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旧时戏
“有人被山里蚊虫咬了?”醒过来的陈惊鹊见屋里没了人立马出来问了路过的道长。这才知道伊们四个里的一个娘子被山里蚊虫咬了。
“姮娘是这样讲。”素和蝉走到陈惊鹊身旁。
不知陈惊鹊到底有没有听出素和蝉话中意,伊站起身,“哪里还有蚊虫?让它吸我!”
“还挺讲义气呢?哪个用得着你来逞英雌。”巳野像是吃了硝石。
“你怎的话里带刺。”陈惊鹊像个幼虎,凶狠却少些力气。“姮娘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帮伊,有些事看着没用也是要做的嘛。”
“这话讲得真甜。”巳野悠闲地依靠在床榻上吃着肉干口齿不清地讽刺。
“就是要甜。”陈惊鹊躺下背对伊。
“秋天蚊虫最毒了,一时消不下去。我今日下午刚好要去采买,再买些火绳吧。”没半晌,章兑便过来了。“阿姊,下半晌同我去采买些驱蚊虫的药材吧。”
“那官府的同意了?”巳野盯着章兑。
章兑点点头,“娘子放心,我这里并无事。”
巳野又看了看姮娘,又不理人了。
陈惊鹊却看着章兑笑了笑。
......
小集市虽然范围不大,人却很多,摇着蒲扇的卖货郎守着自己的小车,车上架着一个非常大的油纸伞,满车的玩具灯笼和手工小工具吸引了不少小孩子;身穿直裰、头戴长顶头巾的小官人在自己的书画摊不知所措;领着孩子的娘子向行人推销着自己的竹筐。
“道长这次想来点儿什么呀?要皂角、木槿叶、茶枯还是草木灰呀?”娘子们摊子上的都是多次处理过的,比大山里自己摘的更加干净。
“八两木槿叶,三两艾草,多谢张居士。”行香给了铜钱,又熟练的从张娘子手里接过了纸包放进肩上的担子里。
“你现在告诉我就好,那群人很远。”
“不行,我怕有人能借助什么看到我们的嘴型。阿姊,我走你猜可还记得清?”章兑佯装着嘴巴不动讲起腹语。
“记得,我们已是许久没玩过。”姮娘知道章兑谨慎。章家处处松懈,却唯独找了好多人守着孩子,像是生怕掉根头发,章兑小时候偷偷吃个酥山都要躲在衣橱里吃。
“阿姊,前边儿摊子上的汤饼甚是爽口,一定合阿姊口味。”章兑似是话里有话,“求阿姊信我。”
“我信你。”
两人吃完汤饼,章兑拿出自己准备的简易围棋:一张格子纸和几个有了裂纹的棋子,“你走,我猜。”你问我答。
这是章兑小时候和还不曾说话的姮娘讲小秘密的方式,棋子和棋盘还是那些样子,唯独棋盘上每一步规定的意思不同,平常就说些今日偷吃了哪个人带来的酥山、昨日在哪家的瓜田里抓了野兔的平常话。
姮:来的可熟悉?
兑:不知,有女有男,皆无面。
无面......姮娘捏着棋子。不禁记起四年前那天。
姮:服无纹?
兑:无。你们来的前一晚便找上了我,要我做件事。那些人认识我、也知我认得你......我怕不照做,那群人就会做出些荒唐事。
姮:什么事。
兑:红色......嗯......红色水。
姮娘点头表示明白,是血,我的血。棋盘上没设定“血”这个字。
兑:那些家伙要我今日将瓶子放到山上。
姮娘看伊一眼:只取这一点便够?
姮娘知道被取走的血不多,伊的伤口并不严重。
兑:足够的。
章兑在那瓶血里用了一成姮娘的血,和四成自己的。思索半晌,伊又将盘上棋子都收起。
兑:瓶中,你、一,我、四。
姮娘将棋盘上棋子收起,又落下黑棋:要杀吗?
兑不知伊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还没出手的计划:他们没明确出手,若是不便。那边想要什么消息,我反着给就好。
......
两人回去时已是黄昏,官府的人已经调查完回城了。花神宫里奏响《望仙门》,伊们走到花神殿后头才找到陈惊鹊几个,巳野变成狞猫正趴在一棵挂满红布条的树上。
章兑亮着眼睛向身边人介绍:“阿姊,我们这里最受百姓欢迎的就是这樟树,有灵气似的,有什么好愿想,基本都能实现。”我也的确再次见到了你。“我去拿些红布,你们也写一下吧。”
“写!”陈惊鹊已经跑过来了,“就等你们来呢。劳烦小道长。”
等章兑离去,陈惊鹊又凑近姮娘,拍拍胸脯,“东西在我身上呢,我必定会护好。”伊又拍拍自己的侧腰,那几个玉块都在侧腰裙子和里裤的夹层里,宽衫子一遮,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给你吗?”陈惊鹊询问。
“不必,你收好就行。”似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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