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杰森戴头盔动作一顿，他抿了抿唇，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景色在倒退，也倒退着回忆。

    他怎么可能没一点发觉呢。

    普通人会和反英雄待在一起吗？

    不管对方什么目的，要走也好，刚好哥谭危险，先别回来。

    这是他独自给植物浇水的第二天。

    杰森冷眼看地上有些焉了的不知名植物，皱眉暗自嘀咕：“一次不浇还真要死了？”

    *

    “挚友，我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呼唤挚友，心底的不自在感越来越强，原以为只是不适用没手机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糟了！”挚友一拍腿，正当我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嚷嚷：“哥肯定忘记浇水了！”

    我：“……”

    “不放心我们就看看呗。”挚友挠着头去拿手环。

    按理说在重新充电间最好不要开机，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但现在也顾不上了。

    手环在开机的瞬间，突然一卡，随后连蹦出几十条密密麻麻的信息。

    我脸色不由变了变。

    挚友难得沉下脸：“出事了，我们就不在这么一会功夫。”

    *

    这是第三天，离小丑的约定期限还差七个小时。

    *

    “艹。”挚友低骂，“我能呼唤超人带我飞过去吗？”

    “我想不行，哥谭现在已经禁止任何人出入了。”

    挚友骂骂咧咧：“这死手环，空间跳跃到底准不准啊，这都跑亚马逊了。”

    我无力微笑：“亲，因为没一次性充满电呢，而且这设定还是你当时提供的。”

    挚友不由僵了僵：“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个细节了。”

    *

    “B，怎么办？”

    蓝屏上的数字已经达到75%。

    “不会真要让整个城市埋葬吧。”夜翼尬笑。

    现如今，外界的声音吵得越来越厉害，无一例外都是骂蝙蝠侠骂那未知的两个人。

    蝙蝠侠仍稳如泰山，他道：“等。”

    “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等什么？父亲。”罗宾等不及跳下椅子，他大声问。

    空气安静。

    蝙蝠侠只是安静的看监控，良久，他忽然拿起一根试管往自己身上打去。

    红罗宾沉默，这是唯一未知的实验效果。

    蝙蝠侠头也没回对诧异的三人道：“记得观察我的数据。”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杰森在通讯频道内冷笑：“老头子疯了，不戴防毒面具就出去。”

    红罗宾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事到如今，只能相信他吧。”

    蝙蝠洞内一片沉默。

    *

    蝙蝠侠其实并不是很确定，但他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那两个特殊的孩子。

    他回想起对方眼底的澄澈，一步一步踏入雾气中。

    瞬间，他几乎不克制住的被带回了回忆。

    是巷子里洒落的珍珠项链，是仓库的大火和爆炸……

    蝙蝠侠低下头，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顷刻，不可制止的笑出了声，脸上面具下的弧度越大，笑声越响。

    经过变身器的声音像在纸上磨砂，粗糙沙哑的难听至极。

    *

    杰森愣神坐在地上，他低头看那三棵植物，小心触摸如今已泛黄焉下的叶子。

    他笑道：“我可是就忘记一次浇水。”

    雾气在靠近，杰森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

    他垂眸喃喃道着什么，随后，笑声，又像哭声，在安静的空间中响起。

    *

    “特么快啊！”

    我急着狂跑，眼看快进入哥谭市，忽然，被来人挡住了路。

    黑漆漆的身影好半晌才得以看清，但声音却先一步认出。

    我神情复杂，脚步慢慢挪了过去。

    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我伸手，触碰他的脸。

    瞬间，手环屏幕闪烁，只有我们能看到的光芒点点滴滴散发了出去，向天际，向远方。

    蝙蝠侠的笑声在逐渐减小，我闭上眼叹气，指尖在虚空中。

    没关系，世界会记住所有羁绊。

    挚友也伸出手，我们指尖相触。

    瞬息。

    万千光芒从我和挚友的身体中飞出，灿烂的鎏金和万里晴空在眼眸中交替闪烁。

    我的声音消散在光雨中，只有残缺字节在虚空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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