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徒始乱终弃后_师兄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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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


    忽然,一阵异样,公孙曜已感觉不太对劲。伴随着连连几声清脆的“咔嚓”,身下的明瓦猛得齐齐断裂,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在往下坠,最后“噗通”一声跌进了浴池中。

    然而,更让他气极的还在那之后。

    他牢牢记得,当他跌进池子里,心慌意乱间,还没来得及站稳双脚,头就被猛得按回水里。他激烈地扑腾着水,但是越挣扎,那手就按得越用力,倒真像要下死手。

    公孙曜急了,一掌向身侧拍去,震开水波。那人硬生生接了他半掌,吃痛地闷哼一声,手间放松了对公孙曜的桎梏。

    公孙曜立即起身,却因翻腾的水波而一脑袋身体一歪,撞到池边石块上。

    后来——

    .

    公孙曜咬紧牙关,扭头嫌恶地盯着穆春雪的脸。

    他看不惯这个人,也看不惯这副说一句话就要打量一下顾渊脸色的畏畏缩缩的小人模样。

    我呸!

    那天你可不是这种嘴脸!

    .

    那之后,事情发生得太快,公孙曜被浸在池水里,头昏脑涨。

    紧接着,有人就擒着他的头“咚咚”地往池畔石头上撞,痛得他龇牙咧嘴,挣扎间,就连下巴也磕上了硬物。

    “砰——”卫云遥推门而入,那股攥住公孙曜的力气立即松开了,公孙曜使劲地攀着池壁,咽下嘴角的腥甜。

    看清眼前乱象后,卫云遥只当是公孙曜自己跌下来砸到了石头上,把自己砸成了这副模样,她震惊地嗔道:“我的祖宗!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公孙曜捂着脑袋抬起头,血水沿着他的指缝往下流。

    他扭头看着那唯一的罪魁祸首——水汽氤氲,一少年赤身裸体,浑身皆湿,漆黑的发丝黏在他的颈侧和肩胛。

    有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到他的锁骨上。

    脑袋受了伤,公孙曜头晕目眩,身旁少年的身影也朦胧着分成了好几个,他根本看不清少年被碎发遮掩的眉目,自然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但是依稀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冷笑。

    这笑声比水波声更轻。

    公孙曜只能把血水都吞回肚子里,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居然会在一新来的毛小子身上栽跟头。

    而这个新来的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

    公孙曜恶狠狠地瞪着穆春雪。

    顾渊抬手按了按眉,他早就看出来公孙曜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于是沉声道:“你也算是给了他教训,公孙曜,你目无法纪,欺辱同门,罚你清扫三个月无想峰东道长阶。”

    公孙曜抬头欲辩,却一时哑言。在这世上,顾渊是他唯二敬重之人,顾师叔既然想罚,他就权当去无想峰领略一下奇景,于是应下。

    .

    无想峰拔地千仞,云雾绕山腰,从山脚至山峰,石阶数以万计。其山腰处设有一常年紧闭的青琐门,再往上,便是真人的清修、悟道之地。

    公孙曜的清扫计划,便是从这青琐门起,扫至山脚。

    他靠在一老松树上,伸出右手,断断续续地吟咏剑诀,如御剑一般,驱动扫帚。

    那扫帚就像成了精怪,开始不熟练地扭着腰,哼哧哼哧地从上往下拨扫。

    但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公孙曜继续恶狠狠地瞪着穆春雪。

    “你来干什么!”

    只见穆春雪亦靠着一把扫帚,静静立在下方石阶上。

    他额头上不见了抹额,双手交叠,盖在扫帚把手上,下巴抵着手背,歪着脑袋打量着公孙曜,看得公孙曜气不打一处来:“专门来看我热闹吗?”

    穆春雪没有说话。

    在公孙曜看来,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他向前一步,确定顾渊没有跟在穆春雪身旁后,横眉怒道:“真敢来?”

    在顾渊下达对他的惩罚口令后,穆春雪就谦卑地说愿陪师兄领罚,顾渊犹豫着答应了。公孙曜只当这是他用来卖乖的屁话,而现在——居然来真的?

    穆春雪不是不想说话,他刚爬上了万级长阶,累得根本张不开嘴,心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直撞。

    要换作平时,他早就累瘫在了半路,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只是心跳得快些,连气也没喘上一喘。

    公孙曜余气未消,一脚踹着石阶角落的落叶堆,枯叶败枝被踢飞出去,纷纷扬扬地飘着,沾惹上了穆春雪的发梢和衣角,而他只是静立着,不曾一躲。

    良久,穆春雪幽幽地开了口:“师兄……你这一身的本事,谁教的?”

    “哼。”公孙曜别过头,“没人教!”

    公孙曜并未说假话,他还未到能拜入谁门下的年纪,如今只是和其他年幼弟子一起在太上学宫记诵心经、学些简单的术法,甚至还不被允许拿剑。

    像穆春雪这种,一入山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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