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的全新认识
午夜十二点十七分,宁遥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他正在做最后的高考冲刺复习,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惊得笔尖在模拟卷上划出一道长痕。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宁遥瞬间僵住——“父亲”
这个一年联系不到两次的男人,竟然在高考前夜打来电话?
宁遥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爸?”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仿佛父亲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宁遥的父亲-宁清远,一个知名外科专家,神经外科主任
背景音很安静,偶尔有医院广播的模糊回声。
“宁遥”宁清远的声音沙哑而紧绷,与平日冷静专业的语调判若两人“你妈妈在旁边吗?”
宁遥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她在睡觉,怎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电流的细微杂音。宁遥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我看了季然家的案子资料”宁清远突然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你妈妈当年...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击中宁遥的太阳穴。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
“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对吧?”宁清远继续道,语气复杂“关于你的生父”
生父?宁遥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他从小叫“爸爸”的男人,现在在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宁遥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一般。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不是你的生父,宁遥,你的生父是你妈妈的第一任丈夫,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宁遥僵在原地,手机紧贴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雨水开始敲打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我认识你妈妈时,是她的主治医生”宁清远的声音渐渐平稳,带着医生特有的那种临床客观“她当时肋骨骨折,左耳鼓膜穿孔,住院治疗,我是值班医生”
宁遥想起季然母亲在法庭上的证词,想起那些淤青和伤痕。
母亲也曾有过…?
“她那时刚离婚不久,带着三岁的你”宁清远继续说“你的生父有家族暴力史,也就是说你的祖父也是施暴者”
每一句话都像锤子砸在宁遥胸口
家族暴力史?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那些暴躁的基因也流淌在他的血液里?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宁遥艰难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看到季然的案子,我想了很久…你需要知道真相,尤其是如果你和那个男孩…”
父亲没说完,但宁遥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他和季然真的在一起,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否携带着暴力的种子。
他也会成为施暴者,对季然家暴吗?他不敢想,如果这样…他会选择离开季然,至少这样可以不让季然受伤。
“我...像他吗?”宁遥几乎不敢问出口
“不”宁清远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像你妈妈”
“善良,坚韧。”
“但你应该知道完整的真相”
“你妈妈很爱你。”
宁遥的视线落在书桌摆着的那张母子合影上
照片上母亲温柔地搂着十岁的他,两人笑容灿烂。
那个总是轻声细语、从不发脾气的母亲,曾经也是个家暴受害者?
“你妈妈不知道我打这个电话”宁清远的声音打断了宁遥的思绪“我知道高考前给你说这些会影响你,但这隐藏的一切…不受控的在今晚彻底爆发出来…对不起宁遥,高考后…我们可以谈谈更多细节”
挂断电话后,宁遥呆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它们
母亲精心挑选的窗帘,母亲亲手布置的书架,母亲微笑着的照片...所有这些平静祥和的表象下,隐藏着一个他从未知晓的故事。
三岁,父亲说母亲带着三岁的他逃离了暴力婚姻。
那时的他太小了,不可能记得任何细节。
但身体会有记忆吗?那些潜意识的恐惧,他对冲突的厌恶,难道都源于小时候那段被遗忘的经历?
宁遥轻轻推开母亲的房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
母亲侧卧而眠,呼吸均匀,看起来如此平和脆弱。
宁遥第一次注意到她左耳上那道几乎不可见的细小疤痕——鼓膜穿孔的痕迹?
回到自己房间,宁遥打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取出那个他偶然发现却从未询问的旧相册。
里面是母亲大学时代的照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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