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性寒,少饮
丫头抬眼嗤笑:"哪来的狗..."话音未落,一粒乌药丸擦着她耳畔钉入墙中。
小丫头极乖巧的跳进了里间,萧南风一把撕掉脸上伪装。
“看爷不挑了他!”里间帘子猛地掀起,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矮个汉子冲出来,看了一眼萧南风,来人扭头就跑。
萧南风一把攥住那人手腕,他指尖悄悄搭上她脉门,将那矮个汉子掼到墙壁上,面具下传出闷哼——是剑伤未愈的宁芊芊。
"东郊八亩六分地,卖我。"萧南风松了些力,望着她说道。
宁芊芊挣不开腕上铁钳,垂头盯着茶盏:"等...等二掌柜回来..."
"掌柜的莫要推脱,那地在我的碧云山庄外,在下势在必得。"
青瓷盏突然在她手里打滑,泼出半盏菊花茶。萧南风下意识伸手扶住茶盏,就像四年前在榻边接住她摔落的药碗。
"菊花性寒,少饮。"话出口两人俱是一怔。
巷子口突然响起了喧闹声,他忙上前,用匕首制住宁芊芊,说道:“帮我支走巡捕,否则,烧了你这铺子!”
宁芊芊一怔,忙指着帘子说道:“里间第三间房,妆匣下有个旋钮,往右转,你从密道逃出去,记得别踱步,弯着腰钻出去!”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转身打了帘子,却顺势躲到了廊下梁上,暗自看着铺子。
很快,铁笛带人赶到,一扭头皱眉道:“成日里扮成这副丑样子,简直脏本捕的眼!”
宁芊芊依旧粗声粗气道:“神探大人可是来买金疮药?”
铁笛不答,身后属下递来一张画像。萧南风有点震惊,还好方才用了人皮面具,铁笛这手速画的也太快了!宁芊芊未答话,小丫头却突然说道:“这不是……”
铁笛扭头望向她,小丫头突然挑眉道:“这衣领的花纹,分明是东街李记裁缝铺上月裁制的新衣么?统共只做了三套,这你都不会去查?神捕办案果真厉害。”
铁笛登时怒了:“来人,搜铺!”
宁芊芊忙说:“这是靖王府私产,无凭无据,我看谁敢!”
铁笛嗤笑道:“背后真正主子是谁还不知道呢!念你本性不坏,本捕此次就饶了你,望你们好自为之!”
众人退去,宁芊芊忙带着小丫头往后院去:“叶子,一张嘴就会惹祸!快些传信给小瑾,让他去把裁缝铺的记账册给我偷来。”
暮色漫进空荡荡的铺子,他从梁上滑了下来,摩挲着留有茶渍的桌沿。当年那敢当面顶撞的放肆丫头,而今再对上竟连杯茶都端不稳了,莫非这细作也会有愧!
却听见她二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竟敢装病,定要赶快告诉王爷,提防他的狼子野心!”——是宁芊芊的声音,萧南风攥白了指节,踏着小丫头噗嗤一笑的声音,他已飞身离开。
宁芊芊,你果真没有心!
今日是黎先生的头七,也是母后被放出宫的日子。守信的陛下亲自送她出宫,想要打破凌辱皇嫂的流言。
萧南风一路随行,仪仗队气势恢宏,全城的百姓纷纷挤着围观,车帘中却传出母后瘆人的笑声。
"作孽哟——"不知谁喊了一声,议论便如竹林中的风,在人群中荡漾开来。
"看那疯婆子!就是她害死了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可是先帝心尖上的人!"
“如此毒妇,却被雍王接回去安养天年,当真是天道无眼。”
他看向说话的人,不知是谁家养着的舌头,先利用母后逼自己围剿先帝旧臣,如今法场鲜血未干,他们又把母后泼满血污大张旗鼓的送至他府,陛下这个连环计先前虽未占到多少便宜,但今日却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了。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凤架,心中默念:母后,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从此你或是游山玩水或是管教儿子,儿子全都依你。
"先帝啊——"尖利的声音惊的他心头一颤,他急忙扯住缰绳掉头过去,却见母后已掀开帘子,站在凤架上,手中金钗死死的抵在脖颈上,"乱臣贼子辱我孤儿寡母,求您开眼保风儿一条性命!"
金簪连刺十三下,每一下都那般决绝,人群中的尖叫却已然炸开,他翻身下马,逆着人群艰难的挤上近前。终于他揽住母后身体,母后望着他嘴巴空洞的长着,却发不出一声声音,他染红的指尖去堵那些还在冒血的窟窿,可是温热的血却依旧不停的溅上他的脸。
母后缓缓闭上了眼,这些年他对母后所有的冷漠和反抗,此刻都化作万千细密的针,一点点切割他麻木的心。他跪坐着把脸埋进她的掌心,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手,却已逐渐冰凉。他忽然弓起脊背,喉咙里滚出幼兽断骨般的嘶吼,从此,无论月缺潮生,他再无机会为曾经的忤逆赎罪。
“嫔妃自戕乃是大罪。”高高在上的龙撵中传来一道凉薄的声音。
他顺着血液蜿蜒的方向望去,侍卫们呈伞状铺开,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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