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整个世界。她把脸深深埋进王令语的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呜咽声被夜风吹散,只剩下无声的泪水和心如刀绞的窒息感。**王令语那番充满恶意和煽动性的解读,像最猛烈的催化剂,将她心中仅存的侥幸和疑问彻底引爆,只留下冰冷的恨意和自我否定的深渊。**
王令语感受到背后汹涌的湿意和程景崩溃的颤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语气却装模作样地放缓,带着假惺惺的叹息:“唉,好了好了,景宝不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姐以后给你介绍更好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小电驴开得更稳了些。一路沉默,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程景心碎绝望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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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程景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草草洗漱,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那句被无限放大的、冰冷的“别来找我”和王令语愤怒的“白眼狼”、“巴巴地赶着贴上他”。她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捧着一颗真心,却被人如此践踏和嫌弃。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林深。
> [林深]:回来了?感觉怎么样?[柴犬探头]
看着这若无其事的问候,程景心底压抑了一路的委屈、愤怒、伤心和巨大的失望,像决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她再也忍不住了,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地敲打,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屏幕上,字迹都变得模糊:
> [程景]:对不起,我总是习惯于以自己的想法去代入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原来我在心里觉得是关心和鼓励的事情可能在别人眼里可能是过多的打扰和烦恼。我的初心是让你不必像我一样在遇到问题时会感受到很无助,会觉得很泄气,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慢慢的不小心踩过界,给你造成了困扰。
> [程景]:我总是习惯于将心比心,却从来不知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自己觉得好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好,也不可能用真心换真心。我想了好多,以后我会注意我自己的行为,也请你以后少也发除科研以及其他公事的消息给我吧,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误会你真的把我当成姐姐或朋友了。
> [程景]:还有就是我说过的话,还是拜托你帮我保密一下吧,实验室人多杂乱,我只想做好我自己。不过你也放心,不用害怕问一下科研或者其它相关工作的问题,我也会做好我作为师姐的本分,把该教的都教给你。
> [程景]:我就是一个这样古怪拧巴的人,你就把我当成神经病好了。
长长的小作文发送出去,程景像用尽了所有力气,手机滑落在一旁,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无声地痛哭起来。**这是彻底的摊牌,也是绝望的自我防御。她用“本分”划清界限,用“神经病”贬低自己,试图保护那颗被王令语转述的那句恶毒的话和刻薄评价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林深的电话。程景看都没看,直接按掉。接着是微信消息的狂轰滥炸。
> [林深]:????程?程景??
> [林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 [林深]:什么踩过界?什么困扰?我没有觉得困扰啊!你听我说!
> [林深]: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王令语??她是不是跟你乱说什么了?她在危言耸听!别信她!
> [林深]:程!你接电话!我们好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程景没有回复。她太累了,身心俱疲。在泪水和混乱的思绪中,她沉沉睡去,梦里都是那句被放大了冰冷和排斥的“别来找我”和王令语尖利的“白眼狼”、“巴巴地赶着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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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景顶着微肿的眼睛走进实验室。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却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林深交汇的视线。她戴上了名为“公事公办”的面具,声音冷淡,眼神疏离,只和林深交流必要的实验参数和操作步骤,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那层因假期频繁联系而滋生的亲密糖衣,被王令语彻底划破剥落,只剩下冰冷的科研关系。**
林深明显慌了神,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他蓬松的卷发今天显得有些凌乱,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不安和一丝受伤。他几次想凑近说话,试图解释什么,都被程景那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有事?”给硬生生堵了回去。他能猜到是王令语说了什么,但完全不知道具体是哪句话、在什么语境下被曲解成了这样,更不知道那句“真大牌”的玩笑也被当成了罪证。他像个困在迷宫里找不到出口的人。
午休时间,程景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复杂的数据点,试图找出异常值。一杯还带着凉意的奶茶突然轻轻放在了她手边。是她最喜欢的芋泥波波口味,加了双份波波,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显然是刚买不久的。
程景敲击键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她没有抬头,也没有碰那杯奶茶,仿佛它只是台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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