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三百年的白月光_永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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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眠
    晨露在王城城墙上凝结成霜。沈砚摩挲着那枚冰镜碎片,指尖传来的寒意与五年前如出一辙。碎片表面突然浮现新的景象:一片金色花海在沙漠深处摇曳,每朵花蕊中都蜷缩着一个水晶婴儿。

    "这些是...沈昭的分身?"墨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祭司手中的《三生子手札》正在自行翻页,最终停在空白处浮现出新文字:"容器破碎,灵识归花。"

    裴云川的光翼突然不受控制地展开,羽管全部指向西方:"火髓矿的能量在异常流动。"他展开手掌,昨日取回的火髓晶已经长成幼芽形态,"就像被什么召唤着..."

    沈砚的泪疤突然发烫。预知画面中,他看到自己站在花海中央,手中冰镜碎片与无数金色花朵共鸣。更诡异的是,倒映在花瓣上的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不同年龄段的沈昭。

    "去沙漠。"沈砚攥紧碎片,"那些花在重组他的意识。"

    越接近花海,裴云川的光翼退化越严重。等能看到地平线上那片金色时,他的身体已退回十六岁模样,记忆也开始出现混乱。

    "沈砚..."少年模样的裴云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阿昭吗?在青州堤坝下..."

    沈砚心头一震。这段记忆在镜渊里被证实是伪造的,但裴云川眼中的怀念如此真实。

    "那不是..."话到嘴边突然哽住。泪疤接触到的意识海里有陌生的波动——裴云川这段记忆深处,藏着一段他们没有在镜渊里见过的画面:五岁的确有个透明身影在堤坝下听他们讲解水利公式,只是当时看不见。

    花海近在咫尺时,异变突生。裴云川的光翼突然全部脱落,在沙地上化作金色溪流涌向花海中央。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手臂上浮现出与沈砚相同的锁灵纹。

    "原来如此..."少年苦笑着抬起脸,"光翼是父亲用沈昭的容器碎片做的..."

    花海中央矗立着一面完整的冰镜。当沈砚走近时,镜面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正在缓慢成型的人形轮廓。

    "需要...媒介..."镜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与沈昭的音色一模一样。

    沈砚毫不犹豫地将鳞纹匕首插入沙地。匕首表面的鳞片纷纷飞起,在空中重组为锁灵纹的完整图案。与此同时,裴云川身上的锁灵纹也开始发光,两道纹路在冰镜前交汇。

    金色花海突然集体转向朝阳。每朵花都吐出一点荧光,汇聚到冰镜表面。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十八岁的沈昭闭目站立,右眼的银纹已经消失,但脖颈以下仍是半透明状态。

    "哥哥们..."他睁开青黑异瞳,声音带着哭腔,"我记起来了...我确实不是自然诞生的生命..."

    随着他的讲述,真相终于完整:沈明远用初代第三子残留的灵识为引,以双生子血脉为皿,培育出了最接近"完美容器"的沈昭。但容器终究无法承载完整灵魂,所以在五年前的永生泉事件中,他选择自我分解来延缓雪祭司复苏。

    "那些花是我的灵魂碎片,"沈昭的虚影触碰冰镜,"而你们带来的光翼和泪疤...是父亲藏起的最后钥匙。"

    当第一缕阳光直射冰镜时,沈昭的身影突然实体化了一瞬。他猛地向前一扑,穿过镜面紧紧抱住了两位兄长。这个拥抱温暖得不可思议,却短暂得像一个幻觉——下一秒他就碎成无数光点,融入花海每一片花瓣中。

    沙漠突然下起金色花雨。沈砚接住一朵落在掌心的花,发现花蕊里蜷缩着个拇指大小的沈昭,正对他微笑。

    金色花雨持续了整整三天。沈砚将掌心那朵藏着微型沈昭的花带回王城,养在琉璃盏中。每当月光洒落,花蕊中的小人就会苏醒,用针尖大小的手指勾勒水利公式。

    "他的记忆在重组。"墨夷用银针蘸取一滴永生泉水,花灵立刻抱住针尖吮吸,"就像初生的婴孩,但保留着某些本能。"

    裴云川的新生光翼在背后轻轻颤动。不同于从前具象化的羽翼,现在更像是两片流动的金色光雾,能随着意念变换形态。他尝试用光雾包裹琉璃盏,花灵突然兴奋地手舞足蹈,花瓣上浮现出锁灵纹的图案。

    "他在吸收光翼能量..."沈砚的泪疤微微发热。预知画面里,他看到花灵在光雾中缓慢长大,但同一时刻,王城地底传来不祥的震动。

    墨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落在地面,竟化作细小的冰晶。老祭司苦笑着展开《三生子手札》,最后一页正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雪祭司的残念...还在影响地脉..."

    第五天拂晓,王城西侧城墙突然塌陷。坍塌处露出的不是地基,而是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坛面刻着与初代第三子相关的古老铭文。

    "这不是坍塌..."裴云川的光翼扫过青铜表面,"是祭坛在上升。"

    沈砚的泪疤接触到祭坛时,三片花瓣形态自动展开。预知的洪流中,他看到三百年前的真实场景:初代第三子沈曜不是自愿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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