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从花瓶做到女官_装模做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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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做样
    一直未将晏塘放在眼里的崔夫人觉得饶有趣味地将目光投向他,疑问式地发出“哦?”

    “贤侄何出此言?”崔大人搭在桌案上的右手貌似轻轻地小幅度拍了一下,好像并未用力,但里面的茶水却散了出来。

    晏塘的余光中注意到这个细节。

    “难道贤侄是觉得我家的门第不够好,还想另谋别家?”话语还是像那种亲切慈爱的长辈问出的,只是这像一道掺了毒药的糕点,包藏祸心。

    这本来就不是简单人家的婚事商讨,这是崔家,面前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并不是从前的父亲好友。

    尊卑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轻易改变,客套一下别当了真。

    进门后晏塘又跪了第二次。

    崔大人对着身边尊位另外一边的崔夫人哈哈干笑两声,未得回应,“欸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吓着了孩子,叔父声音大了些别介意。”

    “这晏老兄不厚道啊,自家儿子都要成婚了,商讨婚事居然都不上京来,这事儿办的不好。”老狐狸精明地开始数落别人。

    自然是不敢起来,等着对面表演完才慢慢将垂下的头抬起。

    他面带诚恳、不卑不亢地并手做礼答道,“晏塘不过大理寺专司酷刑审犯一介莽夫,卑贱之躯不堪匹配大人独女,崔小姐天人之姿,理应嫁得更好的门第良人,晏塘不敢误小姐前程,请大人三思。”

    隔间的王子亭听到狂指自己,眉飞色舞,形象癫狂。不过这些东西,专心致志注意厅堂动静的崔玉韫都没有看见,王子亭也不落寞,他早已习惯了,只是微微笑了。

    “不错,是个好孩子,不愿误人前程。”一旁的崔夫人开了尊口,看向晏塘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笑意,又很快消失。

    “不过,”她浅浅地动了动嘴角,表面做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虽是个好孩子,但你二人相差过大,在大理寺司刑犯,杀孽太重。”

    崔夫人的目光讲晏塘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这孩子藏都藏不住的杀气,说话也是凉嗖嗖的,日后你们若是相处,我姑娘怕是得吃苦头,这不行。”

    她敛了敛笑意,眼神却真诚很多,“虽做不成一家人,但孩子,你以后官场上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找我,找崔府,也全了这你与韫儿一场缘分。”

    “不成!”崔大人这下把杯子狠狠地扣在桌案上,碎瓷片四分五裂地分布着。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胡乱地走着,整个人却未显得乱,依旧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婚约已下十数年,临近过期我们两家才变卦,如今贤侄高升入了京城,让外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你贤侄不愿意,老耳朵糊涂了听不明白吗?”

    “当初既由我定下,今日也仍由我做主,当初晏老哥助我良多啊,怎可轻易毁约,贤侄勿怕,门第差距不过身外之物,你等着成婚吧。”

    “你做商贾生意呢,那是孩子,孩子!你当物件卖了呀?!”

    崔夫人真是生气的不得了,这个丈夫当初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风华正茂。榜下捉婿捉了个最为英俊的绑回家,那时真是听话,蜜里调油地过了好几年日子。

    朝廷凶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全不敢叫他人拿捏到他一丝错处。在家里也要讨好这个贵族小姐的欢心,这才能为他所用。

    慢慢地倚着她家的势力在官场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到后来位置越升越高,渐渐地不听话了,没有甜言蜜语,再不日夜相伴。

    崔夫人当时年轻是很气愤的,叫人在场面上给他使绊子,也起了点用,又过了两年美满日子。

    到后来完全脱离了她家的控制,他也越来越不顺她的意,二人嫌隙越来越大。

    多少个独自经过的夜晚思量,这才知道世上多是薄情郎。

    面前跪着的这个年轻人是他昔日同窗的儿子,总是说臭味相投,这同窗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儿子也很可能是同样想倚靠妻子娘家起来的坏种,现在找上门装模做样地说两句,不过是他们这种人迷惑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可不行,她要给玉韫挑一个掌控范围之内的丈夫,绝对不能再走她的老路!

    她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恩义不过是供他向上爬的工具,当初捉婿也是故意的,为了权力不择手段选了最便捷的一条路。

    总是逢场作戏的习惯这才成就了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崔司徒。

    但越是高位,越重名声威信,恐外人说道忘本,遂面子功夫做的越足。

    对外是家庭和睦,功名在身的儿子,美名在外的女儿,任何的人和事物都不能成为他人生路上的污点。

    他在官场上能混得现今的如鱼得水,家里还能控制不住场面?说出去简直是笑话。

    什么虚伪卖女?这是忠信有义,吃水不忘挖井人!

    这是大义!

    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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