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家是云岭农牧场，你应该听说过的，学姐。”莫灵慢慢解释：“你也知道，我跟着苏教授，学校里就不太好说这些事。”

    “什么？云岭农牧场。”苏念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差点破音，接着又压声，“云岭农牧场是你家的？！又和苏教授有什么关系？”

    “是呀是呀！苏教授也在我家任职，就怕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也让人怀疑我是不是走后门读研，学姐，你也别说出去啊！”莫灵认真地说。

    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影响，但传出去，对苏姨名声很不好，人家会怀疑的。

    “好的好的，那我明天……不，我收集收集资料，马上过来！小学妹，金主爸爸，千万要等我。”

    莫灵哭笑不得点点头：“知道了，学姐，我馋你鹅好久了，你就放心吧！”

    莫灵收回手机：“搞定，学姐说收集资料后过来，真的，我毕业后最想念的就是学姐的鹅，我发个消息，让她带一只来。”

    莫爸哭笑不得，行吧，女儿这会吃，还馋，对他们农场来说，也算得上一个优点。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一整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安宁的空气。

    “啊——！”

    莫灵痛苦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尖叫不停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凶巴巴地吼过去：“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元气十足的女音：“早什么早！都八点了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这农牧场大小姐的作息可不行啊！怎么还在睡？”

    “我最近放假啊！学姐！啊？学姐？你这么早。这个时间，你怕不是5点就起来了吧！”

    “我昨晚一晚没睡，太兴奋了！”苏念薇听起来就很兴奋，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汽车引擎的轰鸣。

    “有机会实地考察云岭农牧场，还能跟在那样寒冷狮头鹅，我能不赶早吗？这简直是天降的机会！你知道我们搞品种培育的有多难吗？”

    “辛辛苦苦几年，好不容易培育出来好品种，对市场表现超级有信心。”

    “但那些公司买了，想让他们推广，比上天还难。他们才不希望推新，就想把之前的品种，卖的不能再卖，获得最高的利润。”

    “我这‘寒冷狮头鹅’都稳定繁育好几代了，表现一直优异，可就是…唉！”

    莫灵彻底清醒了，静静地听着。她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可学校里有太多学姐、学长甚至导师，培育出更抗病、更高产、更适合农民的新品种，就希望养殖户能过的更好，最终却只能锁在实验室或档案柜里。

    实验室终究是实验室，往外养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数据再好，养殖户也只看有没有人养过，有没有成功案例，如果没有，他们就不敢随意尝试。

    “学姐，我理解…不过，”

    莫灵声音带着歉意，“农牧场毕竟是我爸在做主，我也只能帮你牵个线。最后成不成，还得看你们谈的具体条件。”

    “没事！小学妹！”

    苏念薇立刻恢复元气，“你能想到我，能帮我创造这个机会，不管成不成，这份情我都记心里了！”

    “我已经到你们农牧场大门口了！快起床接驾！”

    “什么？！这就到了？！学姐，走过了！我家在镇子上！”莫灵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等等我！马上来！”她手忙脚乱地套上睡衣，头发乱得像鸡窝，拖着拖鞋就冲下楼，开车前往农牧场大门，把苏念薇领了回来。

    “云岭牧场真的是你家的？”苏念薇见莫灵没把她带进农牧场里，还是怀疑。

    “真的真的，骗你又没好处！但我以后可能会去那边山脚下住。那边也只有一些员工宿舍，更多的人还是住这边镇子里，反正也不远。”

    莫灵把苏念薇迎进家门，安置在沙发上。

    “学姐你先坐！喝口水！我去叫我爸！”莫灵一边给苏念薇倒水，一边扯着嗓子朝屋里喊：“我爹，我亲爱的爹地！快出来！贵客到了！”

    喊了好几声，却不见灵爸的身影。莫灵正准备上楼抓人，灵爸却从门口出现了。

    灵爸手里拎着早餐，脚边跟着瑞秋，瑞秋嘴里还叼着自己的牵引绳。

    灵爸看到客厅里的陌生人和一脸焦急的女儿，挑了挑眉。

    慢悠悠地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拍了拍手上的灰，才慢条斯理地问：“大清早的，喊魂呢？给你和你妈买早饭去了。这位是…？”

    莫灵赶紧冲过去，一把挽住灵爸的胳膊，把他往苏念薇那边带。

    “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学姐！人家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你们快聊聊？”

    “别跑，你也看看。”

    灵爸把她拉住：“我想了想，这个云岭农牧场，也没多大，你是年轻人，想法多。我家也不怕牧场出问题，把这地方给你练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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