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
”
此话一出,沈徽鸣本能地定是不信,但也不好此时在这里争辩,因为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
“那人既是从凉州来,往王都去,还是个秘密押送的囚犯,证明此人身份非富即贵,还绝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不然也不会这么低调,生怕走漏了风声,证明此人的离开,牵动着整个凉州……”
沈徽鸣一边吃着素面,一边在心里复盘,大夏历史上究竟是犯了什么罪需要三司会审,以及大夏朝有没有什么外姓藩王的属地在凉州……
“还真有一个,他是……魏……魏什么来着……魏延年?”
找到答案的一瞬间,沈徽鸣差点连生姜都吃了下去,结果那魏老贼看他这心不在焉满腹算计的模样,居然还笑出声来,这让沈徽鸣有一种瞬间被看透的感觉,非常不爽。
魏延年其人,大夏历史上也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上位手段何其雷霆,何其可怕,如今的皇帝能坐稳江山便有他的一份力,开国就那几个大功臣,几乎没人像他一样还做了藩王,还敢要封地,其他人早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最惨的莫过于左相李怀远,最后的下场真是被“烹”了,传闻那时王都三千太学生为其请命,结果还是触了龙颜,所以魏延年此去王都必是凶多吉少。
但他在他的封地也有推行新政,尤其是在土地分配上狠狠打击了封建地主,算是非常得民心。
这魏延年的存在对于“触龙颜”一事可谓是buff拉满了。
沈徽鸣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看他的眼神由本能的惧怕又变成了同情、怜悯,最后变成了探询、好奇。
他对眼前这个毕生所为都充满争议的一代枭雄充满了好奇。
因为他知道魏延年的下场就是一死,他一旦回了王都就必死无疑,或许,他能在这一世里,试一试,就当做了一场梦,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个人必死的结局。
但前提是,他要有求生欲,他要配合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似笑非笑,弄得沈徽鸣好像一个无力的傻子。他现在终于知道刚刚那凶神恶煞的大哥为何要振刀,那分明是在警告魏延年不要轻举妄动,也是在提醒沈徽鸣不要轻信此人的话。
魏延年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让沈徽鸣产生了想要救他的想法,可见这个头号危险分子真是个老不死的祸害。
沈徽鸣意识到了这点,立刻又清醒了过来,立马放弃了这样荒唐的想法,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叫醒石子儿,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事如春梦了无痕”一般,离开此地。
“石子儿,石子儿,你在这里吗?”
人尴尬的时候就是会很忙,沈徽鸣边走边唤,没几步就来到了后厨。
他刚一掀开帘子,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冰冷的盔甲就抵在他脆弱的脖颈,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一片黑暗中,借着窗外的月色,他看见这厨房里面乌泱泱塞了一堆人。
石子儿被人塞住了嘴,捆着放在地上,像蚕蛹,刚刚的老板娘也被人绑了起来,嘴巴都封上了。
一个戴着银色头盔,全身甲胄的将军倾身,附耳在沈徽鸣的耳畔说了几句。
…………
沈徽鸣手里提着两大壶醉里红掀了门帘就走了出来。
“诶,几位大哥,我刚刚去后厨本欲叫醒我家书童,未成想被这醉里红的酒香吸引了,看来这老板娘所言非虚啊。这酒确实醇香浓厚,鄙人只是赶考路过此地,诸位也是萍水相逢,何不共饮一杯?”
沈徽鸣说罢就开始自顾自地倒了一大碗酒,为了让这几人放下戒心,还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啧啧,当浮一大白呀!”
然后又开始倒了好几碗酒,又邀请剩下几人痛饮。
“……今日当值,咱俩能喝吗?”有人小声道。
“哎,没事儿,凉州苦寒之地,我们从那鬼地方赶路到此都有月余了,也是该松快松快了,再说了,外面还有守备军呢,真有事儿也犯不到我们头上。”
“就是就是,喝!”
除了魏延年只抿了一小口,剩下几人便放开了一般再无顾忌。
沈徽鸣不胜酒力,当然是不敢多喝,他在寻找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和魏延年对上眼的时机,可谁知无论他如何使眼色抑或是突然凑近,这魏老贼也是通通毫无反应,像是完全接收不到。
“也不知道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沈徽鸣心说这情况真是愈发棘手,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瞬间将那酒缸推倒,摔在了地上。
从那窗子、后厨、乃至天花板上,可以说是四面八方都有士兵破门而入,旋即展开了一场厮杀。这衙役零星几个酒囊饭袋自然是不敌正规军,三两下便被屠杀殆尽。
“不好啦,守备军叛变,镇北王被劫……”
只有一个人勉强拖着伤跑出门,放了一支信号烟花,话没说完便被横刀劈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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