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
吴小武扔下毛巾,将人放平,为沈舒衣仔细盖上被褥,让他睡在床上,自己则趴在桌案上凑合一宿。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未封严的窗户里打进来,刺醒了斜趴在桌子上的小武,小武一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小武想到昨晚躺在他床上的沈舒衣,急忙从桌子上弹起来,转头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沈舒衣依然躺在床上未醒,松了口气。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床前,沈舒衣睡得很沉,均匀地吞吐着气息。吴小武不知道沈老师醒了之后他要怎么跟他说。
实话实说吧,自己也是好心才把他带到这里照顾他的。是好心?,是私心。吴小武知道,自己本可以直接将沈老师送回怀王府,可他却私自将人带到这里。小武回想起近两日在艳花楼看见怀王的情形,越发觉得颜展这个丈夫做的不好。
沈老师回怀王府真的能被妥当照顾吗,吴小武自我说服道,怀王哪里会像他这样寸步不离地守着沈老师。
“咚咚咚!”
小武听见敲门声皱了皱眉头,白奇间这么早找自己干什么,沈老师还在他这……算了,让他知道又能如何。小武定定心神,起身开门,他望着门纱外的影子,只觉得白奇间似乎强壮许多。
门开了,让小武大吃一惊,后退两步险些支持不住。门外哪里是白奇间,竟是怀王殿下!
颜展几乎一夜未睡,从赵府回来后,他坐在书房,时刻关注着府里守卫的消息。最终通过守卫顺着街上的铺子一家一家询问,才终于有了些眉目。
酒馆老板的描述活脱脱就是沈舒衣,老板讲,这个年轻人走得极慢,来时未醉就需要稍稍扶着东西借力,看起来腿脚不好,长得倒是极美艳,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气质却是冰冰冷冷的,看起来不好接近。
守卫忙派人通知颜展,颜展赶过来又细问沈舒衣的去向,几经辗转,终于锁定了学宫。
再在学宫问到沈舒衣被吴小武带走时,便到了这时候。颜展阴沉着脸瞪着小武,小武愣了一下,忙朝怀王行礼:“怀王殿下。”
颜展张了张嘴,一夜未眠的他自然也顾不上喝口水,声音有点沙哑:“谁准许你擅自带走怀王妃?”
“回殿下,臣只是见沈老师醉倒在清风苑无人过问,这才将他带回来。”小武不卑不亢,说的好像也是个理。
颜展略过他,径直走到床榻前,沈舒衣真醉很了,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颜展情绪不明地站在旁边,突然觉得不对劲,忙伸手探上沈舒衣的额头,贴上他的脸颊和脖子。
手上感受到滚烫的体温,沈舒衣发热了。
颜展忙将人扶起,小武不明所以,赶过去问:“殿下要干什么?”
“自然是带王妃回家,”颜展没好气说:“难不成在你这一直呆着?”
“你胆大包天,本王这次饶过你。”颜展斜了小武一眼:“以后离他远点。”
小武默默听着,难得没搭怀王的腔。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怀王带走沈老师,自己用什么身份说不呢,自己只是沈老师的一个学生。
恨就恨自己晚生了几年,现在才遇见沈老师。如果他同怀王遇见沈老师的时间是一样的,或许沈老师会更喜欢自己?也未可知。
小武眼睁睁看着怀王抱起沈舒衣,头也不回地走了。颜展将自己穿着的斗篷解下,把怀里人严严实实包裹起来,避免着凉。
学宫门口,陈于牵着马等着,颜展特意坐马车来的,他抱着沈舒衣进了车厢,他现在也顾不上恼怒,一到府上就让陈于去请大夫。
请的大夫是老熟人,这些年沈舒衣的腿都是交由他调养,包括沈舒衣偶尔的大病小病,也都是由他负责。大夫是个年轻人,名叫李望,是颜展在蛮地结交的朋友。
李望轻车熟路检查了一下沈舒衣的腿,又替他诊脉,开了些退烧的中药。
沈舒衣一夜未归,颜守伊昨晚也睡不好,时时挂念着娘亲,现在一听到娘亲回来的消息,忙往颜展这里跑。
“没有大碍,只是王妃身子太弱了。”屋子里的大夫说。
“药熏别再点了,形成依赖对神经有损伤。”李望叮嘱几句,准备告辞,正巧和准备进来的颜守伊撞上。
李望笑着问好:“郡主殿下安。”
“李叔叔好。”颜守伊回礼完,连忙跑到床前,沈舒衣陷在软棉的枕头中,脸上显着红晕。
“爹爹,娘亲没事吧。”颜守伊刚来,颜展就推着她往外走,说让她别被娘亲度过病气去。颜守伊小小一个人,拗不过颜展,一步三回头地问。
“守伊放心,娘亲没事。”颜展安慰道。
送走了女儿,下人将熬好的药端上来,颜展扶起沈舒衣,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沈舒衣身子很软,自己一松开他,他便仿佛无骨一般,摊在自己身前。
颜展先用勺子撬开沈舒衣的嘴喂了一口,根本喂不进去,沈舒衣昏迷中不会咽,进了嘴里的药大半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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