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
罚。而太子,则只是简单敲打了一番,象征性禁足了一天而已。
凌安怀和封琚月也明白,太子毕竟是未来下一任储君,不可能为了凌安怀而太过责罚。不过凌安怀也算看清楚了皇帝的态度。会护着她,但有底线。世界上会无条件护着她的,恐怕只有瑞王爷了。
凌安怀看了一眼封琚月。或许也有她。
“父王这边暂时是消停了,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针对他。”凌安怀品着茶,看封琚月坐在一旁摆棋盘。
这个房间的窗台采光设计优良,靠窗的卧榻永远铺着淡淡的光。一旁用于餐食的圆桌也能分得寸缕,才让封琚月有了能够自弈的机会。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封琚月一边摆着棋子,一边看棋谱。她好似是第一次有如此闲心。
“找证据,然后告知天下。”
“会有人信吗?”
凌安怀勾了勾嘴唇,将茶杯中剩下的茶叶渣滓甩进园中土壤中:“会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就再也无法回归信任。”
和现代的网络一样。空穴来风的东西总是很快能引起人的注意,然后去让人怀疑,最后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正义网暴,知道真相带着鲜血浮出水面。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他人是最容易的。尤其是一方有声望,而另一方有确凿的恶时。
惊堂木拍下,茶馆内满堂惊愕,齐齐斜目,望向那正襟危坐地黑袍说书人。那人纸扇一抖,展开来白纸黑字,众人皆见《惊世骇俗》四字,便知今日所书定是那近日传遍大街小巷的,太子定罪案。
说是那太子为夺东宫,灭杀恩人家族,夺取家族密宝,枉然不顾那家族于他曾有恩情,堂而皇之灭其满门安上叛国罪,将此案草草了结。
如今挨家挨户都知道这事,大家口口相传,也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把太子叫来破口大骂,却不是骂太子做事荒唐,而是骂他做事不严谨。
凌安怀和封琚月知道这还不够,她们还得添一把火。于是,被加强塑造过后的苦情女主,封琚月堂堂登场了。
原来,郡主好心收养的乞儿,竟然是那封家留下的最后的孩子。大家都可怜她,要她不要畏惧强权,不要怕。郡主会保护她,让她去向圣上讨个说法。
此时,封琚月堂堂堂正正站出来了。太子要是直接命人下手,那就是承认自己犯错,他的太子就该换人了;若是不出手,那就会任由谣言滋长,到最后他也不得不亲自下场解决,在民间口碑也会变差。
于是,太子也用此计,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他其实隐姓埋名与封家交好,是因为封家出现了叛国罪,被他发现了想要杀他灭口,他才不得不亮出身份带人反杀家族。
只可惜,这个说辞刚传出去没多久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只听那说书人纸扇一摇,胡子一吃,眉毛一挑,眼睛一瞪:那封家可是修仙世家,随便一个都是筑基的实力,若想杀太子,岂不是轻而易举?如果不是用下做的手段,太子要怎么才能杀的了那满门筑基的封家呢?别说里边还有几个开光胎息的好手。
此言惹得哄堂大笑,笑那太子不自量力,笑他的借口薄弱无能。
“痛快吗。”凌安怀坐在茶馆二楼,看着下面越说越起劲的说书人,眸光瞥向对坐的封琚月。
封琚月望着下方,情绪无波无澜:“不。这还不够。”
“你且等着便是。东宫主人一旦更换,皇帝便不会再对凌霄有过多关注,因为不久他就会知道,凌霄绝对会死。”凌安怀朝着下方台上的说书人举杯,说书人便恭敬地朝着她点头。
封琚月看向凌安怀,她倒是不知道,凌安怀竟也有这般深沉心思。整件事可以说都是凌安怀一手策划的。
“走吧,该去宫里赴宴了。今天应该会迎接其他两国的来使。”凌安怀起身欲走,封琚月及时扣住凌安怀的手腕,要她停留。
封琚月紧紧握住,深吸一口气后,抬头与凌安怀白色的眼珠对视:“凌安怀,谢谢你。”
凌安怀思索了一下耍帅台词,觉得没一个能用的便随口道:“帮助同门罢了。”
只是同门吗……没来由的,封琚月感到心揪。她知自己与凌安怀如今的关系无法更进一步,但听到凌安怀将她仅仅视作同门,却仍是感到难受。
入宫时,那院中觥筹交错,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广场,张灯结彩的,瞧见了还误以为庙会。凌安怀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春节了。
春节的话,家里也不吃饺子,也不吃汤圆。大家就简单吃个团年饭,然后去外边院坝放烟花,扔鞭炮噼里啪啦的。小孩特别吵,但她还得跟在屁股后边看着不要出事。家里老人亲戚拿红包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小孩无所不用其极,热闹非凡。
不知道爸妈今年是怎样过春节的呢……
“凌安怀,你又走神了。”封琚月注意到凌安怀又在发愣,便用神识传音提醒。
凌安怀回神,及时入座。刚坐下便感受到浓浓的杀意和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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