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个篮球
出没。

    “大家都有自己的安排。”赤司征十郎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将原本抱着的篮球拍了两下，“One-on-One？”

    “我好久没打篮球了，”猫泽澈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从对方手里勾走了球，然后在原地反复的拍击着篮球，“我转项目去排球了，你知道的，排球可不允许持球。”

    “嗯，真厉害啊，天才教练。”赤司征十郎被抢了球也不恼，双手抱臂看着猫泽澈原地运球，然后又问道，“你打什么位置？二传还是主攻？”

    “为什么我不能是全能接应？”猫泽澈挑了挑眉，迹部景吾在的位置他的转项目后也这么问过他，明明他作为网球项目转到排球项目的，单打独斗多了，应该会考虑更全面的位置。

    “因为你是个摸鱼爱好者，小澈。”赤司征十郎轻轻的叹了口气，眼见着人球感找到差不多了，便也就上前几步，与人拿出One-on-One但是不激烈版本的攻防互动，当做是热身，“接应全能意味着他什么都要干，你绝对不会选这个位置的。”

    猫泽澈想到了以前听到的对接应的形容——主攻扣不了的球，接应来扣；自由人接不到的球，接应来接；二传传不了的球，接应来传；副攻拦不住的球，接应来拦；总之，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接应的。

    ……

    联想到自己如果要真的这样满场乱飞，猫泽澈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要死了，只能甩了甩头，将这些无端联想甩出大脑。

    “你说得对，六边形战士不是目的，我打二传。”

    “意料之中。”赤司征十郎轻轻的笑了两声，然后手下一点也不客气的将球从猫泽澈手里断走。

    “……来比投篮吧。”自觉没有什么胜负欲的猫泽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对方手里的球，提议道，“你不会想和小景一样，被我拎起来挂我们其中一人的家门口的路灯上的。”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下，在短短的半秒钟里，他想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想，就仿佛大脑内有一连串的弹幕开着72倍速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抓住半点思绪，好让他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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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篮这种事情，仔细想想，四舍五入就是传球给篮筐，把篮筐视为某个攻手的打点后，就会发现，比起会因为各种原因——诸如：手滑了、脚滑了、眼睛进沙子了、汗水影响视线了、头发影响视线了、护膝松了、护膝紧了、鞋带松了、鞋带紧了、鞋不行、今天热身没好、今天状态不好、今天手感不好、今天心态不好、今天运气不好、没睡醒、灯光晃眼了、灯光太暗了、场地不顺脚、室内有风、球太快了、没观众、场外有干扰、瓶颈期、天气有点热、天气有点冷……

    篮筐安静且永不失误，除非它使用寿命到期即将报废。

    猫泽澈给他亲爱的幼驯染展示了一下，什么叫作「非专业，但是全场三分球」，转过头就对上对方若有所思的眼神，后辈莫名的就开始发凉。

    于是，再一次的读作投篮写作传球的动作一顿，第一次的偏离了篮筐。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先别想，总感觉会是很失礼的东西。”

    “嗯？我只是想问问你高中准备去哪所学校。”赤司征十郎一挑眉，将错位失了准头的篮球重新捡回。

    “暂且，准备试试看挑战一下传说中地狱难度——我要留在宫城。”

    “不考虑一下洛山吗？洛山除了篮球，排球也是全国级别的豪门，一直以来都是京都代表队。”

    “我还是更喜欢有挑战的，起步就是代表队，总感觉是Easy模式。”

    “所以你要从预选赛开始挑战。”

    “宫城的几所学校都很有趣，无论是高傲的白鹭、生生不息的树，又或者是有着充满欲望的眼睛的乌鸦，以及……齿轮与盾牌。”

    赤司征十郎没听清楚被含糊过去的形容，但看清了面前人脸上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笑容——那抹流露而出的激烈情绪，为他总是显得浅淡乃至寡淡的脸上，添上了些许艳色，让他显得愈发有好似鬼魅般迤逦。

    “我会去全国大赛看你的，期待你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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