询问余光就瞥见窗架上有什么在动。
抬头望去,心头忽然紧张。
白狐。
优雅站在窗架上,尾巴左右摇晃,宫里只有一只白狐,是燕良。
他抱起小黑山猫,警惕道:“世子何故来见本宫?”
燕良跳下窗,站起,在阴影中对着杏贵侍行礼,缓缓道:“自然是要事。郎君最好屏退这小兽。”
杏贵侍挺直身,依旧警惕:“要事?什么样的要事需要世子偷偷来告诉本宫?”
燕良双手插袖,道:“郎君若不想听,外臣也可以原路返回。”
皱了皱,他迟疑低头,却见小黑山猫没了适才的紧张模样,反而仰头朝他舔了舔嘴。
他又看了看燕良,思索片刻,放下了小黑山猫。
眼见黑猫离去,他问:“世子可以说了吧?”
燕良深呼吸一口,道:“郎君父亲一案,当务之急,是请两位大人尽快和离。”
“你说什么!”
“郎君稍安勿躁。受贿一案现下只有两种结果,其一,证据确凿再无翻案的机会,郎君您的父亲会被斩首,而郎君您,便是罪臣之子,君上没有理由继续宠信您。”
顿了一口,他继续:“其二,出现新证据,您的父亲不会那么快被咬死受贿,只会被收押待审。不过不管是哪种结果,两位大人和离都是保全您的最佳方式。您在宫中有地位便有能力为您的父亲继续奔走。”
“本宫不需要保全,君上定会明察......”
杏贵侍突然止话,他不敢置信盯着燕良:“是、是君上让你来的?是君上让你说这番话的?”
燕良冷笑:“不然郎君以为,外臣为何会在这?”
“可是君上明明、明明不愿翻案......”
“这是君上愿不愿吗?没有新证据,君上如何替郎君翻案?君上是在想办法保全郎君与两位大人,和离是让您母亲做出割席之态,倘若最后事情真的没有转机,您的母亲也能继续为官。”
杏贵侍朝前走了两步,焦急道:“那、那本宫该怎么做?”
“相信君上就够了。”
“相信君上,本宫自然是相信君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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