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他软饭硬吃_臭不要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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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不要脸
,獠贼得以赶着马车,正明光大地,从扭打成团的益州府官兵面前驶过,又在汉州官兵的喝骂下,快速出门。

    一气将马车赶出十里地,他才放缓了络子,又勒马将马车驭离官道,赶入一片茂林停下。

    解了缰绳,他将黄膘车放了络,任它啃草缓神。一掀帘子,躬身拖着残腿进了车内,见楚昭宁已昏昏欲睡。

    楚昭宁惊觉怀里的包袱被人拖走,霍地睁睛,见他在包袱内翻找东西。

    楚昭宁不敢问话,借着帘子两挑的窗户透入的余晖,见他翻出了自己备的干净衣裳,看了看又扔了回去,随之他拎出她一片粉红小衣举在眼前端详。

    楚昭宁耳根腾地就红了,伸手就抢:“你做什么?”

    他扬手将小衣举高,嘶哑着声音命令:“一块手帕而已,你抢什么?背过身去。”

    楚昭宁目光落在他高举的手上,涨红着脸,敢怒不敢言。

    他恼了,冷脸数数:“一、二……”

    楚昭宁屈辱地扭转脸,听到他悉悉索索宽衣解带。她背脊僵直,又紧张寒声:“你、你、你做甚?”

    “伤口磨得难受,借你手帕一用。”

    他撩起袍子,将已看不出颜色的素绢长袴和白绢短裈褪到膝弯,面色艰难地曲起伤腿,将楚昭宁这块怪异的手帕束住伤口,又将小衣四条粉色系带,紧紧在腿上打了结。

    这形样的手帕,他从未见过,却正合他使用。

    长时间坐着赶车,震动的辕驾甲板将伤口磨得流血又流脓,痛倒是一回事,黏糊劲儿却让人难受得紧。

    许是带子猛地系紧,他低吟一声,撩过袍角将紧要处遮住,暂无力气将脏污的内外裤头提上,阖目靠着车壁稍做歇息。

    这一日惊心动魄,早已耗光他的精神气。

    楚昭宁见背后没了动静,又听他呼吸声颇为粗重,偷摸摸斜眼朝后一瞟,心头一个激灵,立时扭正了脸。

    獠贼竟然当着她的面——褪了裤头?

    方才那一瞥,她窥见他伸着一根毛绒绒的壮硕大腿,还有一根半曲着的、红肿油亮的伤腿。

    她想起包袱内的那些止血化瘀,消肿镇静的香药,手又悄悄摸上自己腰间。

    腰间挂着一只内空的玉蟾,内藏一粒安宫牛黄丸,是她从香坊里偷来的唯一一粒保命药。

    安宫牛黄丸除了能救濒死之形,还能救因伤口严重感染,引起的高热、惊厥、昏迷等,正合獠贼使用。

    看獠贼情形已是强弩之末,再拖个一两日大抵就不行了,断救不得。

    只要能从他手中逃走,她便能趁朝廷大赦流民的机会,混入流民里潜出蜀地,去均州送信。

    车内沉寂如死,最后一缕余晖落入车窗,给车内添了些许生气。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缓缓启目,将内外两层裤头提上系好,拖着伤腿出去牵马,须臾回来驾车复行。

    楚昭宁这才转身,手挑帘子问:“你打算连夜赶车?便你受得住,这可怜的黄膘马安能受得?若道上遇着小城小邑,就歇住一夜吧。”

    他未理她,打了个鞭花,赶着马车未再驶回官道,而是转入狭窄的乡道。

    楚昭宁愤愤然缩回头,倚着摇晃的车壁,想着这些日的艰难,噙着泪恍惚了眉眼,软垂了脑袋,稍后她倚倒在车内的横凳上,睡得人事不醒。

    入子时,地势渐陡,已入德阳郡境。

    黄膘马放缓了蹄子,进而停止不动,任他抽打也只自顾自大喘粗气。

    他疲惫前后眺望,滑身下车,将马车牵离狭窄的山道,又艰难走了一会儿进了茂林,耳闻淙淙水鸣,遂将马车藏于深林之中的清溪畔。

    将马解络,任黄膘马在林间饮水啃草,他趴在溪边狂饮了一气。透心凉的溪水入腹,使他体内高热降了少许。

    缓了缓,他从溪边艰难起身,拖着残腿在林间摸索,摸黑寻来一抱柴火堆放在溪边,折返爬上马车。

    车内有细微的呼吸声,想是楚昭宁睡死了。他将手伸向她怀间,将她紧抱在怀里的包袱轻轻拖走时,她仅嗫嚅了几下嘴巴。

    自马车上滑下,他挎着包袱去溪边,从包袱内翻出楚昭宁备着的火镰,将半潮的柴火生燃。

    他整条伤腿痛得、脓肿得厉害,身上热得难受,若再不取出肉中箭头,伤口会化脓到救治不能。

    且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莫说找郎中救治,便连乞食求宿也不能,迟早死在进关的路上。

    从腰间拔出刀子放到腿边,他将外长袴与内里的短裈自腰间褪下,解下绑在伤口处的楚昭宁的手帕,咬牙高高曲起伤腿,将刀刃伸向刚燃的火苗反复灼烤,直至刀刃红亮。

    收回刀刃,等到刀刃凉下,他双手伸向右腿根后侧,一手紧紧掐住伤口,一手估摸着将刀尖对准伤口,一阖目狠命戳入,咬紧牙关用力生挑……

    剥皮噬骨的疼痛摧心摧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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