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在冬日的原野上飞驰，车窗外的雪景如流动的画卷。我们三人挤在一个隔间里——莉莉和我面对面下着巫师棋，西弗勒斯则坐在窗边，膝上摊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时不时抬眼瞥一眼我们的棋局。

    "将军！"莉莉的红发在阳光下闪耀，她得意地移动她的皇后，"卢西亚，你的防守太松散了。"

    我懊恼地看着我的国王被逼入死角："你下棋越来越像麦格教授了，步步紧逼。"

    西弗勒斯轻哼一声，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如果马尔福能多用点脑子，而不是像巨怪一样横冲直撞，至少能撑过十五回合。"

    "那你来下？"我挑衅地把棋盘转向他。

    他抬起黑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隔间门被猛地拉开。詹姆·波特顶着他那头永远乱糟糟的黑发出现在门口，眼镜后的眼睛闪闪发亮："莉莉！我们那边在玩噼啪爆炸牌，你要不要——"

    "不去。"莉莉干脆地打断他，但嘴角带着笑意，"我在教卢西亚怎么下棋不输得太难看。"

    詹姆的目光扫过棋盘，又落在西弗勒斯身上，表情顿时变得古怪："哦...好吧。"他挠挠头，"晚点见？"

    莉莉敷衍地挥挥手。门关上后，隔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与铁轨的咔嗒声。

    "我去买点巧克力蛙。"莉莉突然站起来，冲我眨眨眼，"你们继续下。"

    门再次关上后，隔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西弗勒斯盯着棋盘，面无表情。

    "来一局？"我推了推棋子。

    他沉默片刻，终于合上书，慢条斯理地坐到我对面："我建议你先准备好纸巾，马尔福，我想不超过五分钟，你就会因为惨败开始抽鼻子了。"

    最初的三局，我输得一塌糊涂。他的棋风就像他的魔药——精准、冷酷、毫不留情。我的国王一次次被将死，而他的棋子几乎完好无损。

    "你就这点水平？"他讥讽道，黑眼睛里却闪着光亮。

    第四局开始，局势却莫名其妙地逆转。他的走法变得迟疑，甚至出现了几个明显的漏洞。当我吃掉他的主教时，他居然没有设防。

    "你放水。"我眯起眼睛。

    西弗勒斯的表情纹丝不动："你的幻觉需要治疗。"

    但我太了解他了——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那假装专注于窗外风景的视线转移，还有那故意走错的几步棋。他在让我赢，而且演技拙劣得可爱。

    当我的皇后将死他的国王时，列车正穿过一片雪雾。阳光透过雾气，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圣诞节..."我犹豫着开口，"我能给你写信吗？或者...也许我们可以和莉莉一起去伦敦？对角巷新开了家魔药材料店..."

    西弗勒斯的表情顿时变得警惕，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荒谬。我有更好的事情要做。"

    "比如？"

    "比如..."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熬制防巨怪骚扰药剂。"

    "那就是同意了？"

    "我没说——"

    "你也没拒绝。"我咧嘴一笑。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随你便。"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我鼓起勇气问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所以...我们算朋友吗？"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朋友"这个词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显然比任何魔药配方都要复杂。

    "如果你非要这么定义..."他最终咕哝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勉强算是吧。"

    但我知道——从他偷偷修改我的魔药论文开始，从他给我那瓶贴着"防愚蠢药剂"的提神剂开始，甚至从他故意输掉的那些棋局开始——他早就在心里把我划进了那个极小的"可容忍之人"的圈子里。而对这个阴沉寡言的斯莱特林来说，这几乎就是"朋友"的同义词。

    后来下车时莉莉告诉我，她回来时从门缝看到西弗勒斯在笑——那种真实的、不带讽刺的微笑。当然，当我当面问起时，他坚决否认，并威胁要往我的圣诞袜里塞狐媚子蛋。

    霍格沃茨特快喷吐着蒸汽缓缓停靠，站台上挤满了等候的家长。我告别了我的朋友——莉莉和西弗勒斯。

    然后拖着行李箱，一眼就看到了马尔福夫妇——父亲阿布拉科萨斯的铂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母亲浅金色的整齐的挽成发髻。他们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周围自动空出一圈无形的界限。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三个月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依然带着那种被背叛后的冷意。

    "父亲，母亲。"我轻声问候，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袍子边缘。

    父亲灰蓝色的眼睛扫过我的格兰芬多围巾，嘴
青霞阅读阅读网址：https://m.qingxiarea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