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_伺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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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
这一次,他的指尖带着些许力道,故意在伤处多停留了一瞬。

    “唔...”任久言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睁开眼对上了萧凌恒近在咫尺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窗外晨光熹微,照见萧凌恒眼中未消的怒意、讨伐、质问,和更深处的...心疼。

    二人目光相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萧凌恒率先移开视线,语气生硬:“想吃点什么?”

    任久言被打的哪还有胃口?他声音微弱的:“我不——”

    “吃包子吧。”萧凌恒直接打断他,起身理了理衣袖,“你府后巷那家包子铺,我瞧着不错。”

    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往外走。

    任久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他试着撑起身子,却牵动背上的伤,疼得眼前发黑。

    约莫一刻钟后,萧凌恒提着食盒回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他将食盒放在床边小几上,掀开盖子,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趁热吃。”萧凌恒取出一个包子递过去,

    见任久言动作艰难,眉头又皱了起来,“别动,”

    他突然坐到床边,直接把包子递到任久言嘴边:“张嘴。”

    任久言一怔,抬眼看他,萧凌恒却只把包子又往前送了送:“看什么,快吃。”

    包子皮薄馅大,咬开是鲜美的肉汁,任久言小口吃着,忽然觉得心口有一万只野马奔腾而过,突然慌了一阵。

    他担心自己沉溺在这人的温柔乡里。

    他垂下眼睫,

    他不敢看这人。

    萧凌恒动作一顿:“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又拿起一个包子,“再吃一个。”

    任久言就这样一个包子一个包子的被喂进嘴里,他吃了整整七个包子外加半份粥,给他撑的都烧心……

    男人整整在榻上趴了七天,这人就连着翻了七天的墙,他任久言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规律丰富的三餐,晨起是热腾腾的粥点,午间是精心搭配的膳食,傍晚总有一盅滋补的汤水。

    任久言这辈子也从未被人这般细致照料过,而萧凌恒同样也不曾这样放下身段伺候过人。

    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份默契,都没有开口过不该提及的事、不愿面对的事、不敢讨论的事。

    萧凌恒敛去了所有锋芒,连惯常的冷嘲热讽都收得干净;任久言也乖顺地配合着,不再逞强推拒。只是每当药膏触及伤口时,萧凌恒拧紧的眉头和任久言攥紧被角的指节,都泄露着这份平静下的暗涌。

    第七日傍晚,萧凌恒照例来换药。月光透过窗纱,映出任久言背上渐愈的伤痕,萧凌恒忽然低声道:“结痂了。”

    任久言微微侧首,看见他垂落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两人之间只隔着一肘的距离,却谁都没有再靠近一寸。对弈之人的克制只能如此,明明心潮翻涌,却只能隐忍压制,最终化作一句“多谢”和“不必”。

    盛夏酷暑,工部都水司的运冰车队日夜兼程从北境赶往帝都。然而随冰而来的,还有镇北侯封翊派来的急使。那将士风尘仆仆,策马直入皇城。

    当密函呈至御前,帝王之怒震软了殿内所有宫人的膝盖,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不到一炷香时间,工部侍郎潘广生、虞衡司郎中于南平和员外郎裴文泽就被“请”到了宸阳殿。

    沈明堂将密函重重拍在案上:“三位爱卿可知朕为何召见?”

    三人跪伏在地,冷汗浸透了官服,潘广生战战兢兢道:“臣...臣等愚钝...”

    “北疆战败,镇北军损兵折将,朕派去的精锐,竟因军械短缺而溃败!工部是如何做事的?”

    于南平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磕着头说道:“陛下明鉴!臣等冤枉啊!陛下——”

    “冤枉?”沈明堂冷笑一声,“朕刚收到封卿的加急文书!镇北军今岁下半岁的絜矢数量竟未达应该给的八成!剩下两成多你们吃了?!”

    他猛地起身,“军械你们也敢贪墨?!”

    于南平闻言直接瘫软在地,裴文泽更是面如土色,额头死死抵着地面不敢抬起。

    潘广生抖如筛糠:“陛下明鉴!臣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克扣军需啊!这...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沈明堂抓起案上账册摔在三人面前,“那这些对不上的数目,你们作何解释?!”

    殿内死一般寂静,只听得见三人急促的喘息声。

    当日,皇帝便立刻下令,立即下旨将三人押送天督府严审。为确保此案万无一失,特命昨日刚自阜州回到帝都的天督府督主左延朝亲自督办。

    军械贪墨案非同小可,更何况涉及的是镇北侯封翊。这位老将从西境到北疆,为朝廷征战数十载,当年更是率军为花太空报仇血洗岘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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