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徒始乱终弃后_跪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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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
,有什么真本事,能让师叔这么厚待你,马上就收你为徒。”

    穆春雪动了动唇,好像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师弟钦佩的脸庞和真诚的甜言蜜语中,公孙曜半炫耀、半卖弄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抖完了——大到公孙旭是怎么被仙门百家封为当代剑宗的,小到该怎么对顾渊察言观色……凡是公孙曜交代的,穆春雪都听得认真。

    尤其当公孙曜说到顾渊的事,说到顾渊之前几次外出猎妖之后,负伤回来,血晕染在漆黑衣袍上,只能闻到血腥,看却看不真切。

    直到血水沿着衣角不停往下滴,才被他人察觉。

    而他却仿佛没受伤一般,云淡风轻,只是笑着问赶来的弟子,今晚庆功宴是不是由晋长老掌勺,是的话他就待到明天再回来……

    听得穆春雪情不自禁抱住膝盖,缩着身子,仿佛也真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场面。

    当然,大的事情,公孙曜说的是东一榔头西一棒,简直一笔糊涂账,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是小的方面,公孙曜可谓是面面俱到,知无不尽。

    .

    日头已晚,天色转绯,风掀起两人衣角。

    “别怕!这种事再也不会有啦!”

    公孙曜拍了拍穆春雪的肩膀,言之凿凿道:“因为晋师叔的料酒都被我偷偷丢了。”

    “好了,现在该轮到你——”

    忽然,从下方石阶陡峭处飞来一只白纸蝶,周身还晕着萤绿的光。

    那白纸蝶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随即落在穆春雪的肩头,用翅膀轻轻地扇了扇穆春雪的脸颊。

    穆春雪伸手探向纸蝶,还没等到他碰到,公孙曜就喊了起来:“这是引路蝶!是要你去哪?”

    那纸蝶刚一碰到穆春雪的指尖,就铺展开了自己的纸身,化为一张薄薄的纸片,黏在穆春雪的掌心。

    穆春雪摊开手掌,低头细看,只见掌心赫然浮现几个大字:来徽正殿。

    一时间,穆春雪心如擂鼓。

    .

    暮色四合,倦鸟还巢。

    徽正殿内,顾渊擦拭着玉衡剑,等待着来人。

    喉咙里倏地涌上一股腥甜,顾渊神情一黯,随即捂嘴低声咳了起来——几缕黑褐色的血从指缝间漏下。

    顾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沾血的手,随即拿起案桌上擦拭剑用的绢布,擦起了指间血渍。

    有纸蝶翩翩,从殿外飞来,飞落至顾渊的腕上。

    顾渊往外一望。

    少年的身影就嵌在殿槛处,他似在踌躇着,不敢直接进来,最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殿门外。

    “过来。”

    穆春雪浑身轻颤了一下,他缓缓伸出手,犹豫了片刻,按进了殿内,随后两腿也挪了进来……顾渊抬起头,只见他的新弟子竟然一路跪着,爬了进来,最后低着头,乖顺地伏在了他脚边。

    “我不是合郡的官役,你无需对我行此礼。”

    穆春雪心跳得极快,方才顾渊让他“过来”,却并未喊他“起来”,他心中惶恐,一时情不自禁,遵循了旧日的习惯。

    穆春雪用余光瞥了一眼顾渊的脸,便不敢再看了,点头道:“弟子有错。”

    “何错之有?”

    穆春雪老实回答:“弟子不该对师兄动手。”

    “……何错之有?”

    穆春雪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一时忘记了呼吸。

    只见顾渊俯下身来,突然和他的脸靠得很近,顾渊的鼻尖快要挨上他的鼻尖。

    穆春雪甚至闻到了顾渊身上那股带有药草味的熏香,朦朦胧胧,萦绕在前。

    “他错了,你教训了他,让他长了记性,何错之有。”

    顾渊托上穆春雪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扶起,可是身下人却纹丝不动,执意不起。

    ——是个犟的。

    顾渊下定了结论。

    穆春雪的心怦怦乱跳,快要提到嗓子眼。

    他实在别扭,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救他,护他,对他这么好,他不敢问,生怕这真是一段黄粱美梦。

    明天梦醒了,他还是从合郡采石场的杂草棚里醒来,睁眼看到的便是老牛甩来甩去的尾巴,推开狗剩哥压在自己胸膛上的一条臂膀。

    良久,他听到顾渊叹了口气:

    “……你怕我。”

    穆春雪猛然抬起头,又跪着向前两步,快要挨到顾渊的脚下。

    他吓坏了,想要伸出手去够顾渊的衣角,却又缩回了手,嘴里不断喃喃道:“没有……没有!我没有!”

    “那你说一说,我是谁?”顾渊低垂着眉眼,审视着眼前人。

    “您是、是顾长老。”

    “错了。”

    “是玉衡剑魁。”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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