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贵妃每天都在拒宠保命_她居然要谋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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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要谋反
鞭刑通常都打在背部和胳膊上,够痛又打不坏。她忽然想起胭脂刚才总是拉袖管的动作,鼻子又是一酸。

    皇帝万金之躯跳了湖,想也知道她们绝不会饿两天就过去了。可正如胭脂说的,她什么也不能做,否则还会给她们添新的麻烦。

    兰宜侧着身,摇着头说:“哪能啊,陛下把凤栖宫护得周全,我们这些人比别宫都要过得好,娘娘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小事……奚汐闷声点了点头,好好的姑娘凭什么要为她受这些罪。

    “娘娘手还疼吗?”兰宜大胆地托着贵妃的手腕,轻轻吹了吹着她的‘蚕茧’。这样亲昵的举止她从前是不敢的,但不知为何,最近的娘娘感觉十分容易亲近。

    “别说我的手了。”奚汐往她那边靠了靠,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听说你爹爹在太史局当值,给本宫讲讲,前朝或是从前,谋逆的人都是怎么处置的?”

    兰宜虽觉得娘娘的趣味有些独特,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臣婢听爹说,太宗皇帝那一朝,谋逆的皇子王爷有好几个,后来有的施了剥皮之刑。”

    奚汐感觉浑身的皮有点麻,非常通俗易懂的刑罚,都不需要详细解释:“那女子呢?”

    “女子家眷自然是充为官奴,呃……”兰宜瞄了眼娘娘的脸色才道:“也有些送去了军营。”

    奚汐吞了好几口唾沫:“我……本宫是说,女子谋反呢?主谋。”

    兰宜愣愣地看着她,像是她说的是异族的语言,听不懂。

    ※

    深夜,御书房的灯火仍亮着,宫人们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殿前司都虞候谢知言在旁伴驾。

    谢知言苦不堪言,他一个武职,皇帝非要拉着他誊写奏折,两个时辰过去这右手已酸得不像他的了。

    “这一套授田制……嗯……”

    龙椅上的皇帝突然发声,谢知言抬起头来等他说下去。

    皇帝叹了声:“朕觉得贵妃近来似乎变了些。”。

    谢知言的笔掉了,陛下是说授田制让你的贵妃变了些?

    皇帝合上奏折望着前方:“知言,你觉得呢?”

    谢知言挑了挑眉:“卑职没看出来,不还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是明吟渊当太子时的伴读和侍卫,如今当了殿前司的差,与年轻的皇帝相伴十余年,可说亲如手足,私下说起话来随便许多。

    明吟渊摸着下巴,想起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和那张一瞬一个样儿的小脸,有一点不太确定:“贵妃似乎变得有些怕朕。”

    谢知言差点被唾沫呛死,谁的眼睛见着她怕你了?她说什么贱骨头承受不起的时候,他可在门外听着的。她高若溪那姿态,在天底下还有怕的人吗?再说现在是讨论她变没变的事吗,她身为妃嫔却投湖自戕,这事不该先追究追究?您老摁下来就当没发生过了?

    皇帝分不清主次,让谢知言很是烦躁,他没好气地说:“贵妃兴许是受了苦,和平日不太一样,她还是那个样,陛下多想了。”

    谢知言毫不客气地戳破皇帝陛下的自我想象,这位陛下来日必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不该因年少情痴困在一个不值得的女子身上。

    明吟渊眸色暗淡下来,最知他的人莫过于谢知言。他心中有所期盼,却也明白那些异样也许只是贵妃受了罪,身心虚弱之时的模样罢了,并非对他有何改观。

    贵妃不爱他,皇帝心里一直明白。

    “沈家的那位,近来倒是变了不少。”谢知言边说边察陛下的脸色。

    明吟渊放下笔坐正了身体,脸上晦涩不明:“大病一场,她确是安生不少。”

    “陛下,卑职斗胆一问。”

    明吟渊示意他说。

    “论姿容和才情,沈家那位不比贵妃逊色,比贵妃更多的是她一颗心都在陛下身上,为何陛下独独只对贵妃……莫非得不到的才会执着不甘,轻易得到的便是低廉不堪?”谢知言还想说难道和别人争抢的东西才显珍贵,只是胆子还欠缺了些。

    明吟渊抿唇笑了笑,“你这胆摘下来制酒是够的。”

    沈家姑娘不如贵妃美吗,并非如此,各有千秋,夏昭仪也是难得的美人。论才情,也都是有的。知言问他为何三千弱水偏要取这最难入口的一瓢,可谁能说得清心头所好的缘由。若要说,只能说贵妃最懂牵扯他的心。

    陛下金口虽无回应,但谢知言猜想大抵如此,想想同是男人,他又何必戳破呢,多嘴。

    谢知言欲言又止:“大婚……”说着止住了话,不敢再说下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凤栖宫那位投湖是要刺痛陛下的心来阻碍此事。只有陛下觉得她是受刑被辱羞愤所致,竟连太后都被禁在了寿安宫半月,古来昏君也没几个有此胆识,谢知言哪里还敢说下去。

    明吟渊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朕觉得贵妃可能不喜欢南越进贡的薄荷糖片,明日叫魏忠再去寻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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