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姚喜知强作镇定,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你是全内侍的人?”
林欢见诧异,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毕竟自己的义父林富春和全起元交好,随便寻个宫里多呆了几年的人都能打听到。
如实回答了:“如果你是问我和两位内侍监谁更熟识些,那的确是全内侍。”
是肯定的回答。
明明该要发火,姚喜知心中却莫名是委屈的情绪更甚。
语气也低落下来:“所以,你帮我们,也是奉了全内侍之命?”
“这话从何谈起?”
“难道不是全内侍吩咐你,帮我们美人得宠,然后分走圣上对冯贵妃的宠爱,好借此打压高内侍吗?”
听完她这通分析,林欢见一时语塞。
什么自以为是的脑子,凭空想出这般荒谬的因果。
照理他该会觉得厌烦才对,但看姚喜知明明是质问的一方,却一副将泣未泣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反而被逗笑。
噗嗤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姚喜知恼了:“你笑什么呀!”
怕真把人惹急眼了,林欢见连忙收了笑意,正色道:“你想多了,帮你们,纯粹是出于我个人,与全内侍也好、高内侍也罢,都无关。”
认真的表情让人不由地想要信任。
姚喜知暗忖,难道真的是她们误会了?
心里的戒备放松了些,迟疑地坐下。
可细细回想整件事,她在其中确实显得稀里糊涂的。
姚喜知满脸狐疑试探:“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呀?”
林欢见无奈,饮了口茶,才慢悠悠回答:“小喜娘子说笑了,我们这不是互利互惠吗?”
“明明是只利了我们,于你有何好处?还是你就是在承认,是在替全内侍办事?”
……不是说好他帮她忙,她答应守口如瓶,保守秘密吗?
林欢见眯眼,细细打量了姚喜知神色,然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耳畔。
耳上戴着的依然是那日见到的耳坠,但这态度……怎么好像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直觉其中有蹊跷,话锋一转,试探道:“你的耳坠款式看着不像宫中之物,做工颇为别致。说来,我似乎之前在宫中别处也见到过。”
姚喜知摸摸自己耳饰,思绪被带偏:“这是我在宋州时买的,进宫时一并带进来了,那首饰铺子只在我们家长一带才有,这远在长安,又怎会在宫中见过?”
说完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追问:“这样的耳坠上官婕妤也有一对,曾在除夕夜不慎遗失了,你是在哪儿见过?或许是我们婕妤的!”
若是能替臻臻找回来,那便最好不过了!
林欢见眸色一暗:“你们主仆戴一样的耳坠?”
“我和婕妤情同姐妹,以前用同款式的衣物首饰是常有的事。而且这耳坠只是式样相近罢了,还是有些细微区别的。婕妤的耳坠底端嵌的是深绿色琉璃,而我是湖蓝色。”姚喜知解释。
这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林欢见目光沉沉,审视着姚喜知,试图从她脸上寻得半分说笑的痕迹。
却是徒劳。
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险些维持不住脸上一贯的浅笑。
莫非那日暗中偷窥之人是上官溱?
竟是他认错了人?
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又问:“上官婕妤可有主动向你提起关于我的事?”
提起林少监的事?
好像都是自己提起他比较多吧?
臻臻最多也就只主动问过林富春如何。
姚喜知回答:“未曾。”
未曾?
若二人真如她所说般交好,这丫头常与自己来往,上官溱那日若是看到了自己,怎可能不告诉她让她小心行事,而是放任小喜一无所知地来找自己合作,引狼入室?
而如今……
林欢见忽地笑了。
是被气笑的。
合着这段日子下来,全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被这小宫女耍得团团转了?
很好。
很好!
姚喜知见他也不回答,不断问些奇怪的问题,又突然莫名笑起来,心里毛毛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林欢见深吸一口气,迅速敛去怒笑,恢复平和的神色。
轻咳一声,随意编了一套敷衍的话:“初见上官婕妤,我便觉得她绝非池中物,定然是能飞上枝头的。”
“冯贵妃跋扈,而婕妤和小喜娘子都性子纯善,谁不希望上头的主子是个亲和的?我不过是在这条迟早的路上推她一把,这件事对咱家也只是举手之劳。与全内侍无半分瓜葛。”
姚喜知见他目光诚恳,将信将疑:“你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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