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演我千百遍_青霄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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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君
    再说那青霄元君,其座下弟子无一知晓她已出关一月有余,此刻也已不在天衍山内,正在一洞府内同一女仙对坐。

    那女仙瑰逸令姿,旷世秀群,方命人取了群芳之主酿的百花酿来,举杯邀青霄元君对酌,道:“世人皆知你青霄元君座下能人众多,怎还容不下一个小小‘孤女’?”

    青霄元君冷笑道:“凡我座下弟子,无不一视同仁。只是我生来便厌画道,亦不擅于此,不过是世家强求而已。”

    “太岳江氏的老祖如今只留得残念,当世者,唯你见过那人真迹最多了罢?”

    青霄元君不言,心中却明白女仙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

    岱岳江氏曾经最富盛名的画道宗师,江朔,其一生痴心画道,为画所拘囚,因而还得了“画囚”之称。

    女仙随即笑道:“你厌画道,我却是惜画之人,只恨当年难得其真迹观摩。不如将那些画卷悉数交于我,省得平白在那惹你气恼,扰了心境,亦是免画宗真迹蒙尘,岂非两全其美。”

    青霄元君冷声道:“师尊遗物,不敢做主。”

    女仙自知青霄元君向来最敬她那位师尊,自己再捉弄她几句,恐怕当真是要令她动怒。便令身旁的侍女将青玉盒中的画卷取出,指与青霄元君看,“你瞧,这株墨兰虽技法略有青涩,却已蕴有几分神韵,与画宗少时所作,几分肖似,意境便已了得。只叹画宗已离世多年,不能得见。”

    青霄元君冷哼一声道:“负心之人,识人不清,本就……”她似是想唾骂一句“咎由自取”,临了不知又想起些什么,那话终是指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只道,“有何怜焉!”

    女仙轻轻笑了笑,并未表态,只又命仙娥取出一曲谱来。

    “这便是琴奴绝弦时所作,她本不愿此留存于世,但我到底于心不忍,擅自替其暂拟了《胭脂泪》一名记下,如今交还你手,也算尽了我与她之间的情分。”

    青霄元君唯见到那琴谱,冷艳如霜的脸庞方才有了几分暖意,小心翼翼地捧过,收于一锦盒内便忙要谢过那女仙。

    女仙笑道:“你且坐下,我这里还有一物,待你见过再谢不迟。”

    说着,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在外的几个仙娥却立即心领神会,摆上一木雕缠枝莲纹卷头琴几,而后一一退下,未有一言。

    女仙随即广袖一挥,有一万壑松式之琴赫然稳落于木几之上,优雅飞逸,妙思天成。琴身朱红色,上有斑斑泪痕,续有一根新弦。

    青霄元君见了,再也坐不住了,怔怔起身。

    “世人皆知青霄元君爱琴,不知此琴可否能得你青霄元君青眼?”

    琴奴旧琴,不知其名,世人常借九凝泪竹之典名之,或称其为“啼竹”,其音“如敲清磬撞洪钟”。因常随琴奴之故,又生了几分凄哀婉转之意。相传余音三日不绝,乃是世所罕见的佳琴。众多乐修也只能在传说中一听此琴美名。

    青霄元君瞻顾遗迹,潸然泪下。

    只闻得女仙淡淡道:“愿以此琴换元君一个恩情,予那孩子一个入问天会的机会,不知可否?”

    青霄元君眼眸低垂道:“若为此而行不公之举,反玷污此琴,恕难从命。”

    女仙道:“你果同你师尊一般玉壶冰雪。我也不喜强人所难,只是她若入你门下……”

    青霄元君断然道:“她若有能入我门下,何劳阁下多言,定当视同一律。”

    待送走青霄元君,有仙娥递来一密函,请女仙过目。

    女仙只是拆开扫了一眼,便丢弃一旁,嗤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般小心。”那封被人加了层层术法的密信刹那间化为齑粉消散,“人都送到天衍去了,还怕什么?自有人替他们遮掩。”

    *

    天衍学宫的趣事很多,近来议论最多的就是新入内门的小师妹江菀之。

    原本应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却不知为何竟在朝夕之间失踪了。

    第一个发现这怪事的还是那位旸谷君氏的二少爷。

    自江蕙真遣女使给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师妹送了礼后,许久都未曾再有什么别的消息,青霄元君仍在闭关,门内弟子大多甚至都没和江菀之碰过面。旁人原只当她是单修一道,天衍山中本就不乏此类之人,仅选一门精益求精,因此也不见怪。

    可多月已过,即使是讲传道法时都见不到她本人,其余时间更是踪迹全无,自有人生疑。

    后来不知从哪走漏风声,将之前君珏私自扣下卫氏门仆的信息放了出去。

    学舍偶有见过江菀之几面的弟子也作证说江菀之几乎闻“君”色变。

    古往今来,人们都喜谈那世家纠葛,别说这些刚入门的弟子心性不坚,当然也易心生好奇,连那些前辈老者闲时也会提及一二。

    不出几日,便早有人拼凑出自以为的真相,言那君氏二公子骄纵惯了,目中无人,妒贤嫉能,逼得江师妹避无可避。江师妹虽年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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