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夜落西_人定胜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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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胜天
此处。

    “人定胜天……”温落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着这句话,又笑了出来。

    “我倒觉得,应是运筹帷幄,终成眷属。”

    ……

    温落晚深知不能将情绪带到公事上,平复了心情后便快马加鞭地来到了会昌山的山脚下。

    摊主没有说谎,会昌山的东边,正有一个小茅屋立着,屋前还有着畜栏,里面养着些肥嘟嘟的羊。

    “这家伙辞官以后过得这般舒坦。”温落晚嘀咕着,从马包上卸下佩剑别在左手边,缓步走近房门。

    “叩叩叩”三声下去,里面没有传出来任何动静。

    温落晚顿感不妙,一脚踹开房门,柏乡知的尸体映入眼帘。

    “悬梁自尽?”她望着柏乡知的尸体,眉头微蹙。

    她上前斩断了吊着柏乡知的绳子,随意扫了两眼,便意识到了不对。

    温落晚见过很多死人,什么死法都有——悬梁、毒杀、割喉、火烧、溺死,甚至病死,温落晚虽不会医术,但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有些人是怎么死的她一看便知。

    倘若真是悬梁自尽,柏乡知此时应是面部青紫并伴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血点,且一般这种死法在上吊的过程中身体会不自觉地挣扎,麻绳于皮肤之间接触的地方最能证明。

    可柏乡知的颈部不但没有任何摩擦的痕迹,就连面部都是苍白的。

    “尸斑呈现暗红色……这是什么中毒?”温落晚捏着衣角,有些疑惑。

    不过她没心思研究这些,从尸斑的分布以及尸僵的程度来看,柏乡知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七天以上。

    而今天,是温落晚接手国玺案的第六天。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赶过来。

    既已经确定是毒杀,悬梁自尽必定是凶手伪装的,也就是说凶手曾进过这间屋子。

    但温落晚扫了一圈,屋中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书案上还放着一张纸笺,旁边是已经干涸的墨汁。

    温落晚拿起纸笺大致扫了一眼,便知道这是别人替他写的遗书了。

    凶手貌似并不惧怕被发现,甚至未曾模仿柏乡知的字迹来写这一张遗书。

    “还没结束。”温落晚喃喃着,“他们当初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除掉越王与秦徐两家,而现在,他们又盯上了我和刘家。”

    温落晚嗤笑,没想到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整件事情是一个巨大的局。

    她本以为自己是对弈者,只不过现在看来,她或许是一枚棋子。

    温落晚怎么会甘心做一枚棋子?

    又扫了一圈,书架上一个并不起眼的卷宗引起了温落晚的注意。

    风清渊登基后御史台的卷宗由原先的玄色换为了赤色,只有少部分年份较为久远的卷宗仍使用着先前的卷轴。

    她走上前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国玺卷”三个大字。

    温落晚大喜,有了这个卷宗便能够证明刘家无罪了。

    她觉得自己此时像是被带上耕具的牛一般,只能被动着前进,走一步看一步。

    她想不明白京中到底是何人有着这般大的能耐,能够立刻洞悉她的动向。

    莫不成是别地的藩王?

    温落晚很快地摒弃了这个想法。

    来不及思考,温落晚打算将柏乡知安葬在这附近,便立刻回京去找左闻冉。

    没成想刚出门,便看到屋前围着一群持刀披甲的官兵,早上被她教训过的韩德鲁就站在一旁,而中央,是穿着官服的韩博文。

    “温相,下官斗胆问一句,柏大人现在,尚在人世?”

    “呵。”温落晚轻笑一声,“韩县令来得真巧。”

    “我刚到未有两刻钟,你便带人围住了此地。”

    “温相言笑了。”韩博文对着她拱手,“虽说温相权倾朝野,又是陛下的心腹,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何谈向来正道的温相您呢?”

    “您今日来我新丰,残忍杀害了柏大人,下官怕是要依法办事了。”

    “韩博文,我不管你是在为谁做事,温某奉劝你一句,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还有机会。”温落晚冷下声音。

    “温相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是依法办事。”韩博文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明知道柏乡知不是我杀的。”温落晚将自己的丞相腰牌露了出来,对着那群持刀官兵说道:“吾乃当朝左相温落晚,温某并不想有伤亡,若是你们再前进一步,那在下便不会再留手。”

    “呵,螳臂当车罢了。”韩博文冷笑一声,一挥手,道:“今日但凡能够生擒其者,赏黄金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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