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
沈砚单手插兜晃进会场,高定西装松垮挂在肩头,锁骨处晃着枚鲨鱼齿吊坠。他斜倚在邵年座位旁,指尖把玩着竞拍牌,金属棱角在灯下折射出冷光:“小王储真打算用裴氏的钱买自家祖产?够缺德啊。”
邵年耳后虹膜鳞闪过警告蓝光:“你黑进苏富比系统的事,够判七年。”
“错了。”沈砚忽然俯身,呼吸扫过邵年发间珍珠装饰,“是替你伪造挪威皇室文件那单,够判十七年。”
当海洋之心登场时,全场倒抽冷气。这颗镶嵌着初代人鱼王泪凝珠的蓝钻,正在防弹玻璃罩中流转星辉。沈砚突然踹翻邻座中东王子的鳄鱼皮包,三只荧光章鱼幼体从夹层窜出。
“哎呀,有活物偷渡。”他举着手机直播,痞笑里淬着毒,“根据《濒危物种公约》第47条,您得跟海警解释下这价值两百万美金的走私品。”趁安保混乱,沈砚的改装竞拍器已黑入系统,将邵年保证金后添了三个零。
俄罗斯寡头举牌叫价八千万瞬间,沈砚突然拽松领带,露出颈侧纹身——正是寡头私生子最爱的黑曼巴图腾。当对方瞳孔骤缩时,沈砚用唇语道:“令郎在摩纳哥赌场的债,我买了。”
转头却对邵年眨眼:“这招叫围魏救赵,你的蓝眼泪省了五千万。”
“你动了摩纳哥的人脉?”
“不。”沈砚把玩着从寡头口袋顺来的雪茄剪,“只是请AI换脸演了段绑架视频。”
当锤音即将落下时,沈砚突然甩出张泛黄契约:“1879年大英博物馆的入库记录显示,这颗海洋之心属于哥斯达黎加王储沈氏家族。”他拇指抹过伪造的蜡封,美人鱼油脂遇热蒸腾出王室徽记。
“忘了介绍。”沈砚扯开衬衫,心口纹着与邵年尾鳍同源的星纹,“我祖上是人鱼王私生子,按《深海继承法》第13条…”
邵年尾鳍在西装裤下猛然绷紧——这家伙连皮下植入荧光素都算计到了。
交割仪式上,沈砚突然将蓝钻按进邵年掌心。被特殊药水处理的钻石表面,浮现出裴言川潜艇的实时坐标。
“礼物要物尽其用。”他舔去指尖残留的伪装血浆,“你那位陆生监护人,正带着基因采样队往你老家去呢。”
邵年耳鳍瞬间充血,却见沈砚晃着偷来的竞拍名录,扉页赫然印着裴氏集团LOGO——这场拍卖,本就是引蛇出洞的局。
沈砚扯松阿玛尼领带,把竞拍牌塞进垃圾桶的动作熟练得刺眼。邵年斜倚在霓虹灯箱旁,看他用打火机烧掉那份流拍的蓝宝石鉴定书。火苗舔舐着「疑似王室旧藏」的字样,在沈砚镜片上投出诡谲的蓝光。
"米其林还是大排档?"沈砚碾灭烟头,袖口露出的铂金表盘缺了颗螺丝——那是邵年十八岁生日时,两人在修表铺打架碰掉的。
"老地方。"邵年踢开脚边的香槟瓶碎片,1996年的唐培里侬在阴沟里泛着死鱼眼般的泡沫。
塑料棚顶的积雨晃荡着油污光斑,邵年屈膝挤进矮凳时,尾椎骨抵着生锈的钢管。沈砚用湿巾反复擦拭竹筷,直到露出原木色才扔给他。
"波士顿龙虾刺身,白灼象拔蚌,椒盐皮皮虾。"老板娘甩菜单的力度十年未变,"再加两份砂锅粥,米粒要熬到开花对吧
沈砚的筷子尖在酱油碟画圈:"听说你改行当海洋馆吉祥物了?"
“ 你话多了。”邵年并不想多说自己在海洋馆工作。
“ OK,我闭嘴。”沈砚用手在嘴边比了个拉链的动作。
第一盘蛏子上桌时,邵年正用蟹钳戳开冰啤。沈砚突然按住他手腕,虎口的烫伤疤硌着表带——那是十六岁偷骑摩托摔的,后座载着刚从少管所出来的邵年。
"当年那艘赌船..."沈砚的筷子尖挑起姜丝,像在解剖往事:"你跳海前到底拿了什么?"
邵年的瞳孔微微扩散,海风掀起他后颈碎发,露出淡化的晒痕——正是蓝宝石鉴定书上的切割纹样。
“ 没什么,一些旧物。”邵年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砂锅粥沸腾时,沈砚掏出一枚袖扣推过去。海水蓝宝石镶在铂金托上,内侧刻着哥斯达黎加某贵族的家徽。
"上周拍卖会流拍的那批货,"他舀起一勺粥,米花粘在袖口洇出油渍,"安保系统是你黑掉的吧?"
邵年把袖扣浸入芥末酱油,宝石在浑浊液体中泛起血丝状包裹体:"你们公司最近在收购远洋探测船?"
老板娘端来果盘时,沈砚正在剥第九只皮皮虾。甲壳在一次性餐布上堆成微型珊瑚礁,虾膏像未凝固的岩浆渗进缝纫线。
“ 当年你让我烧的潜水日志..."沈砚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纹着串经纬度数字,"我找到那个坐标了。"
邵年咬开荔枝,汁水顺着指缝滴在袖扣上。蓝宝石突然迸出星芒,在塑料桌布折射出微型王室纹章。远处警笛撕裂夜色,沈砚把纹身照片塞进他口袋,转身没入小巷时哼起幼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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