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遇到现在的蒋时序。

    他们依旧会有吵不完的架。

    但吵完下一秒就能笑嘻嘻和好，没有那么多弯不下的腰，低不下的头。

    20出头的年纪，喜欢总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更懒得衡量到底谁多爱一点、掏出真心会不会换来刀子。

    大概是他们间近乎诡异的沉默，引起对面情侣的好奇，两人悄悄瞥了谷予和蒋时序好几眼。

    对面小动作实在明显。

    谷予只好抬起头，迎上目光。

    突然被抓包，女生尴尬往男友身后一缩，露出羞涩一笑，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厅空荡，只有零星几个候机的乘客。

    安静得谷予眼皮渐乏。

    她猛地站起来，决定去洗把脸清醒下。

    “我去下洗手间。”

    “嗯。”

    蒋时序默契曲起长腿，给她让开了路

    十分钟后

    蒋时序旁边的工位依旧没有来人.

    他抬眼看了下时间，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发个消息时，对面那对情侣突然搭话。

    “哥，问你个问题呗。”男生挠了挠头，“你们吵架了吧?”

    蒋时序缓缓抬眼。

    男生羞涩道，“抱歉啊，我女朋友太烦人了，非和我打赌说你们刚吵完，直接赌了一个月奶茶。”

    “喂，说好不暴露我的！”

    两人开始拌嘴。

    蒋时序揉了揉眉心，“嗯”一声。

    “是吵了”

    还吵得蛮凶。

    小情侣对视一眼。

    “没事的，谈恋爱就是越吵感情越深的。”　　女生没忍住安慰，“你女朋友那么漂亮的份上，你就多让着点她嘛。”

    “我同意！”男生附和，却被女友掐了把脸。

    女朋友三个字

    像针刺到心口

    泛起涟漪般的阵痛

    就在此时，手机弹出消息

    【你可以帮我送个东西来厕所吗？】

    －

    日光灯将空旷的洗手间映照得异常明亮

    大概清洁工前不久统一清洁过。

    两长排的卫生间门，都维持着同一敞开角度，整齐无比。

    谷予本来打算上完厕所就回去，却被意外拖住了脚步。

    ---经期突然提前到访

    在她未察觉时，鲜血已经将蓝色牛仔裤的染红一块，显眼得让她没勇气走出去。

    她身上只带了纸，卫生巾和衣服都在外面的包里。

    空旷的厕所仅她一个人。

    纠结了一阵，也没等到任何一个入内的路人。

    毕竟眼下凌晨，大部分人都在熟睡的时间点。

    她只能咬牙，向外面的人求救。

    洗手台前垂直的长镜，映出她略显苍白的唇色。

    很快，一阵急切脚步声逼近。

    他来了。

    谷予迅速抬头，挪动脚步，准备去洗手间门口接过东西。

    她刚一张嘴，却对上了先前抱怨明天有组会的女生。

    女生手里抱着条灰色羊绒裙，是谷予准备带去京市的，上面还夹着片卫生巾。

    “你男朋友让我进来交给你的，快换吧。”她说。

    谷予感激接过，“好，谢谢你”

    交接完东西后，她腼腆一笑，又跑了出去。

    换下了染血的裤子后，谷予洗了个手，就朝外走，刚拐出女厕门，就顿住了脚步。

    蒋时序靠在门口的墙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闭眼养神经。

    他倒映在瓷砖地面的影子，被拉得长长，仿佛驻扎在荒漠一颗树，落满了一整个秋冬的叶子。

    听见脚步声，蒋时序掀开眼皮，瞥见她有些单薄的上衣,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声，从口袋掏出刚装满热水的玻璃杯，塞到了她手心。

    “不是还有一周才来吗？又乱了？”他问。

    谷予的经期一向不准，并且伴随着经痛。

    毕业后因为工作原因，饮食尝尝不规律，原本只是忍忍就没事的轻度痛经，渐渐演变成吃布洛芬都不管用的程度。

    她在市医院挂过几次主任号，都不见效。

    后来索性摆烂。

    蒋时序看不下去，打着旅游的名头，拖着她去省外找个知名内科中医，在当地做了三天针灸，又领了两个月的药量才回京市。

    中医的疗程一向麻烦，药放到几分温热、几点喝、随什么餐都是有讲究的。

    谷予的耐心只够坚持三天，后面两个月的疗程，是被蒋时序追在脚后跟，盯着做完的，不仅一天两顿中药，睡前还要泡脚、十点钟前还得垫下份早餐。

    中医的养宫讲究五脏内腑一起调养，麻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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