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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
呢?”越离自是感激他的高看,抿唇道:“只是我家公子的兄长也是王室之后,我人微言轻,怎敢高攀。”

    这话答得囫囵,姜峤也不在意,眼睛落在姬承身上,见他取了越离茶杯,替他斟满道:“你秀外慧中,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就很好。”

    当着姜峤的面,越离面皮红了几分,朝他们举了举茶杯:“多谢两位公子厚爱。”

    姜峤笑眯眯道:“我可没有厚爱。”

    “话说怎么不见公子佺?”越离往门外看去,“那日的金疮药还没谢过他,也不好贸然上门。”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方寸之地里,数赵佺最无影无踪。

    姬承沉吟一声,娓娓道:“其实……昨夜我难以成眠散步院中,隐约听到他房中传来呜咽之声,许是想家了吧。”

    姜峤略略思索,摇摇蒲扇,没作声。

    “我家公子刚来那两天,也思乡落泪,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

    这话中自有一番残忍,在座之人,心领神会。

    阿三在院中唤了声“公子”,楚燎跑得满头是汗,喘着粗气进屋,见桌边坐了一圈人。

    一个屋中只配了两个茶杯,他寻不到多余的,抄起越离的茶灌了,嗓子才止住了冒烟。

    楚燎环视一圈,丝毫不怵落在身上的视线,疑色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赌对子吗?”

    赌对子是楚国民间的一种玩法,用九或十一颗小石头不等,抛起的那一颗叫天石,在抛起天石的瞬间敌手作数,同时单手抓一把地上的石头,接住天石,如果加起来和敌手的出数一致,则判为胜。

    这是楚覃初次入军营回来后教他玩的,那之后他便常常拉着身边的侍人陪他,母后因此还训了兄长几次。

    越离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姜峤手肘搭在桌上,“赌对子,那是什么?”

    楚燎掏出腰间的荷包,倒出来一捧打磨好的圆润石头,坐在凳上跟他们讲规则,末了拍了拍桌子:“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魏明输了好几次,气得险些哭鼻子,哈哈哈,你们要玩吗?”

    姜峤执起一块小石,在指间盘玩道:“楚公子跟九公子关系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啊。”

    “谁跟他关系好了!”楚燎望向沉默的越离,“你伤好些了吗?”

    姬承一拍脑袋,看了看日头:“是不是该上药了,你躺好,我这就去取药来。”

    “不用麻烦燕公子,”楚燎见无人对他的宝贝感兴趣,手一挥将对子扫进荷包中,抬眼道:“我都回来了,自然是我来照顾他。”

    姜峤蒲扇摇得更欢了,颔首道:“公子一日千里,已经会照顾人了。”

    楚燎避开他的视线,那日雨中行话他虽听不太懂,但还是心有余悸,不知这人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般生龙活虎废话多。

    姬承见越离浅笑望来,便与他们告辞,姜峤也紧随着去了。

    “今日与九公子去哪了,怎么跑成这样?”

    楚燎脸蛋还红扑扑的,扒着门让阿三弄药来,转过头来得色道:“今日陪他去学了马,那周遭的蝉开始聒噪个不停,我就与他比比谁扑到的蝉多,还是我赢了!”

    “王兄可是从小带我爬树抓蜻蜓,我还抓过蛇呢!”

    越离解了衣衫,叹了口气趴在床上,“明日我便好的差不多了,楚燎,你带着九公子玩闹,切莫往高处去,若是摔了伤了,九公子也不好交代。”

    阿三弄了药来,是用草药调水研磨成的敷膏,取了狼毫来蘸取。

    他刚要下笔,楚燎抢了药罐,夺过狼毫:“不是说了我来嘛。”

    “这……公子,还是我来吧。”

    “你信不过我?”

    阿三为难地看了看越离,越离认命地叹了口气,“无事,让公子来吧。”

    楚燎抬头看了看横梁,狼毫在药罐中搅了几下,他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道:“那、那我涂药了啊。”

    那些伤口大多已经结痂,血色犹在,听说有几道抽在同一个地方,深可见骨,应该就是还泛着血色的肩胛骨上。

    “嘶……”

    楚燎手一抖抬起狼毫,瞪圆了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疼了?”

    越离像是案板上的鱼,一口戳进皮肉的凉气倒吸,放在枕上的手倏然攥紧,整个人细细打抖,两扇肩胛骨拢起又平下,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让……让阿三……”

    “小人来了,先生挺住!”

    阿三赶紧冲进来,生怕越离挨不过第二下,楚燎收起空空如也的手,看着越离面露痛色,有些愧疚,有些委屈。

    “我……我没怎么用力……”

    挨过了头一刀,后面阿三的药膏都变得舒适而清凉了。

    越离轻轻吐出一口气,楚燎背着手站在旁边,垂头闷闷不乐,也没理由发作。

    “公子天生神力,是我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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