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默数一二三
一声,道:“早从董贤的案子开始,凶手便在你们之中了。董贤被杀时,罗先生有风家兄弟为证,苗岱丰与晁俭也可相互为证,只有你们二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事到如今,罗先生被人从背后袭击,苗岱丰被杀,晁俭也活活吓疯了,剩下的更是只有你们两个!还不快从实招来!”
李承望与魏巡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恳求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高县令待要发作,陌以新先道:“鸽子既是你们三人所养,是否只有你们三人能打开鸽笼?”
魏巡连忙道:“回大人,鸽笼一向不关的,那鸽子温驯极了,从不乱飞。而且它打十年前便养在院里,苗兄、董兄、晁兄他们三个也都知晓,昨日叙旧时,董兄还问起过……”
“大胆!”高县令叱道,“那三人死的死,疯的疯,你还要将嫌疑推卸到死人头上不成?”
魏巡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鸽笼不关……”风青喃喃道,“也就是说,任何人都能将鸽子拿出来杀了?”
李承望眼见魏巡方才碰了钉子,本想保持沉默,却还是忍不住道:“可不管是谁,根本都没有理由去杀这只鸽子,我和魏兄、先生早已与它感情颇深,晁兄三人也犯不上与只鸽子过不去。”
高县令本想再斥责几句,却也说不出一句合理的解释,只好为难地看向陌以新。
陌以新思忖片刻,道:“天还未亮,大家先回房休息。此案既然是连环凶杀,还要劳烦高县令派人将所有人的住处严加看守,以免再生事端。”
高县令只觉嘴里发苦,不知这位景都来的大人是不是也没了神通,却只好点头应下。
清早,陌以新走出屋子,便见斜对面的屋门口处,一个身影正扒在门缝上,窸窸窣窣不知在忙些什么,仅从背影便可看出身形之紧绷。
陌以新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不觉莞尔,抬步走近,道:“你在做什么?”
林安听到这熟悉的音色,并不意外,连头也没有回,只道:“我在做实验。”
“嗯?”
林安无暇解释,仍紧盯着门缝,只见她食指正勾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穿过门缝,不知连着什么。
她手上稍稍使力,线便开始绷紧,她极为小心地拉着线,随着“嗒”地一声,线的另一头直直垂了下来。
林安“啧”地叹出一口气,自语道:“又失败了……”
陌以新一直耐心地等她动作,此时才道:“你在尝试,从门外插上门闩?”
“是啊。”林安这才转过身来,扬了扬手中的线,“我将线头另一端系在了门闩上,这一端穿过门缝从外面拉,或许便能将门闩拉上。可惜……我已经试了好几次,这个角度要么拉不动,要么对不准……恐怕很难实现。”
林安遗憾地摇了摇头。
陌以新想了想,道:“相比于制造密室的手法,我更在意的是,凶手制造密室的原因。”
“原因?”林安一怔,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制造密室,通常是为了伪装自杀。可是,董贤颈上有先后两道勒痕,只要验尸,很容易判断出并非自杀,凶手真的以为能够掩盖?这个凶手,看起来可不像是如此天真之人。
更何况,从之后的事情来看,凶手的目标不只一人,可他后来却未再制造密室,这样一来,第一次的密室岂不成了多此一举?
“大人,林姑娘,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风青的声音,他走近,见两人站在门口不进不出,也探头往门缝里张望了一眼。
“我在试着破解密室。”林安回头答道,“可惜,失败了。”
风青的目光却停在林安手中的线上:“咦,你这线是打哪来的?”
林安也低头看了一眼,这根线偏长偏细,乍一看苍白如灰,只细看之下才能看得出一丝淡淡的粉色。
林安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道:“喏,从那边廊柱上拆下来的,上面系了不少这样的线。”
风青顺着看了一眼,目光便是一动,喃喃道:“难怪这么眼熟。”
“这些线有什么特别吗?”林安问。
风青向着那廊柱走近几步,欢喜道:“这些红线,都是我们从前系在这里的。起初是师娘说,每逢过年便系一根红线,代表我们又长了一岁,来年鸿运当头,一帆风顺。到后来,这便成了许愿红线,每逢院里课试或是即将科考,大家都会系一根红线,许愿学业顺利。”
林安恍然,这不就是前几年还在流行的考前仪式吗,什么挂柯南、转锦鲤,没想到从古至今,学生的许愿都是这么朴实无华。
“这屋子已经许久不曾住人,没想到,这些红线却都还在……”风青说着,神色沉寂下来,眼中的欢喜也成了怅然。
“红线?”林安又低头看了一眼,她觉得自己一定不是色盲。
风青明白林安的意思,叹息一声:“是啊,原本是鲜红鲜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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