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夜已经很深了。

    自从莉莉严正声明“再夜游就给我灌生死水”后，我只能独自行动。今晚的目标很明确——找到一种能让人不睡觉也能保持清醒的魔法。毕竟，魁地奇训练、作业、夜游……时间根本不够用。

    我披着隐形衣（从詹姆那儿“借”来的），踮着脚尖溜进图书馆禁书区。月光从高窗斜斜地照进来，给一排排古老的书架镀上一层银蓝色的冷光。

    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灰尘的气味，还有某种……若有若无的魔药苦香？

    “奇怪……”我小声嘀咕，抽出魔杖，“荧光闪烁。”

    微弱的光亮下，我很快找到了目标——一本厚重的黑皮书籍，烫金标题《不眠者的代价：黑魔法与精力透支》。

    “就是你了……”我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书脊——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马尔福小姐已经堕落到需要靠黑魔法来维持清醒了？”

    我浑身一僵，猛地转身——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两步的地方，“西弗勒斯？！”我压低声音惊呼，“你在这儿干嘛？！”

    他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书上：“显然，和你一样愚蠢的打算。”

    我下意识把书往身后藏了藏：“我只是……好奇。”

    “好奇怎么把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讥讽道，却突然伸手抽走了那本书，“《不眠者的代价》？真是符合格兰芬多的选书水平。”

    “喂！还给我！”我伸手去抢，却被他轻松躲开。

    “你知道这本书的‘代价’是什么吗？”他冷冷地问，手指划过书页上某段被反复翻阅的段落，“‘服用者的情感会逐渐麻木，最终连最基本的快乐都无法感知’……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愣住了。

    西弗勒斯盯着我，黑眼睛在魔杖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沉默几秒后，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之前一样的提神药剂，但这次的液体是淡紫色的。

    他硬邦邦地说：“副作用是……可能会做噩梦。”

    我接过瓶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触感冰凉。

    “所以……你每晚都来这里？”我忍不住问。

    他的表情瞬间阴沉：“这不关你的事。”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费尔奇的油灯在走廊尽头晃动。

    西弗勒斯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两排书架之间的阴影里。我们贴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魔药苦香，近到我能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

    “别动。”他低声警告，魔杖轻轻一挥，施了个隔音咒。

    费尔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洛丽丝夫人发出“喵呜”的叫声。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不知是因为差点被抓，还是因为此刻西弗勒斯近在咫尺的体温。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松开我，后退一步整理袍子。

    “回去。”他命令道，“如果你再让我在晚上的禁书区遇到你——”

    “你就告诉我哥哥？”我挑衅地挑眉。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假笑：“不，我会亲自熬一锅生死水，让你睡到学期结束。”

    我忍不住笑了，把药剂瓶塞进口袋：“知道了……谢谢。”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黑袍在月光下翻涌如夜雾。但在拐角处，他停顿了一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下次夜游前，至少学会幻身咒。”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感觉脸有些烫。

    接下来的几天，我满脑子都是西弗勒斯那句：“至少学会幻身咒。”

    于是我问卢修斯他知不知道幻身咒的咒语与学习方法，他盯着我看了两秒，随后扔给我一本《高级隐匿魔法与变形术》并且还加了一句：“如果被费尔奇抓到的话，我是不会来为你求情的。”

    这本书里面除了幻身咒的详细解析，更让我在意的是其中关于阿尼玛格斯的章节——那些复杂的手势、月相的计算、还有那句“变形失败可能导致永久性半兽化”的警告，都让我既紧张又兴奋。

    我决定先掌握幻身咒——至少这样下次夜游时不会被西弗勒斯逮个正着。

    不知道是第几个周，第几个晚上。

    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微弱的余烬。我蹑手蹑脚地溜进空无一人的女生盥洗室（这里回声大，适合练习咒语），举起魔杖，深吸一口气。

    "Disillusio Char"

    一阵冰凉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到脚底，像是有人把一桶黏糊糊的液体倒在我身上。我看向镜子——我的轮廓变得模糊，像被水洗过的油画，但还能隐约看到身形。

    “不够完美……”我皱眉，又试了几次，直到第二十四次时，我的身体终于完全融入了背景，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波动。

    “成功了！”我小声欢呼，却在下一秒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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