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卢西。"她小心翼翼地说，随后举起那个绣着马尔福家徽的挂坠盒，在我尖叫前把它变成了一只黄铜小狮子，"看，这样顺眼多了！"

    我捏着变形后的挂坠，突然发现狮子眼睛是两粒祖母绿——和莉莉的一模一样。

    "听着，"她盘腿坐在我床上，发梢还粘着庆祝时的彩带，"我听说安多米达——西里斯的堂姐也是被除名的布莱克，现在她在麻瓜界生活，活得比谁都开心。"

    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此时此刻我像只淋雨的炸尾螺一样蜷缩在窗边，格兰芬多的红金色睡衣裹在身上像套了层不合身的衣服。

    挂坠盒在掌心勒出深痕——那个被莉莉变成狮子形状的金属疙瘩，现在又变回了银绿相间的蛇纹。

    "变形咒失效了？"莉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股黄油啤酒的甜香。

    "是马尔福家的防御咒，"我盯着窗外的深蓝色的天空，和圆圆的亮晶晶的月亮，"所有物品都会自动恢复原状...就像他们希望我做的那样。"

    床垫突然下沉，莉莉带着一身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挤到我身边。她的睡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麻瓜卡通图案——一只戴眼镜的黄色猫咪。

    "知道汤姆吗？"她突然说，"我家街区的流浪猫，总想保持爪子干净，结果每次下雨都摔得最惨。"

    我茫然地眨眼。

    "后来佩妮发现，"莉莉把黄油啤酒塞进我手里，"它讨厌弄湿脚是因为第一任主人总为此打它。"她的绿眼睛在月光下像两片透光的树叶，"你讨厌格兰芬多，还是讨厌被讨厌的感觉？"

    黄油啤酒突然变得滚烫。

    "来玩个游戏，"莉莉变出两张羊皮纸，"左边写''''卢修斯放屁清单''''，右边写''''格兰芬多优点''''。"

    "什么？！"

    "麻瓜心理学，"她得意地晃了晃羽毛笔，"佩妮的杂志上说，把恐惧具象化会削弱它。"

    于是我们趴在四柱床上写满了：

    - 卢修斯的黑历史

    五岁时被孔雀啄哭

    魔药课炸坩埚染金发变绿

    因为不够完美而被父亲批评

    - 格兰芬多的好处

    宵禁后厨房偷吃不会被举报，因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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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第三条时，我们笑成一团，墨水差点染蓝了床单，莉莉突然指着我的嘴角："看！你这里有个小酒窝。"

    我下意识摸脸的手被她抓住："别躲！你笑起来真像一只可爱的小鹿！"

    "明天第一节课是什么？"我突然问。

    "魔法史。"莉莉做了个鬼脸，"不过我们可以给宾斯教授画小胡子！"

    我大笑起来，笑声惊醒了床头的小狮子雕像。它打了个哈欠，喷出一簇火星，正好点燃了莉莉手里的《标准咒语·初级》——

    "梅林啊！"  我叫道，手忙脚乱扑灭了那点火星。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除了我们之外，这一切都安静到了极点，我能清楚听见外面的蝉鸣与风声。

    “我们真得睡了……”莉莉感慨道，她的手表显示此时正正好好是午夜12:00。

    “晚安，莉莉。”

    “晚安，卢西。”几乎是异口同声，于是我们相视一笑。

    ……

    ……

    “你睡了吗？”我悄悄地问。我原以为不会有人回答，谁知一个女声立刻回答：“没有，卢西。”于是我和她又“咯咯”的笑了。

    幸好格兰芬多的寝室只有我和莉莉两个人，不然我想我们一定会被投诉。

    凌晨2:15，格兰芬多塔楼

    四柱床的帷幔里，我和莉莉像两只偷喝咖啡的猫，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窗外的月光给她的红发镀上一层银边，我的金发则像融化的黄油，散在绣着狮子的枕头上。

    "我姐姐佩妮，"莉莉突然说，手指绕着垂下来的帷幔流苏，"她在我收到霍格沃茨来信那天，把我最喜欢的童话书锁进了地下室。"

    我正摆弄着被莉莉变成狮子形状的挂坠盒（它又变回银蛇了，但眼睛变成了红宝石），闻言抬起头："我哥哥烧掉了我所有的麻瓜童话。"

    我们相视一笑，某种隐秘的同盟似乎在月光下成立。

    “莉莉，你真聪明。”我小声咕哝道。

    “什么？”

    “我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巫。”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上课居然就会一些简单的咒语，而且你还是麻瓜出身！”我说道，“你知道吗，很多纯血家族孩子都不如你，三年级了还不会变形咒！”

    她听我这么说，似乎有些脸红，于是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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