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尽长明_偏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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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
    寒风舞冬花,行人快步伐。

    黎鸢合上纸伞,拂去肩头雪花,解开披风。

    书房的窗子开着,能瞧见里头那端坐在桌前的黑衣身影。那人如今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

    黎鸢随手从窗边抓了一把雪团成球,脑袋顺着窗子探进去,轻轻一丢将雪球丢在凌淮身上,打散他眉间密布阴霾,猛地让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愁眉不展的青年回神。

    凌淮有些茫然朝窗户那里看去,黎鸢用手指了指门,又指了指自己,两个手指朝下假装走路姿势示意自己要进去,随后将脑袋从窗子里面抽出来,快步走到门前推开门。

    她随意将一旁的凳子搬到书桌前坐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凌淮。凌淮深吸一口气:“可有查出什么?“

    黎鸢点点头:“阁中有一位姓姚的掌柜娘子,据这位娘子所说,百花阁的阁主阿伊朵是西羌人,且这位阁主在月前与苏夫人徐珠吵过一架。”

    凌淮眸色深沉:“西羌人?”

    黎鸢:“是。不管这位阁主是不是真凶,想来你我都免不了要拜访她一番了。”

    凌淮颔首。黎鸢接着问:“你呢,你今日去尚书府拜访,可问到什么。”

    凌淮嘴唇微抿,眼中平白流露出几分冷意来:“那徐尚书虚伪至极话不符实,谁知道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黎鸢好奇:“怎么说。“

    凌淮冷笑一声:“尚书府如今看着冷清缟素,徐尚书虽也穿着素衣,然而却身形丰腴,面色看似惨白,凑近一看竟是往脸上涂了粉,全然不似苏小姐那般形销骨立。骤失至亲,竟无多少悲痛之态。“

    黎鸢:“他都同你说了什么?”

    凌淮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思神色更冷几分,思绪放回今晨。

    尚书府。

    凌淮:“尚书大人,您可知晓苏夫人从前有什么仇家?“

    徐尚书听见此问,骤然长叹一口气,喉间顿时哽咽起来,早已爬满细纹的眼角也沁出一滴泪来:“说来都是我的错…因从前的事对她心中有愧疚,便将她骄纵的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年来,她这脾气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凌淮皱眉:“那可有什么人与苏夫人积怨颇深,甚至到了要谋杀的地步?“

    徐尚书那低声的啜泣顿时止住:”本官不知。“

    说完,他便又开始低声啜泣满面悲痛,直到半炷香后,他抬头用袖子抹了把脸朝外头看去。看着看着他竟突然诡异一顿,眼中划过一抹不可思议,似乎心中骤然有了什么极为吓人的猜测,他猛地站起身将凌淮领到院中。

    雅致的院子里,只有一处显得格格不入,假山池水旁,立着一颗枯树。焦黑的树干宛如凝固的黑炭,皲裂出害骇人的纹路,仅存的几截枝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似乎宣泄着无言的愤怒和挣扎。

    徐尚书长叹一口气:“珍儿出生时,我与妻子曾为她亲手种了这颗玉兰树。后来,珠儿出生时吾妻难产,我当时心中悲痛万分心力交瘁,便有些忽略了珠儿。”

    “后来珠儿七岁时因为当年她出生时没有为她种下这么一颗树,便背着所有人悄悄点火将这颗珍儿的树烧死,待众人发现之时,这玉兰树便已经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凌淮一言不发看那焦黑的树,树皮几乎被烧的一点不剩,简直能想象到昔年幼小的身影站在树前举着火把,看着火焰一点点蚕食这棵树的模样。

    徐尚书又叹一口气:“不只是此事,还有九岁时,珍儿的二弟,珠儿的兄长桓儿为珍儿寻来了一副耳铛,珠儿见到后很是喜欢,硬是抢了过去。

    “可她那时耳上还并未穿洞,她竟愣是将那耳铛直接穿了进去,我知道时只见她耳垂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将一旁的桓儿吓得嚎啕大哭。”

    “十一岁时,珍儿见珠儿养在池塘里的锦鲤可爱,便随手撒了些东西到池塘喂养。”

    “珠儿得知自己养的锦鲤被珍儿喂过之后,竟是直接将整盆鱼食都倒进了那池塘里,活活撑死了那一池子鱼儿。”

    “那时珍儿太过偏执,我实在没办法管教她…几年后,我带着珍儿珠儿回荆州探亲。

    “不曾想回程路上却遇见匪徒将二人拐走,我派人焦急寻找,三个时辰后终于在一处地坑中找到珍儿,却不见珠儿。

    “后来又过了足足一日才在那处地坑里又发现了满面灰尘的珠儿,因着当年我没能第一时间找到珠儿,我一直对她心有愧疚…”

    “想来是经此一番生死之事,珠儿脾气有所收敛,除了有时有些骄纵之外,不再像以往那般偏执极端,后来嫁人之后更是收敛不少。只是如今看来…”

    凌淮听着徐尚书一点点讲述过往之事,不自觉眉头紧蹙。尚书字字句句看似慈爱愧疚,实则满是贬低女儿之意,且桩桩件件都在讲徐珠性格偏执骄纵,字字不提是否有仇家一事,着实令人费解。

    ——

    黎鸢咂舌:“若是依照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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