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这鸟性子烈，即便是被调教好的，圈着它的自由也会使鸟焦躁不安，关在笼子里昼夜不停的叫喊，不关笼子扇动着翅膀在美人的房间中乱窜。

    “打开窗户让他飞到外面的话，他还会回来吗？”

    “不会。”

    “窗户就不开了，管家说吵着你了，我给送走吧。”

    美人的眼睛带了丝缕的哀愁，依赖性的往男人身上靠，手臂跟着攀到男人肩颈处。

    “请让我再养两天吧。”轻柔的吻落到嘴角，弱者的无辜、不问世事的模样总能融化男人强硬的态度，男人对美人忧郁的哀求于心不忍，“好好好，就是怕影响你的睡眠。”

    夜里，撞击的声音持续着，或许是美人忘记关了笼子，鸟儿匿到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夜深人静后开始找地方向外出。

    偌大的房间被关的死死的，除了美人头上的那个窗户——通常美人会在男人来的时候请求他留条缝——沉溺在温柔乡的人自然会同意。

    “砰砰砰—”

    剧烈的撞击声在慌乱开灯的动作中止住了，“是鸟吗？”男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厌烦的往笼子瞥，美人站在床的对面，赤裸着双脚，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头上，男人顺着美人的目光看过去。

    玻璃的中间有团血，浓稠的红色往下流淌着，而血迹下躺着撞到生命最后一刻的鸟儿。

    “春天了，我可以把他种到树下吗？”男人将美人搂起，手臂托着臀部，摸了摸被风吹冷的脚掌，“不是嘱咐过要穿袜子吗？”

    美人像是被鸟儿打击到，又像是单纯的为鸟儿伤心，眼睛蓄了点泪水，男人的视线中是圆润小巧的耳垂和水泠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淡淡的声音中男人听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你身子不好，总咳嗽。”

    男人的额头、脸颊、鼻尖抵着肩胛骨中间的布料，双手交缠着束缚在美人的腹部，他的脊背紧贴着男人弯低的肩膀，身体的笼子豢养的鸟儿，血肉里生长着笼子的栏杆。

    “他是在怪我。”

    男人垂下的头足以让挺着肩膀的他俯视，这场初次的交锋他可以宣告胜利，可是赢过男人的不是他，而是对美人的爱。

    寻找爱情的他因为焦急中光裸着双脚，踏上崎岖的山峰后，获得了皮开肉绽的苦果。他不得不把男人爱着美人当成一个值得正视的问题来看。

    车窗外的极速倒退的繁华景象，没有吸引困扰的男人，玻璃的剪影暴露他恼怒的神情，男人思索着美人与对方遇见的可能性。

    在男人事无巨细的控制中，应该能杜绝美人和陌生人接触的所有机会，而对方熟稔的口吻不像是初识。

    男人思来想去也并未存在他们能够相遇的场合，男人翻找了摄像记录，盘问房屋里所有的佣人，在得到一条听到过美人在花园有过交谈声的事后，生气的找到美人面前质问。

    欣赏静谧的气氛被怒气冲冲的男人打破，放到面前的一叠照片像极了盘问，而接下来的问题让美人错愕。

    “我跟他掉河里你救谁？”

    美人迷茫的拿起照片端详上面的人，而熟悉的面容正是时常聊天的邻居，美人蹙眉懊恼被发现后，他会失去仅有的外出机会。

    “您在说些什么呢？您不是会游泳吗？”

    在他面前炫耀过获得游泳冠军的男人，却在逼问他如此荒谬的问题，美人无奈的将手中的照片放下，而男人十分不满意的重复问题，迫切要求美人的正面回答。

    “当然是救您了，他是我们的邻居而已，我们偶尔聊过几次。”

    怪不得那个小兔崽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男人的面色变幻莫测。

    “清清，以后不跟他聊了好吗，我们可以聊啊。”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把美人拥抱到怀，提出了允许美人继续逛花园的诱惑，来拒绝掉与邻居的闲聊。

    “好啊，我会的。”

    镜子中对光的人看着模糊的镜像，周边虚化过度曝光的白色来自捧着的百合花。

    阳台上的花朵即将越过阳台高度的一半，精心养护的花朵本该循规蹈矩的渡过盛开到凋零，却被昏了头的青年折断命运，毫不留情地作为礼物花束中不再耀眼的其中一束。

    折断了养护很久的花扎成花束放到桌面，他看着放到桌面上的花束又觉不够精致，任性的将养了花朵丢弃，嘱咐花店挑选最新鲜的百合。

    等待花的时间里，他对着半身镜他打理着侧边的头发，对比衣领的高度和折叠痕迹，整理好一切。

    他手持着新鲜沾着水珠的百合，但在已经出门往外走时瞥到了运动鞋上的灰色，他急忙下蹲着用衣袖擦去。

    他必须保证用最好的面貌面对美人。

    昨天结束后美人主动邀约了时间，即便他的花送不到美人的手中，他通过对花朵的描述也相当于另一种层次上送给了美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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