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
些事根本不值得她管。

    就像一场梦，不论是突然出现的少女，还是尚有余温的心，但梦总有破灭的一天，她早该知道的。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忽然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宋令闻猛然抬头，池言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喝杯牛奶再睡吧。”她的身体倚靠门边，语气温柔随意，“我去翻了你家的冰箱，你不会介意吧？”

    站在不远处的少女笑眼弯弯，仿佛她一直都在，而她们也已共同生活了许多年，仿佛她们一直都在一起。

    宋令闻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怎么……”她欲言又止，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嗯？”池言没有听清，只是哼出带有疑惑意味的鼻音。她边说边走进房间，“好黑啊，怎么不开灯？”

    只是刚要摁下墙边的开关，宋令闻却在同时拒绝，“不要……开台灯吧。”

    疑惑一闪而过，池言没有强求，顺从她的意思打开台灯。

    灯光是暖黄色的，刚好照亮一角，既不昏暗也不刺目，柔和的恰到好处。

    池言这才走至宋令闻身边，刚准备将牛奶递给她，却发现她的长发未干，正湿哒哒披散身后，裸露在外的肩膀也被水渍打湿。

    宋令闻的睡衣是件真丝质地的白色吊带长裙，既衬得她少女灵动，又有几分轻熟气息，简直量身定做。

    隐藏在薄薄衣物下的柔美曲线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咳咳，冷吗？需要给你拿件外套吗。”池言喉头微动，视线不安分地游移半晌才强迫自己移开。

    她说完便走了出去。窸窸窣窣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宋令闻攥着被单的手更紧了些。

    少女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一把吹风机，冲她说话的语气含笑，“还是先吹头发吧，我又翻了你家浴室。”

    “过来我这，一直湿着会感冒的。”

    漆黑的瞳孔轻轻颤抖，宋令闻唇瓣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她没动，池言没有半分不耐。她向来很有耐心，对心上人当然更甚。

    她只是牵住宋令闻冰凉的手，拉着她走向梳妆台。

    就这几步，像是走完了一生。池言忍不住在心底喟叹。

    呼。宋令闻在镜前坐下，任由温暖的风吹落头顶。身后人正用指尖拨弄着她的发丝，力度极轻。

    不知怎的，她的心竟在嘈杂的吹风声中安定下来，始终攥紧的手缓缓松开。

    有什么似乎跟着发间的水珠蒸腾消失。宋令闻合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

    这样吹了许久，池言才终于关掉吹风机，“好了。”

    其实头发早已吹干，可她仍坏心眼地多吹了会。因为只有宋令闻背对她时，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长时间注视她。

    宋令闻从迷蒙中回过神来，“谢谢。”

    “把牛奶喝完就该睡觉了。”池言将手边的牛奶递给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宋令闻抿唇，耳垂不知是刚吹完头发还是怎的，呈现出明艳动人的樱粉色。她拿起牛奶，几乎是触碰的瞬间便发觉——牛奶是温热的。

    她又抬头看池言。

    少女的面庞被灯光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温柔极了，眼睫也带着笑意，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自己。

    砰。砰。有什么横冲直撞着，就像那天一样。宋令闻慌乱躲开，将牛奶捧至唇边，掩饰般抿了一口。

    牛奶稍微湿润了干痒的喉咙，宋令闻快速喝完了它。

    “睡觉吧，我也该回去了。”池言忍不住揉揉她的头顶，语气宠溺，“晚安。”

    她正欲起身，却被少女一把拉住衣摆。

    “别丢下我。”

    语气甚至显出些急切。

    池言惊讶地回头看她。

    听到她要离开，宋令闻几乎是下意识地阻止，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合适，耳廓绯红更甚。

    “我……”

    不主动提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两人一小时前才经历类似现在的不合适行为，甚至是自己主导在先。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池言不禁想起那么强势的想要标记自己的少女，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拉过梳妆台的凳子坐在床边，半撑着面颊，无比纵容地答应，“好，不丢下你，那我等你睡着再走。”

    语气很撩，像惯着自家小孩的模样。宋令闻不好意思看她，更怕自己被她看见，连忙关掉床边的台灯爬进被窝，再不敢跟她说一句话。

    “宋令闻。”黑暗里，她听到池言细若蚊蝇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宋令闻不答，只是合上了眼皮。

    “那我走了？”话音刚落，她便得到了答复，“没有。”

    池言笑意更深，隐在黑暗里的眸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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