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梦
霸天既能做出令骨肉相残之事,又怎么不可能做出其他事,可他为何要残待幼子?
这也是吴松仁仍留在苍龙谷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想弄清楚底下的玄机,眼下原清逸因长宁的到来发生了改变,他相信这些事会渐渐浮出水面。
见他一声不吭,尊者安慰道:“仁儿,你清楚自己对苍龙谷而言何其重要,而你所忧之事不日便可知晓。”
“是。”
心知问不出答案,吴松仁也不再执着,而后两人又谈了些事。
离开幽泽后,吴松仁边走边盘算,长宁出谷不久,所见之人甚少,只要多让她见不同的男子,让许映秋明示男女界限,那丝情萌肯定能很快烟消云散。
至于原清逸,他素来冷情冷欲,自有分寸,况且他常年在外,二人相处之时不多,况且他还让沈傲霜操持长宁的婚事。
吴松仁自圆其说,或许当真乃自己多虑……
待吴松仁去后半盏茶的功夫,河边又飘来道身影。
智者目光慈蔼:“你匆忙而来,可有要事?”
河面映着黑袍,面色隐戳:“他除却浴城那夜嗜血症难抑,其余多时无忧。不过情绪倒偶尔反复,不晓得是因七绝神功,还是因长宁。”
“你以为清逸待长宁如何?”
“愈发在意,甚至纵容。”
尊者慈眉善目:“你今日贸然前来,便是担心她会成为清逸的软肋?”
“恩,我们所作之事已筹谋太久,走到这步甚至不惜兵行险招,若前功尽弃……”话音飘悬,迟迟未落。
尊者轻抚其顶,宽慰道:“昨日霜儿也来见过我,如今一切皆如星象所示,万物复苏,相携上青天。”
那人侧目:“嗯,我当然相信,只是如今他被蒙在鼓中,待水落石出之日,我真不晓得他能否面对,无论如何,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过于沉痛。”
“天命者能奈几何,若非昔年功数皆不成,甚至酿成苍龙谷危机,谁会愿意走到这步,天儿承受的事可并不比清逸少。”
“我明白,现下诸事皆如期推进,我自会留心。”
尊者颔首:“事前先不要令清逸生疑,如今正值节骨眼上,切不可掉以轻心,去吧。”
“是”......
流光万倾,月华如水。
长宁伏案埋首间,忽地打了个喷嚏,圆圆闻声抬头,扯了扯粉紫的衣袖。
她从佰草堂回来后并未休息,用过晚膳就继续翻阅药籍。这些日子来她都很用功,看到入迷之处,甚至废寝忘食。
“嗯,我知道啦,今儿就到这吧,”长宁合上卷轶,摊开背伸了个懒腰,边捶边起身。
月光在露台洒下一片清辉,原清逸却仍未归来,她照旧于其寝内燃上了一梦清宁。
杏月的夜仍夹带寒凉,偶有几缕细风拂至莲花帐,她在塌上翻来覆去,强压着倦意。
长宁晨间醒来总能闻到股淡淡的气息,问过圆圆后晓得是原清逸夜里来看过自己。
今儿虽见过两回,可她总不够,心中的牵挂如蚂蚁啃咬,让她非得要再见原清逸一面才可安歇。
无风,一股药香却悄然飘近。
一瞬间,长宁也不乏了,她的心口微微发烫,却未着急睁眼。
午后心躁难安,原清逸便去了密室调息,他本打算今夜不回雅阁,但终忍不住想见长宁。
鼻尖被甜香围绕,令人安心,他坐在塌沿,照旧捏了捏玉团脸。
长宁抓紧时机一把捉住冰手,覆在侧脸上蹭起来,待那缕冰凉随着肌肤相亲落到心口上,她才将原清逸的手拿下,两掌将其握住,拇指在掌心不断地轻挠。
然,心尖的烧烫并未因冰凉的掌心得到丝毫缓解,反倒愈发灼热。
长宁干脆伸出一只手与他五指交叉,令外一只手在修长的指背上来回拨动。
被猝不及防地一抓,原清逸的心都颤了下。
她轻柔地碾过自己的指尖,如拨琴弦,每划一次,他的心就如同清风吹过的水面。
这感觉着实奇特,连嗓子也不自觉地发紧,心下却又隐隐夹带着欢愉。
以至于原清逸知道她醒着,却纹丝不动,就这么任由她玩着自己的手。
直到冰手都被自己捂烫,长宁炙热的心也没能得到舒缓,她迫不及待地想将他推倒,将身子贴上他的胸膛。
思绪间,她直接从锦被中坐起。
在朦胧月色的晕染下,长宁身着绸衣,乌发遮在胸前,亦将柔软的面庞挡去小半,只露出双清亮的葡萄眼,高挺鼻,樱唇,看来竟无丝毫稚气,浑身都散发一股女子的温软。
眼底交替闪过了黑点白光,原清逸猛地将手抽回,一时竟坐立难安,微咳了两声才反应过来起身。
见他欲走,长宁一把拽住月白袖袍:“哥哥,你不同我说说话么?”
心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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