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
    “现在，你觉得我跟你的关系如何，还算熟悉吗？”

    令人发麻的快感席卷而来，眼尾控制不住划下泪光，纷杂无序的思绪如翻涌水面上的浮萍随波逐流，不知风暴何时停息……

    细碎的话音从紧咬的牙关间溢出，欲望占据了上风，燕飞觞无力瘫软在床榻间，脖颈微仰，此时已成了他的所有物，脸上神色涣散。

    他染上情欲暗哑的嗓音缓缓缠上来，燕飞觞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思量他的话，声音断断续续，“只是…恰巧……碰见……我，又没说不认识你……“

    云溪暮听她说完，敛眸低笑，语气意味不明，“对，你说认识我，然后，我这就多了封对你颇为好奇的信，问我能不能告知有关你的事，信上还说我有位红颜，不是你。不如你来说说，我的那位红颜是谁，省得之后有人问起，我连名字都说不出来。”

    燕飞觞越听越觉得心虚，她也想不到随口编的一句话竟然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脖颈间传来温热的触感，细微的刺痛随之而来，她轻喘一口气，目光别开，启唇说道，“下次再见面，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不会有下次了。”云溪暮将她的脸转过来，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什么——”燕飞觞闻言不由得追问，话刚出口就被打断，他吻上她双唇，两人唇齿相抵，牙关被他趁机撬开，灼热强势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唇齿间，不由分说的吻占据她所有心神……

    等她回神，燕飞觞发现自己被他抱起揽入怀中，手臂本能般搂住他脖颈，她刚要开口问他方才的话是何意，就见他手中多了樽酒杯，杯中斟满佳酿，醉人的酒香很快弥漫开来，她哪怕极少碰酒也能从浓烈的酒香中猜出杯中定然是烈酒。

    “阿煦，我…你知道的，我不能碰酒……”燕飞觞见他将酒杯递到她手边，心底不由得升起惧意，泛着水光的眸子微颤，声线不稳带着怯意。

    “别怕，只是普通的酒而已。”云溪暮弯眉轻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轻吻，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燕飞觞此时才真正后悔自己昨日说的话，若她当真饮了那酒，她都不敢去想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不行……阿煦，就到这里好不好……”

    云溪暮垂眸看着她此时没了往日的冷静，神色不甚清醒的容颜，眼神幽深，缱绻中夹杂着危险的暗光，缓缓说道，“你知道答案的，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燕飞觞抬眸，眼前的人容貌清绝，此时眉眼没了笑意，平日收敛的锋芒展露出来，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也是当初，她哪怕知道他远非表面那般无害，也依然默许他靠近的模样。

    “杯里的是什么酒？”她放弃了抵抗，声音恢复了平静，目光转向杯中的酒液，出声道。

    云溪暮见她变化的表情，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琼花露。”

    她还真猜对了，果然是烈酒，还是后劲极大的那类，若她记得不错，这酒还是别国的贡品，让她一个不懂酒的喝了，着实有些暴殄天物。

    燕飞觞心底暗叹一口气，这次过后她应是再也不会随口胡言了，她想起自己喝酒过后的发生的事，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你应该知道我酒后可能会忘了你。”

    “我知道。”

    燕飞觞还想追问他为何知道还要让她喝酒，刚启唇要说话就被他衔着酒香覆上她唇瓣，辛辣的酒液入喉，她条件反射般想推开他，却被他箍住手腕，杯中的酒几乎都被她咽下，等被他放开，燕飞觞止不住地咳嗽，唇边的酒蜿蜒到下颌。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明知你可能会忘记还让你碰酒？”云溪暮抬手勾起她下颌，两人目光相触，他俯身吻去她唇边的酒液，指尖拭去她眼尾的泪光，温声道。

    唇间传来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浓烈酒香弥漫在唇齿间，燕飞觞表情是少有的乖顺，依偎在他肩上，轻声问道，“为何？”

    “因为你似乎总是忘记我对你说的话，忘记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忘记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云溪暮握着她光洁的手，垂眸在她手上落下轻吻，目光转向她的脸，缓声道，“既然你总是记不住，这次我来告诉你，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那个酒后不记得我的你，都不会再忘记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你食言的后果。”

    “……抱歉，关于我食言的事。”燕飞觞指尖轻触过他的手，随后握紧，说话声音很轻。

    她从未跟人说过抱歉，一来她很少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二来若是真有人因她而生气，她不在乎那段感情的话是不会做出挽留的，她也做不到卸下包袱跟人低头认错。

    许是酒太烈，昏沉的感觉很快就袭来，燕飞觞也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怕她醒来忘记要说的话，趁着现在还清醒连忙说道，“阿煦，我没有忘记过你说的话，昨日在宴席上我总会想到你，我时不时会希望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想见到你；我也一直知道你其实没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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